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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說道:“表妹,你更喜歡白梅還是紅梅?” 雪音輕輕說道:“我喜歡松柏,無色無香,無情無欲,無病無痛?!?/br> 梅清婉一怔,卻笑起來:“妙,松柏的確如此?!?/br> 兩人正說著,忽然身后傳來一道低沉男聲:“松柏?zé)o情,卻與雪相依,又何道是無情?是只對雪有情而已?!?/br> 雪音渾身僵住,梅清婉轉(zhuǎn)頭看去,有些意外:“陸世子怎的在此?” 陸靖言立在梅林旁邊,他長身玉立,身上系著一件墨藍(lán)色大氅,眉濃似墨,眸子炯炯有神,一身清貴之氣,冰涼而淡漠。 雪音一把抓住梅清婉:“表姐……” 梅清婉與她對望一眼,忽然有些為難地淺笑:“表妹,世子說只是與你說上幾句話,你莫要怕,我一盞茶后來找你?!?/br> 她說完掙開雪音就走,雪音又氣又急,立即要追上去,卻被陸靖言直接擋住了去路。 梅林之中安靜至極,只有淺淺的風(fēng)吹來,梅花花瓣細(xì)細(xì)碎碎地飄落,仿若夢中。 陸靖言仔細(xì)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她近來在尚書府日子想來不錯(cuò),滋養(yǎng)得臉蛋白里透紅,越發(fā)精致動(dòng)人了。 這些日子來的思念,叫他寢食難安,如今總算見著了,胸腔之中是密密匝匝的歡喜。 他從未如此切切實(shí)實(shí)的想念一個(gè)人,再見到她,狂喜,卻又要強(qiáng)行摁著那些情緒,唇角都忍不住翹起來了。 可雪音越想越氣,她知道自己跑不掉,只能強(qiáng)打精神與他對視。 “你那信……是故意引我來梅家拜年,原來,陸世子還是這般喜歡耍著人玩兒?!?/br> 她眸子里的笑都帶著些諷刺,可陸靖言卻只覺得見到她很好,很開心。 “音兒,我并非是要耍你,我是想見你,你可算過我們有多久沒見過了?那次你在驛站踢我命根子一下,差點(diǎn)害的我……算了,不提也罷,后來我與那些山賊決一死戰(zhàn),以十?dāng)嘲?,那時(shí)候我在想,你會(huì)不會(huì)擔(dān)心我?” 他看著雪音,而雪音絲毫未曾動(dòng)容,陸靖言心中有些涼了。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低:“我知道你已對我沒有從前那般在意,但我沒有想到,你不只是不在意,你甚至討厭我,恨我。你是真的恨不得我死。” 雪音點(diǎn)頭,平靜地看著他:“是,所以呢?你還要這般糾纏著我做什么?你我早已不是一路人,何必這樣?” 她偏過頭,去看身旁那一樹梅花,聲音又冷又絕情:“你再逼我,大不了我與你同歸于盡。” 風(fēng)不大,吹得人越來越冷。 雪音遲遲沒有聽到陸靖言的聲音,轉(zhuǎn)頭一看,卻瞧見男人正單膝跪在梅樹下,抬眸拱手望著她。 “除了父母皇帝,思行從未向誰下跪過,但思行知道從前種種傷著了你,今日一跪,只求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huì),只一次便好。從今往后,我必把你放在心尖上,你說什么我都聽你的。只求你……莫要躲著不見我,莫要讓我怎么等,都等不到你的消息,好不好?” 雪音瞧著他卑微可憐的樣子,瞧著他那從不彎曲的膝蓋,竟然跪在了泥地里,她有些震驚。 但更多的,只覺得可笑。 她沉靜地垂下眼瞼,問:“我說什么,你都聽我的?” “是?!标懢秆砸琅f單膝跪在那里,渴望著她的答復(fù)。 “那好,我希望你從今往后,莫要再出現(xiàn)在我跟前。你若是真的在意我,把我放在心尖上,便放了我吧!” 陸靖言喉結(jié)滾動(dòng)兩下,眸子里原本火熱的渴盼一沉沉地落了下去。 他把自己的尊嚴(yán)和臉面都踩在腳下,踩到泥里,只求她能再給自己一次機(jī)會(huì)。 她卻都不愿意。 他身體上實(shí)在受過太多刀槍劍傷,卻第一次覺得,最疼的傷是心口上的那塊疤,戳一下,就汩汩冒血。 可他卻把刀遞給她,求著她來戳。 37. 第 37 章 議親 梅府的這片梅花林極妙, 花枝影影綽綽,站在花樹下讓人有種身臨畫中之感。 輕輕的風(fēng)攜裹著梅花花瓣飄落,清香陣陣,卻也是真的冷。 雪音平靜地看著陸靖言:“你嘴上說著有多在意我, 卻不知道我有多怕冷。自打落水之后我便很少這樣站在風(fēng)口里, 只要稍微吹一吹風(fēng), 就頭疼得厲害, 渾身的骨頭都是酸的。我每每一難受, 便會(huì)想起來自己是為何落水的,陸靖言,那樣難捱的日子我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你這樣的人, 我不敢再觸碰。請你, 放了我吧?!?/br> 女人皎白的面孔因?yàn)樵陲L(fēng)中站了一會(huì),的確有些蒼白, 頭發(fā)絲似乎也亂了許多。 陸靖言只覺得自己心里被猛地刺了一下,他的確沒有想到她落水之后身體上遺留的問題,擅自在這里堵著她說話, 嘴上說著喜歡她,實(shí)際上做的都是讓她不高興的事。 那一刻,他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他竟然如此蠢! 雪音咳嗽幾聲,微微垂著頭,平靜地從他身邊離開。 很快, 她走到小廚房門口,梅清婉立即從里頭出來,有些倉皇地問:“表妹……你還好吧?我知你會(huì)怪我,可你也知道, 梅家勢單力薄,宣平侯府如今……” 雪音靜靜地看著她:“若是陸世子以梅家來要挾jiejie您要我的命,您也愿意的么?” 梅清婉啞然,而后說道:“怎會(huì)?我見他是真心實(shí)意地……想見你。” 雪音嘲諷一笑:“這世上真心實(shí)意之人又有幾個(gè)?” 最終,雪音沒在梅家待多久,她娘梅氏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低聲問了幾句,雪音原本打算瞞著,可瞧見親娘,她便有些委屈,說了實(shí)話。 梅氏一驚,捏緊帕子咬牙說道:“清婉怎的如此糊涂!我定然叫你大舅母好好訓(xùn)斥她一番!還有那陸世子,竟然,竟然如此囂張!縱使他宣平侯府如今顯赫,可終究不是龍椅上那位!真當(dāng)我們尚書府沒人了么?” 她回去在馬車上還沉著臉說道:“莫要說他從前那那待你,便是他真的改了,你不喜歡,咱也勢必不能從了他。我會(huì)同你爹爹說說,要他想想法子,若陸世子再這般胡鬧,就稟告皇上!” 馬車顛簸,雪音安靜地垂著睫毛,她想起來那書中關(guān)于齊尚書的情節(jié),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