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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臥室里。莊溪跟著他走到臥室,小人自己甩掉鞋子,抓著床單,爬到莊溪的床上,坐在枕頭邊,面對著對面的墻。小人安安靜靜,沒有其他動作,就這么注視著對面的墻,一分鐘后,五分鐘,十幾分鐘過去了,連姿勢都沒變。這是個什么意思?為什么這個漂亮可愛的小人,嚴肅得讓莊溪有點害怕。莊溪順著他的視線看向?qū)γ娴膲?,沒什么問題啊。雖然他的房子有點老了,但很干凈,墻面上掛著一幅禮禮送給他的畫,清新雅致。等等,畫?莊溪的視線移回正襟危坐的小人身上,默了。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林上將的照片?莊溪走到小人身邊,要抱他,小人躲過去了,把自己埋進被子里,被子鼓起一個小包。這是鼓起來了的一個普通包包嗎?這個包包里裝著的都是委屈,太多委屈了。小包包顫抖了一下,好像在無聲哭泣。這是一個普通小人鼓起來的嗎?這是一個受盡委屈不說,還被欺騙的可憐小人。莊溪囧囧地打開光腦,把之前保存的林上將的照片打印出來。巨幅的軍裝照被貼在床對面的墻上,床上的人只要睜著眼睛絕對就逃避不開。莊溪面對著這軍裝照,在光腦里敲字,聲音從光腦里傳出來。“林上將是最帥的?!?/br>床上的小人沒動作。“林上將是我心中的大英雄?!?/br>床上的小人只是動了一下,沒從被子里爬出來。莊溪羞恥地,耳朵都紅了,“林上將是我心中最帥的男人?!?/br>小人終于從被子里爬了出來,莊溪松了一口氣,走回床邊,把小人抱到懷來,低頭蹭蹭他。遠遠確實有點委屈,就讓他一點好了。反正是自己的小人,當然要寵一點。只要他開心,就、說一下也沒事。何況他可能是,可能是……抱著小人的手忽然僵硬,莊溪燙手似的把小人扔到床上。網(wǎng)上形容季上將是一朵食人的高嶺之花,實際上確實也是如此,不喜歡和人靠太近,有親密接觸更不可,聯(lián)邦年度閱兵,他周圍不能有人站太近。自從有了那個猜想后,就變得很不一樣了。被推到床上的手辦小人,呆了一下,氣呼呼地掀開被子,再次鉆進去了,這次鉆到更深處,好像再也不想看到莊溪。這下是好不了了。莊溪:“……?!?/br>這可怎么辦。莊溪腦海一直出現(xiàn)學校門口那張巨幅海報,海報上軍姿凜然的人那雙寒潭一樣的眼睛,刀柄上冷白遒勁的手,睥睨冰涼的神情一出現(xiàn),抱抱捏捏小人的手就伸不出來。莊溪看著床上的小人,心在一點點軟化,遠遠記不清以前的事了,或許死了以后重新成為一個回憶空白的懵懂小人。遠遠還抱著自己的腳親過,莊溪臉紅地想,那樣孤傲的季上將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或許他的這個猜測是錯的,而另一個才是正確的,遠遠只是作為迷弟的游戲設(shè)計者設(shè)計出來的,或許只是聯(lián)邦一個普通的戰(zhàn)士,直屬于林上將的那種。莊溪把手伸進被子里,把小人拉出來。自己也坐到床上,把小人按在自己懷里,一起看對面墻上的照片,這樣看著自己的偶像,應(yīng)該很開心吧。小人看向?qū)γ娴膲?,懵了好一會兒,動都沒動一下。為了讓受委屈的遠遠更開心,莊溪光腦里的語音一直在播放。“林上將是我心中最帥的男人?!?/br>懷里的小人動了一下,應(yīng)該是很開心?“林上將是我心中的大英雄?!?/br>小人爬到莊溪的肩膀上,動作有些劇烈,不知道是開心還是生氣,他抱住莊溪的下巴,狠狠地啃在莊溪的鼻子上,發(fā)泄什么一樣。就像是在用小嘴巴撞莊溪的鼻側(cè),一下又一下。莊溪雙手把遠遠肩膀上拿下來,笑眼彎彎。遠遠。只是他的遠遠。正如院長所說的,這喪尸病毒對遠遠造成不了什么危害,遠遠的體質(zhì)和精神力,足以讓他對抗病毒,一點點痊愈。被咬后的第四天遠遠就好很多了,雖然在洋洋面前還是有點懵。這一天,洋洋的房子可以入住了,正好是周末,莊溪心里有個小計劃,他拉著禮禮和澤澤在房間里討論了一會兒,兩個小人不情不愿地點頭后,三個小人各自散開,小溪去給洋洋搬家。洋洋的房間和遠遠的差不多,他的東西不多,給洋洋搬好家后,莊溪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又專門給他買了一個大浴缸。洋洋怕冷。小溪:“冷的時候就泡泡,暖暖地睡覺?!?/br>浴室里是最用心裝飾過的,一個大的浴缸,浴缸周圍鋪著毛茸茸的毯子,浴缸上面不是其他房間那種一個大燈,而是一個個星星燈錯落有致地分部在屋頂上。晚上拉上窗簾,黃色的星星就會發(fā)著暖色的光一顆顆亮起來,照亮泡在暖水中的小喪尸的眼睛。如果拉開窗簾,外面正好是一片向日葵綻放燦爛的笑臉,或許哪天會變成洋洋快樂瓜,又大又圓的大西瓜滾進視野,一派天然可愛。置身于這個溫暖明亮的小房間里,小喪尸洋洋許久沒動。冰冷的小喪尸被溫馨的房子感染,看起來暖呼呼的。洋洋走到小溪面前看著他,兩個人站得很近,他依然是面無表情的,只是沾染了一身喜悅。小溪:“洋洋很開心?”洋洋點點頭。小溪笑了,“還有讓洋洋更開心的事要發(fā)生?!?/br>洋洋歪歪頭,眼里露出好奇。小溪拉著洋洋的手,在陽光溫柔的上午,帶他出門。今天他們小鎮(zhèn)格外熱鬧,來了很多其他小鎮(zhèn)的小人,各種二頭身的小人走在小鎮(zhèn)的石板路上,小溪拉著緊繃身體的小喪尸走在他們身后。小人聚集的方向是小鎮(zhèn)圖書館,圖書館門前,禮禮正站在那里,小人們的視線都聚集在他們的鎮(zhèn)花禮禮身上,有的小人還臉紅了。禮禮:“歡迎大家來小溪鎮(zhèn)?!?/br>三十幾個小人立即啪啪啪鼓掌,用力得手都紅了。莊溪再次感受到了禮禮在中的魅力,禮禮臉上的笑愈加耀眼,他理理頭發(fā),一朵鮮花就扔到了他的腳下。第一次見到的洋洋目不轉(zhuǎn)睛,眼睛里裝著疑惑,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催@么喜歡禮禮。小溪和洋洋安靜地站在一邊,看禮禮散發(fā)著無可阻擋的魅力。禮禮:“我們小鎮(zhèn)今天為小鎮(zhèn)的畫家洋洋準備了一場畫展,希望大家能喜歡。”洋洋被拉著手緊了一下。說著,圖書館一樓的門就被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