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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接受他們的存在,但那并不代表著他要喜歡他們,“我給了他們生命,供他們吃喝長大,我覺得我盡到了父親的義務。”“那你為什么那么在意瑪麗恨不恨你?!”奧古斯特不信。“有個你覺得關系還行的同居室友,有天突然說她恨你,你會不在意嗎?”理查二世理所當然的反問,“我是沒指望過瑪麗喜歡我,就像她也別指望我喜歡她一樣。但,至少不應該恨吧?我就不恨她啊?!?/br>“……那你想要什么?”“和平共處?”理查二世皺眉,苦思冥想的給出了一個答案,“最熟悉的陌生人?!?/br>將自己的血脈傳遞下去,這是寫在男性骨子里的東西;無怨無悔養(yǎng)孩子長大,則是寫在女性骨子里的東西。至少理查二世是這么覺得的。他贊同虎毒不食子,但也不覺得為了孩子值得犧牲一切。“在你把瑪麗關進倫敦塔,和自己的祖父作伴后,你覺得你還能與她和平共處?”這回連奧古斯特都想笑理查二世的天真了。“大概不能?!彼岳聿槎啦艜绱祟j唐,他就是個這么自私的人,他無法付出父親,卻并不希望他的子女因此而怨恨他。至于他哪里來的這種自信,大概來源于他是國王吧。他整天面對的都是一群不得不討好他的女人和大臣。奧古斯特徹底放棄了去按照自己的腦回路理解他精奇的叔父,他只能說:“看來你也不打算讓瑪麗原諒你。”理查二世沒急著回答,只是反問:“那你說她會原諒我嗎?”“不會!”奧古斯特很肯定。“我也這么覺得。”理查二世點點頭,“那我還努力干什么?”“呃,不至于讓她真的想干掉你?”雖然理查二世肯定不覺得瑪麗有那個能力,但被自己的子女怨恨到恨不能弄死他,這本身就已經(jīng)很可悲了。“你說的有幾分道理,那你覺得我該怎么做?”理查二世仰頭看著奧古斯特一頭耀眼的金發(fā),就像是看到了小時候的哥哥,他也愛從這個角度俯視著看他,一邊無奈的說“我該你拿你怎么辦呢,理查”,一邊幫理查解決他生命里出現(xiàn)的各種問題。“我建議,不,我求您,放了瑪麗吧。你不準備和她緩和關系,至少不要變得更糟?!币蝗滑旣愋〗愦蟾耪娴脑缤碛刑鞎胍坏锻蹦I的。“那我的體面怎么辦?”理查二世一旦走出那個悲春感秋的領域,他就還是那個恨的所有人牙癢癢的暴君。“你寧可要體面,也不要女兒?”奧古斯特不可置信。“對啊?!崩聿槎酪荒樫M解,“這有多難懂?”“……”你整個人都超難懂!“你確實如威廉所說的,很好逗?!崩聿槎佬α?,一個翻身……沒起來,還是在奧古斯特的攙扶下,才坐到了一邊柔軟的打床上,他勻了勻氣,這才繼續(xù)道,“這樣吧,你給我一個能夠說服我的處理瑪麗的主意,我覺得好就按照你說的來,我的覺得不好,就按照我的方式來。你只有一次機會,go?!?/br>“那我能……”“不能請外援。”理查二世愿意給奧古斯特面子,卻不代表他會愿意讓全世界都對他指手畫腳。而且,奧古斯特能找誰呢?無外乎拉斐爾那個私生子而已。奧古斯特傻眼:“我能想想嗎?”“當然,請隨意,不要客氣。”理查二世搖了搖床頭的鈴鐺。侍從官在第一時間敲響了國王的房門:“有什么能幫助到您的,陛下?”“給奧爾來杯涼果汁,給我來瓶希臘甜酒。再拿點點心?!眹跻呀?jīng)做好了要和奧古斯特長期抗戰(zhàn)的準備。奧古斯特卻很快想到了,他小心翼翼的問繼續(xù)坐在床上演繹孤獨的叔父:“你聽說過明升暗降嗎?”“我當然知道?!崩聿槎啦幌矚g管理朝政,但并不代表著他什么都不懂,他反而很好奇奧古斯特是怎么知道這些的,他這個傻侄子總是能帶給他驚喜。“那咱們不妨明降暗升。”“恩?”“就是,呃,”奧古斯特吞咽了一下口水,他其實超級沒有自信,也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到底是對瑪麗好還是壞,他只能憑本能,想著先把瑪麗從倫敦塔里救出來,“把瑪麗放逐到其他郡,短時間內不要再見面。等事情過去了再說。”“放逐到哪里?牛津?”“對啊?!眾W古斯特點點頭,“明降暗升嘛,亨利是個不錯的人,瑪麗嫁給他一定會很幸福的?!?/br>“那我能得到什么好處?”理查二世和奧古斯特也算是說開了,不再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掩飾自己。他在心里想著,這樣才對嘛,每次在奧古斯特面前演繹慈祥的叔父他其實已經(jīng)很累了,他并不覺得那樣的虛假能帶給奧古斯特什么正面積極的情感。要不是黑太子一遍遍寫信來叮囑,他才懶得假裝。如今這樣多好啊,他輕松,想比奧古斯特也輕松。奧古斯特被噎的一口氣差點沒捯飭上來,最后才勉強開口:“好處就是至少在未來,你的女兒不會連你的葬禮都拒絕參加!”這種事情瑪麗還真有可能干得出來,畢竟理查二世阻止了瑪麗參加她母親的葬禮。“我可以留一條遺言,如果她不出席我的葬禮,她就一分錢都別想得到?!崩聿槎酪荒樥J真的思考,然后,一臉認真的回答,“看,問題解決了?!?/br>“……”奧古斯特有點明白為什么瑪麗小姐總是那么暴躁了,面對這樣一個爹,誰能不暴躁?“你可以逼迫她出席你的葬禮,卻不能逼迫她心甘情愿的為你傷心。全葬禮上的人只有我父親會為你傷心,你不覺得很可怕嗎?至少我和我父親會覺得很可怕?!?/br>以奧古斯特那個嘮叨爹鐵血真漢子的性格,他肯定不會流淚,哪怕心里在哭也不會,他在奧古斯特母親的葬禮上都是如此。這也是威廉二世的鍋,他讓他的兒子變得始終不肯有一丁點示弱于人前。“那你會我流淚嗎?”理查二世托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奧古斯特道。奧古斯特一愣,想了想:“大概,會吧?”畢竟,理查二世對他真的已經(jīng)是比所有人都要好了,而且他的性格也容易胡思亂想開腦洞,眼淚根本止不住。“OK,交易成立?!崩聿槎赖膽B(tài)度還是那么隨意,他給了奧古斯特一個信物,“只要你保證不讓我再見到瑪麗,你就可以拿著它去倫敦塔把瑪麗接出來了。剩下的事情我會找適合的人去處理。”瑪麗應該很快就能如愿嫁去牛津了。“真的嗎?!”奧古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