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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的情意,目前只有一點點,稱不上深刻和濃烈,但也足夠了。 陸潛說起正事,“找到合適的夫子了嗎?” 提到這個話題,棠梨嘆口氣兒,“給念一海大白鯊、螃蟹精他們啟蒙,嘴上說說倒是挺簡單的,可實際cao作起來,有很多麻煩。錢財不是問題,我是念一海的一份子,出多少銀子我都愿意。目前的問題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夫子。” “我想了想,有兩種方法。第一種,在鎮(zhèn)上辦一個私塾,事先請好夫子,念一海的魚蝦化成人形后,先讓他們在私塾里讀上幾個月的書,把該認的字認全了,不至于大字不識一個,再依據(jù)各自的情況決定他們以后要走什么樣的路?!?/br> 陸潛接過話,“cao作比較簡單,只需讓他們掩藏好各自的身份??墒且灿斜锥?,念一海所有的魚蝦化成人形聚在一起讀書,難保會泄露身份?!?/br> “是啊,有風險。”棠梨點點頭,“第二個方法呢,便是在海里辦一個私塾,海里新出生的小魚小蝦,讓他們四五歲就開始啟蒙,其他的人,不拘年齡,也可以去讀書識字。在海里讀書,十分隱蔽,肯定不會被人類發(fā)現(xiàn)?!?/br> “可是,大白鯊、龜爺爺他們,學識還不如我呢,目前留在念一海的生物,沒有多少文化。選擇第二個法子,我找不到可以授課的夫子?!?/br> 這確實挺棘手,陸潛好奇問道:“念一海的生物,應當與人類一樣世代繁衍,就沒有一個讀過書的嗎?” 棠梨:“有倒是有,可是很少很少。大多都是粗粗認識幾個字,到了人間做些體力活,這都是吃了沒文化的虧。所以我才想著給小海豚他們啟蒙,這樣,等他們化形到了人間,可以不用去碼頭當苦力。” 許多人類發(fā)跡后,生怕窮親戚湊過來分一杯羹。小人魚卻為整個念一海的生物著想,這份赤誠和善良,讓人敬佩。 陸潛出著主意:“念一海的生物去到人間,分散在各地,想來是有精通文墨的。你若是能和這些人聯(lián)系上,許以重金答謝,他們可能會答應?!?/br> 棠梨沉思道:“這倒是個法子,可也不容易實施,太分散了,不知道他們的蹤跡,我試試吧?!?/br> “好了,不說這些煩心事了?!碧睦娴哪抗饴湓跁郎蠑傞_的信紙,“有人給你寫信了嗎?” 剛說完,棠梨意識到她打聽這些事情不太妥當,趕忙道:“要是不能說,你可以不用告訴我的,我就是隨便問問?!?/br> 陸潛唇角揚起,“沒什么不能說?!?/br> “這是京城來的信。二品軍侯韓植通敵叛國,把大鄴駐軍圖交給了南詔王。事發(fā)后,韓植咬舌自盡,駐軍圖以及南詔王給他的幾箱子金銀毫無蹤影,圣上下令全力搜查。” “堂堂二品軍侯還要通敵?”棠梨吃了一驚,“幸虧被發(fā)現(xiàn)了,不然,大鄴不就危險了!駐軍圖和那些金銀珠寶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陸潛搖頭道:“圣上把此事交給了陸霖,事發(fā)至今有二十來日,陸霖并無查探出任何蹤跡?!?/br> 又聽到陸霖的名字,棠梨眉心微蹙。 陸霖是這本書里的渣男主,他是陸潛的兄長,而她又決定和陸潛在一起,除非陸潛一輩子待在泉州,不然,她早晚會和陸霖見面的。 她與陸霖見面后,棠梨只希望不要按照書中的劇情發(fā)展。 注意到棠梨的異常,陸潛關切的道:“怎么了?” “沒什么?!碧睦婊剡^神,猶豫片刻,還是叮囑道:“陸潛,你要多加提防你那些兄弟,尤其是陸霖?!?/br> 小人魚并未見過陸霖,卻特意提出他的名字,陸潛不解,“為何這樣說?” 棠梨:“也沒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個猜的對不對。當日陸鈺派人行刺你,可他并無繼承大統(tǒng)的可能,犯不著冒這樣的險。陸鈺是皇子,能讓他冒著殘害手足的危險做這樣的事,全天下只有兩個人?!?/br> 陸潛勾了勾唇,道:“一個是當今皇上,一個是如今的儲君陸霖。” 陸潛和她想一塊去了,棠梨點點道:“是啊,若是你死在了念一海,最后得利的只有陸霖,自此他高枕無憂。所以,我覺得他不是好人。你一定要提防著他?!?/br> 陸潛眸含贊許,“甜棠很聰明,若你是男兒身,定是能考一個文狀元回來。” 棠梨嗔他一眼,“我若是男兒身,你可能就娶不到媳婦兒了?!?/br> 陸潛朗聲笑起來,若非他要為顧貴妃守孝,加之棠梨還未找到自己的父親,他定是要把棠梨娶回府,未來的夫人還是早些娶回府才安心。 * 東宮,陸潛手下的侍衛(wèi)匆匆忙忙進殿回稟:“殿下,卑職這段時間密切搜查了所有南下的馬車和船只,未能有所發(fā)現(xiàn)?!?/br> “查不到,就繼續(xù)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陸霖皺著眉,冷聲道:“ 駐軍圖不易探查,那幾箱子金銀總不會不翼而飛!這么幾箱子東西,無論走水路還是陸路,總能查出來?!?/br> “殿下,韓植的心腹說駐軍圖與那幾箱子珠寶是從水路運輸?shù)??!?/br> “吩咐下去,讓各地官員合力徹查,南下的船只必須在碼頭??拷邮軝z查?!标懥爻谅暤?,話語落下,他頓了頓,陡然想到陸潛。 據(jù)探子回稟,陸潛在泉州淡然自若,平日無所事事,連泉州當?shù)氐墓賳T都很少見面,也甚少寫信回京,還看上了一個女子,那女子姿容出眾,家世卻不顯。 陸潛看上去偏安一隅毫無野心,可陸潛距離南詔并不遠,他隱隱擔心陸潛會暗中插手這件事。 罷了,是他多想了,陸潛如今只是一個庶人,無兵無權,不足為懼。 * 周翼出去一趟,打聽到不少消息,“殿下,卑職聽說各處碼頭管理嚴了許多,安溪縣也是,來來往往的船只檢查兩刻鐘才放行?!?/br> 陸潛摩/挲下玉扳指,如此說來,陸潛還未找到駐軍圖,不然不必大費周章。 韓植是在案發(fā)前把駐軍圖送出京城的,那時他還未有足夠的戒心,狡兔三窟般走不同的路線迷惑旁人,這樣的可能比較小。 事發(fā)后,皇上派兵去抄家,幾箱子珠寶已經(jīng)不見了,據(jù)調(diào)查,是和駐軍圖一道送出京城的。 韓府所有家眷收歸大牢,而陸潛最近查到,韓植還有一個私生子流落在外。 是韓植幾年前率兵來閩州平亂惹下的風流債,那女子姓高,韓植回京時并沒有把她帶回去。 幾個月后,高娘子懷有身孕,誕下一子,韓植也遲遲未把這對母子接回京城。 韓植叛國,株連九族,整個韓家遭受牽連,其兒女也難逃一劫,那十箱子金銀卻不見了。 人都要死了,留些金銀珠寶做什么?若陸潛沒有猜錯,韓植把這些金銀暗中給了高氏母子,好延續(xù)韓家的香火。 找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