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5
身玄色袍服,身型偉岸,面容十分俊逸,不留胡須,玉人之姿,看不出具體年齡,給人沉穩(wěn)深邃之感。 棠梨微微頜首,笑著道:“方才多謝您?!?/br> 等看清楚棠梨潤秀白皙的面龐,李淮危不在意的神色頃刻間散去,他不由得屏息凝視,直直盯著棠梨。 第62章 小人魚找爹爹(四) 爹爹出現(xiàn)了(二)…… 李淮危鋒利的目光盯著棠梨, 面前的少女,和她太像了。 她們有著同樣的杏眸,如琥珀般晶瑩, 只不過她的眼角是微微上翹的,比這個(gè)少女多了許多風(fēng)情;瓊鼻和唇形也是一樣的。 一個(gè)稚嫩純真, 一個(gè)萬種風(fēng)情,可她們的長相太過相似, 有那么一瞬間, 李淮危以為自己見到了十六年前的她。 李淮危喉嚨變得干澀, 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體會到了許久未有的緊張和踟躕,“你叫什么名字?” 棠梨有些奇怪, 道:“我叫棠梨?!?/br> “棠梨?”這兩個(gè)字猶如guntang的火焰,在李淮危的舌尖滾過,讓他的五臟六腑都變得灼熱,他抑制著情緒,試探的問道:“小姑娘, 你是哪家的孩子, 怎么不讓父兄陪著你出來?” 棠梨笑著道:“我哥哥有事要忙,便沒有陪著我出來。多謝您出手相助, 我先回去了。” 李淮危艱難的開口, “你的兄長, 是你一母同胞的兄長嗎?” 棠梨點(diǎn)點(diǎn)頭,“是。” 她和大海星并無血緣關(guān)系, 可到了京城,在外人面前,把大海星說成是她的親哥哥, 可以省許多麻煩。 李淮危怔愣的看著棠梨離開,她還有一個(gè)兄長。那么,棠梨會是她的女兒嗎? 眼見李淮危出了神,他身旁的屬下出聲道:“侯爺,莫不是這個(gè)小姑娘不對勁?” 李淮危回過神,攥緊大掌,沉聲道:“還沒有打聽到她的任何消息嗎?” 這句話沒頭沒腦,那個(gè)下屬一愣,過了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侯爺,這么多年您一直沒有放棄尋找棠夫人,卑職也一直打聽著,可是,棠夫人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毫無音信?!?/br> 李淮危喉結(jié)滾動一下,幽深如寒潭的眸里涌上幾分不明顯的傷感。 當(dāng)年,棠若幽離開他,兩人鬧了極大的矛盾,那時(shí)候他與她正是年輕氣盛,骨子里都是驕傲的人,誰也不愿低頭。 時(shí)隔半年,他忍不住低頭,去了刺桐鎮(zhèn),可是,他找遍了整個(gè)刺桐鎮(zhèn),也沒有找到一個(gè)名為“棠若幽”的女子。 他在那里待了整整半年,后來邊關(guān)動蕩,他身為主將,不可延誤軍機(jī),是以,不得不離開刺桐鎮(zhèn)。 這場戰(zhàn)爭一打就是一整年,再后來,他握有軍權(quán),無詔不能離開西北,這么多年,他冒著風(fēng)險(xiǎn),私下數(shù)次去往刺桐鎮(zhèn),卻毫無所獲。 棠若幽徹底離開了他,她宛若晨曦玫瑰花瓣上的一滴露珠,絢爛艷麗,可存留的時(shí)間是那么的短暫。 他與棠若幽的相遇、相識與相知,像是一場無法觸碰的夢,只存在于他的記憶之中。 那個(gè)屬下接著道:“侯爺可要去旁處逛逛?” “不必了?!?nbsp;遇到棠梨,重新勾起了李淮危的思緒,“ 張武,你打聽一下方才那個(gè)小姑娘,她全部的家世都要打聽到?!?/br> 不管她是不是棠若幽的女兒,他都不會放棄一絲機(jī)會。 * 李淮危沒了繼續(xù)閑逛的心思,他去到京郊別莊。 推開門,縱然別莊的下人每日都要打掃這間屋子,可長年未住人,屋里的冷清撲面而來,深入骨髓。 李淮危撩袍在貴妃榻上坐下,以前,棠若幽最喜歡躺在這上面看話本子,或是與他耳鬢廝磨。 敵人聞風(fēng)喪膽的戰(zhàn)神,此刻卻是無比的落寞,李淮危輕聲道:“若幽,我有種感覺,你是真真正正離我而去了,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若下輩子,我還能遇到你,生生世世,我用我的命來償還你?!?/br> “今天,我見到一個(gè)小姑娘,她與你很像,你們倆簡直是一個(gè)模子刻出來的,她會是你的女兒嗎?” * 侯府,秦氏穿一身竹青色的褙子,頭上插著金釵,底下的丫鬟抱著各色綢緞,供她挑選。 秦氏笑著發(fā)話,“行了,就選這幾匹料子,侯爺不喜顏色和紋樣太花哨,他也不喜袍服穿到身上硬邦邦的,你們做衣裳的時(shí)候注意著點(diǎn),也別磨蹭,盡快把侯爺?shù)囊律押蛯嬕伦龀鰜怼:顮敃r(shí)隔六年才回京,你們可要伺候好了?!?/br> 說著話,一個(gè)年輕女子進(jìn)來,柔聲道:“娘,你是在給父親挑選衣料呢?” 這個(gè)女子眉清目秀,眉眼皆隨秦氏,稱不上國色天香,可她下頜尖尖兒的,面色透著不正常的蒼白,身姿纖柔虛弱,反倒有種西子捧心、弱柳扶風(fēng)、楚楚可憐之美,很容易激起男子的憐惜。 秦氏道:“是啊,昨個(gè)我翻了你父親的箱子上,沒幾身體面的衣服。他常年待在軍營,顧不上講究這些,如今回京了,可得多給他做幾身衣裳。寶甄,咱們娘倆在京城錦衣玉食,你父親在外面可是吃了不少苦頭?!?/br> 被喚為“寶甄”的女子,正是秦氏的親生女兒李寶甄。 李寶甄微微一笑,“父親回到府里,這幾天您臉上的笑意可是多了不少,還忙上忙下張羅著??梢姲?,女兒比不上父親在您心里的份量?!?/br> “你這孩子,胡說什么?!北蛔约旱呐畠捍蛉ぶ厥夏樜⑽?,“你小的時(shí)候,哪一次做衣裙不是為娘給你挑選的?你父親不?;貋恚刹皇且o著他!” 這時(shí),一旁管事的婆子道:“夫人放心,老奴自是盡快做出袍服,只是,侯爺整年不在府,老奴不知侯爺?shù)某叽纾蛉耸呛顮數(shù)纳磉吶?,還要勞煩夫人告訴老奴一聲?!?/br> 聽到這話,秦氏臉上的笑意微微凝結(jié),“身邊人”三個(gè)字,倒像是在嘲諷她。 秦氏不復(fù)方才的喜悅,“侯爺是武將,一打仗饑一頓飽一頓的,尺寸常有變化,我也說不準(zhǔn)。杜鵑,你去前廳走一趟,看侯爺回府沒有?若是回來了,請侯爺過來?!?/br> 杜鵑還未出去,只見前廳過來一個(gè)小廝,那小廝躬著身子道:“夫人,剛才傳來消息,侯爺下午與幾位將軍閑聚,宴席結(jié)束的晚,侯爺不回府了,讓夫人和小姐早些歇下?!?/br> 小廝正欲退下,秦氏突然出聲,“侯爺今夜歇在哪里了?” 小廝:“夫人,侯爺去了京郊的別莊休息。” 一瞬間,秦氏攥緊了手里的帕子。 等小廝出去,李寶甄皺了皺眉,“娘,父親是怎么回事???他這么多年沒有陪在咱們母女倆身邊,才剛回京,晚上就不回來了。等明天父親回來,我一定要說他幾句。” 秦氏恢復(fù)著情緒,面上不顯:“你父親和那些將軍多年不見,自是有話要聊,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