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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當做什么?“回答我,理查.愛德華.亞瑟.路易斯.康沃爾切斯特,你把你的堂兄,我的愛人,當成了什么?你手中的提線傀儡嗎?可以任由你隨意擺弄?!”“不,不,不,”國王真的被嚇到了,他從未見過拉斐爾如此生氣,一次都沒有,這個黑發(fā)的俊美男子總是那么的氣定神閑、游刃有余,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是能夠真正為難住他,讓他生氣的。但是就在今天,他在他面前露出了與以往完全不同的一面。但讓國王更加害怕的,不是他要怎么面對這個隨時要吃人的叔父,而是叔父口中的話,“我怎么會把奧爾當做隨意擺弄的玩偶呢?我只是、只是……”不想他傷心。“然后呢?等他快快樂樂的度過了十幾年,某天冷不丁的得知在他毫不知情的時候你已經(jīng)客死他鄉(xiāng)?讓他因為自己的無知而追悔莫及,內(nèi)疚終身?或者是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個傻瓜,被身邊所有的人聯(lián)合起來愚弄了?”拉斐爾的話如當頭一棒,敲醒了理查三世,欺騙永遠是欺騙,不管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國王幾度張口,卻始終說不出半個字,最后,他就像是個被扎漏了的氣球,頹唐的攤在了椅子上。他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他……他沒想到自己對奧爾會那么重要,十幾年都不足以淡化奧古斯特對他的親情。又酸澀,又幸福。拉斐爾抬起了手。理查三世下意識的就閉住了眼睛,告訴自己,他該打,雖然他那個不靠譜的父親都從未打過他,但是,他能承受的住這一次,很快的!然后,然后,小國王就感受到了一個陌生的觸感彈在了他的額頭上。不痛,還有點癢。理查三世懵懂的睜開雙眼,帶著水潤的亮光,他看到他的叔父單指壓在他的額頭之上,那雙白手套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他曾覺得那代表了拉斐爾其實并不愿意與人接觸的疏離與驕傲,如今卻發(fā)現(xiàn)原來哪怕隔著手套也能感受到來自叔父身上的溫暖。拉斐爾重新收斂了一身的戾氣,再一次變成了那個始終溫和微笑著的公爵,他輕聲說:“你對奧爾來說當然很重要,十年,五十年,一百年都不會改變?!?/br>因為我們是家人啊。“抱、抱歉QAQ”自從得知自己將不久于世后就仿佛渾身長了刺的小國王,終于軟和下了全身,帶著正在眼角打轉(zhuǎn)的淚水,“真的很對不起。”拉斐爾長嘆一口氣:“下不為例?!?/br>無奈又寵溺,就像是一個真正的長輩。當拉斐爾這么說完之后,不只理查三世傻了,他自己都愣住了,這真的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嗎?他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好說話了?……回到現(xiàn)在……“雖然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氣,熊孩子確實欠教育,但是,就放過他這回吧?!崩碃栍米约旱念~頭抵著奧古斯特的額頭,鼻尖蹭著鼻尖,專注的看著彼此。奧古斯特說不清楚自己在得知所有事情那一刻的感覺,他當然是生氣的,對于堂弟的自以為是;但他同時也是難過的,因為他不愿意去想的面對失去的恐懼;他更是自責(zé)的,因為他沒能照顧好他的堂弟,明明他答應(yīng)過他的叔父的。拉斐爾的未盡之言只有奧古斯特懂,放過理查,放過你自己。這樣的結(jié)局誰也不想的,但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與其整日悲傷,不如去做些什么,讓理查開心,讓自己開心,讓所有人開心。畢竟……理查暫時還沒有死啊。黑太子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特別是在看自己兒子方面,這個看上去比女孩還愛撒嬌的小家伙,總是能帶給他驚喜,因為對方有一顆比所有人都堅韌的大心臟。比起留在原地自怨自艾著即將要面對的失去,奧古斯特更想笑著去拉住自己堂弟的手說:我們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動作要快點了。做什么?當然是不讓彼此錯過他們?nèi)松凶钪匾臅r刻。生老病死,酸甜苦辣,奧古斯特設(shè)想了無數(shù)種他們未來有可能會經(jīng)歷、要面對的事情,然后讓人場景再現(xiàn),他好拉著理查三世一一去經(jīng)歷。他們?yōu)榱艘聋惿椎乃蓝ь^痛哭,他們面對想象里的挫折而互相安慰,他們因為最終的成就而鼓掌歡呼;他們一起去狩獵,一起去游泳,甚至是穿著沉重到需要人扶著才能上馬的盔甲來了一場正兒八經(jīng)的比武;他們在宮殿里演繹一年四季,在庭院里呼嘯著跑過,還把酒窖中所有品種的酒都開了瓶,喝到酩酊大醉,東倒西歪。他們一起偷過黑太子的寶劍,一起與拉斐爾斗智斗勇,然后攬著肩膀高聲歌唱;有時候,他們像是孩子,會捉弄上至太王太后下至安妮的每一個人;有時候他們又像是沉穩(wěn)的中年人,他們稱呼彼此為先生,他們以天氣為談話開頭以天氣為談話結(jié)尾;最后,他們一起坐在塔樓的最頂端,看著星星的軌跡。幼稚嗎?當然很幼稚,不僅幼稚,還傻極了。但是,他們的臉上卻始終掛著大大的笑容,哪怕是在模擬兄弟吵架的時候都會吵著吵著就莫名的笑了起來,肆意又張揚。“我小時候就想這么干了?!崩聿槿罆晨斓?,“騎馬直接騎進臥室,帶著我的獵犬在每一條走廊上奔跑,指著禮儀課老師的胸口威脅,我是國王,我的一舉一動就是標準,你不能要求我連說話的聲音都必須四平八穩(wěn)到仿佛是一個調(diào)子!”“對對對!”奧古斯特忙不迭的點頭表示支持,他此時正穿著最寬松的大袍子,看上去滑稽又荒唐,但那就是他最舒服的穿著,“我是說,我在我自己的家里誒,我為什么不能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呢?哪怕我的家是城堡,是宮殿,是莊園,我也有權(quán)利在我的家里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情!如果教養(yǎng)就是讓人不快樂,那教養(yǎng)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用珠寶當彈珠,在絲綢上作畫,把噴泉上的小天使雕塑用最昂貴的化妝品畫的丑到哭泣,做一切最瘋狂的事情。不為什么,就是想做而已。“你是我唯一的兄弟,有些事情我只想和你一起做?!?/br>奧古斯特道。“我無法回答你,為什么好人沒有好報,為什么教廷那些壞事做盡的老家伙仿佛能千年不死,而你卻要、卻要……我自己至今也還在因為這個問題而詛咒著命運。它就是個女表子,一點都不公平。“但我想死亡也許也沒那么可怕。因為,因為,你看,有些人哪怕活著,但其實他早已經(jīng)死了了,死在他們二十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