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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他覺得自己奇怪極了,遠遠在的時候緊張,遠遠要走他也緊張。遠遠點點頭,欲言又止地看著莊溪。“那我送你。”莊溪小尾巴一樣跟著遠遠,一直走到門口,“咦,飛車沒停在門口?”“可能停在了小區(qū)門口?!边h遠不在意地說。“那我送你到門口?!鼻f溪彎著眼睛說,好像更加開心了。夜里月光柔軟地照在莊溪臉上,眼里藏著零零碎碎的小歡喜,一汪清馨,脈脈溫情。遠遠眉眼和心同時軟下來,好像被他塞了一口棉花糖,軟軟甜甜,將胸腔盈滿。兩人肩并肩走在小區(qū)夜燈搖曳的小路上,走著走著,夜色掩映下,莊溪手上覆上一只更大的手,慢慢被包裹在掌心里。夜燈昏黃,樹葉對月?lián)u晃,沙沙地遮住莊溪的心跳聲。手上的溫度緩慢地隨血液流遍全身,莊溪側抬頭看向遠遠,嘴角彎彎,眼里的笑是甜的。“還沒說你是什么意思?”迎著夜風,遠遠握緊莊溪的手,執(zhí)著地要一個答案。身邊的人沒有聲音,遠遠在心里嘆氣,親都親了,點個頭有就這么難嗎?不再給他游移不決的機會,遠遠硬下心,臉上掛著嚴肅的神情看向莊溪。眼睛亮晶晶的少年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向他,對上他的視線后,忽然抬起被他握住的手,舉著他的手放在嘴邊,印下一吻。輕風吹動遠遠額前的發(fā),下面一雙眼睛怔怔看著莊溪。不知道為什么,這樣一個輕吻,他在莊溪眼里看出了飛蛾撲火的奮不顧身。“遠遠,我喜歡你。”這句話不知道在他心里練習了多久,才能在如此緊張的時候,一點不磕絆地說出來。“哪種喜歡?”季清遠啞聲問。“這種喜歡?!鼻f溪踮起腳,摟住遠遠的脖子,因為緊張睫毛顫抖不止,但他不帶一點猶豫地吻上遠遠的雙唇。少年的吻,不復雜,不掙扎,干凈純粹,一往無前。季清遠呼吸一滯,喉結快速上下滑動,一手環(huán)住他的后背,一手拉他到身邊的大樹后,因為太激動,推向樹干的力度沒控制住,撞下幾片綠葉。撞到樹干上的是他胳膊,莊溪被護在懷里,被抬起下巴,被深吻。稚嫩的綠葉落在莊溪清瘦的肩膀上,隨著莊溪后仰抬下巴的動作,顫顫飄落,拂過兩人愈加用力握緊的手,零落在地。遠處傳來一男一女交談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樹兩邊的夜燈忽然熄滅,一切在看不見的漆黑中,大樹后緊繃的莊溪心跳稍穩(wěn),抓緊遠遠衣袖,鼻尖相觸,頭更向后仰。他聽不清外面兩人最后說好的約會地點是哪里,只記得星河之下,茂盛的樹葉下,呼吸交錯纏綿中,夜色里人生第一個深吻。一個小時后,莊溪被拉著從樹后走出來時,變成了熟透的小龍蝦。他悄悄看一眼遠遠,胸腔里的甜能溢出來。“看什么?”遠遠問。“看喜歡的人。”莊溪答。手里的力度更大,莊溪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線,此刻連夜風都是甜的。他從遠遠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感受,如果現(xiàn)在和游戲中一樣,心情能用數(shù)字衡量,遠遠的心情一定超過90了。到小區(qū)門口的路太短了,兩個人走得極慢,幾乎到了一步一停的地步。好像兩個人之間有什么纏繞黏連,連經(jīng)過的夜風都變得纏綿,難以分開。身邊的遠遠忽然松開手,在莊溪前面蹲下,“上來,我背你。”莊溪眨眨眼,嘴巴裂開,歡快地跳到遠遠寬廣的背上,摟住他的脖子,被遠遠背著,慢悠悠地朝前走。以前在游戲中,是小溪背著遠遠,現(xiàn)在是季清遠背著莊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遠遠好看的側臉,莊溪眉眼舒展,忍不住一點點靠近,輕輕親了一下遠遠的耳朵。“再親一口,我就不用回去了。”低沉喑啞的聲音嚇得身后的人立即老實了。身體老實,心不老實,貼著后背的胸腔里,心跳聲張揚。莊溪看著遠遠側臉,心里數(shù)著步數(shù),他以為他們就會這樣安穩(wěn)地走到門口時,遠遠停下了腳步。他們前面站了好幾個人,為首的是楊老,他和身后的人一樣,面色極為難看。“你是因為精神力毀了,于是自暴自棄跟這樣的人在一起的嗎!”莊溪愣了一下,心里的甜蜜被一下戳破,一一點點流出去,只剩下空落落的緊張,以及一點難堪。他急忙要下來,季清遠顛了一下,背得很緊,不讓他下去,側臉時在莊溪嘴角劃過,一個隱秘的親吻,安撫了莊溪的緊張。面對一群以前只在星網(wǎng)上看到過的人,來興師問罪般的人,趴在遠遠的背后,莊溪像窩在一個風雨不侵的小世界里。“精神力出問題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們說?”其他人對他背后那個少年不在意,只是緊張他的精神力,“你早點說,我們也早做準備啊。”“唉!現(xiàn)在怎么辦,各個公司的合作對象都來問,股價一個小時就沒法看了?!?/br>“精神力出問題了,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肆意妄為?!?/br>季清遠輕笑一聲,“不能再肆意妄為?要聽你們的話是嗎?”“我這個精神力出問題,沒法再向前一步的人,沒資格再……”季清遠頓了一下,背上的人在前面人看不到的地方,在他后脖上親了一下,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背。他嗤笑一聲,還說什么呢,有什么好說的。季清遠什么都沒再說,背著莊溪繼續(xù)朝前走,對幾個人難看的臉色熟視無睹,他冷起來時,這幾個星際財富榜上穩(wěn)坐前列的人,沒一個敢再說一句話,甚至退開一步,不敢擋在他們面前。直到季清遠走遠,有個人才說:“我們養(yǎng)他長大,他殺死了培培,殺了我楊家好幾個人,現(xiàn)在還有良心這么對我們?”“別說了,他不久就會知道,他現(xiàn)在這個狀況,只有我們楊家能穩(wěn)住他的聯(lián)邦位置?!?/br>聽著他們的聲音,莊溪趴在遠遠的背上,小聲說:“遠遠,我喜歡你。”季清遠笑了一聲,走到飛車前才把他放下,“對不起,剛才……”莊溪捂住他嘴,笑眼彎彎地看著他。又笑了一聲,季清遠微微側臉,在他手上親了一口。莊溪受驚一般收回手,把手背在身后,片刻后,才抬頭認真地對他說:“遠遠,我知道你很難,不要處處顧及我,我沒那么脆弱。”那個人說得對,他們用最好的資源養(yǎng)遠遠長大,遠遠卻殺了他們的大小姐,不管這其中有什么原因,都是一份抹不去還不清的虧欠。遠遠表面對他們很冷淡,心里對他們一定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