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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特別地好,但也能起得上一點作用。 疼得最厲害的時候,能夠勉強(qiáng)止住些疼,讓他不至于昏死過去。 而普通的濕疹若是用了這藥膏,那可謂是遇到了神藥,不出幾日便會好得徹底。 陸靖言逐漸覺得腿疼得受不住了,一遍遍地喊人送涼水進(jìn)來,把整個小腿沒入涼水中,能稍微止住一點癢,但沒多大會兒,那腿就火燎燎的,像是每一塊骨頭和rou都在疼。 他躺在床上,咬緊牙關(guān),腦袋都是緊繃的。 沒一會兒,陸靖言就滿面通紅,汗如雨下,那雙手幾乎要把床單抓破,卻不著一聲。 張三和李四都快嚇?biāo)懒耍搅碎T口急得直跺腳! “世子為何要把那藥送給齊姑娘?那是世子救命的藥!” 見張三著急,李四撓撓頭:“世子擔(dān)心齊姑娘手上的濕疹,說是嚴(yán)重的很,非要我去送藥,還是設(shè)法騙了齊姑娘,不讓齊姑娘知道那藥是世子的?!?/br> 兩人百般焦急,卻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地瞧著陸靖言硬是疼得人都要昏迷了。 張三一個大老爺們都快哭了,低聲咬牙說:“世子!您不能出事!咱們的大計,苦心經(jīng)營了那么久,眼看著要成功了!” 李四越想心越亂,干脆說道:“世子,小的去齊姑娘那里把藥拿回來!那藥是多么珍貴的藥啊,齊姑娘就算是用,又能用多少?您離不開這藥!” 張三瘋狂點頭:“對對!你快去要回來!” 李四才抬腳,床上的陸靖言猛地睜開眼:“站??!” 他握緊拳頭,眸子里都是隱忍:“你們誰若是出了這個門,便不再是我陸靖言的人?!?/br> 張三和李四只能停下來,卻都心情沉重。 陸靖言渾身都被汗水打濕,疼痛一次次地襲來,他疲憊不堪,神思都有些恍惚了。 原來人在這樣的時刻,會想起來許許多多曾經(jīng)忽略了的事情。 他聲音縹緲:“你們二人陪我說話,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便會減輕些痛楚?!?/br> 張三和李四對望一眼,最終,只能笨嘴拙舌地找話題。 “世子,明日我去給您找些上好的茶,喝了定然心情也好些……” “世子,太子殿下已經(jīng)幸了綠蘿姑娘數(shù)次,尤其喜歡綠蘿,咱們的事兒成了?!?/br> 他倆你一言我一語,陸靖言始終不答話。 這也不是辦法,最終,張三試探性地問:“世子,您對齊姑娘到底是如何打算的?您不是不喜歡她嗎?為何還要把那般珍貴的藥膏給她?” 李四也趁著機(jī)會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世子,您不喜歡齊姑娘,既然已經(jīng)和離,不如一刀兩斷,于您,于齊姑娘,都是有好處的。您也不用懷疑齊姑娘是否是旁人暗害咱們的棋子了?!?/br> 陸靖言猛地睜開眼:“誰告訴你們……我不喜歡她了?” 張三和李四怔了怔。 “是您親口說的呀,自打齊姑娘嫁入宣平侯府,您數(shù)次當(dāng)著下人的面訓(xùn)斥她,說她不知廉恥,說這天下的女人就算是死絕了,您也不會多看她一眼?!?/br> 李四點頭:“就是!世子,有一回齊姑娘在您面前哭了,您說……” 陸靖言覺得自己的身體和心都在疼,卻清楚知道,那是自作孽不可活。 李四有些膽怯:“您說……你這樣的女人,也妄想進(jìn)到本世子的心里,本世子若是喜歡上你這樣的人,不如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br> 他還這樣說過? 陸靖言忽然笑了起來,越笑聲音越大,他笑得咳嗽起來,最終眼睛都濕潤了。 張三和李四聽到他們的主子清楚地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對,我這樣的人,不配擁有?!?/br> 男人面色蒼白如紙,那腿上的疼和心里的疼交織到一起,他本就底子不算多好了,竟然直接就昏死了過去。 張三和李四嚇得不行,知道太子靠不住,便自發(fā)地去請揚州城最厲害的大夫過來。 李四輾轉(zhuǎn)半晌,咬咬牙:“世子這般如何頂?shù)米??!從前世子每次舊疾發(fā)作,都是涂了那藥外加世子妃伺候便會好上許多。哪次會疼到這般厲害的地步?不成,我這便去求世子妃!” 張三張張嘴也沒說什么,可誰知道李四才走沒多久,就被人攔了下來。 陸靖言明面上的心腹是李四和張三,實際上暗地里也養(yǎng)了不少的暗衛(wèi),幾個人直接攔住了李四,不許他出去。 他咬咬牙,只得作罷! 陸靖言被疼痛折磨得三日水米不進(jìn),這次發(fā)作才勉強(qiáng)停止。 第三日,他吃了些粥,又顫抖著手寫了一封書信勸誡太子莫要沉迷女色,被太子訓(xùn)斥一通,撕爛了那信。 陸靖言看著被撕成碎片的信,微微一笑。 外頭驚雷陣陣,揚州城又要下雨了。 他想起來很多次下雨時他從宮中趕回去,有時候沒有馬車,只能冒雨騎馬回去,被淋得濕透,齊雪音總是會柔聲勸他喝熱乎乎的姜茶,給他擦干頭發(fā),伺候他洗澡,幫他換上干燥柔軟的衣裳。 她的手又白又軟,嫩嫩的,伺候人的時候分外周到。 陸靖言喊了人進(jìn)來:“備馬車,本世子要出去一趟?!?/br> * 外頭落著雨,屋子里卻干凈又馨香,雪音正在喝茶吃糕餅。 這幾日用了那瓶藥膏,手上的濕疹竟然就好了,柿子也起了皮疹,雪音試著給柿子涂了點,沒想到也有用。 遲映寒興沖沖地趕來,身上都是雨水,往桌上搬了一只箱子。 “你瞧,這是我托人從蘇州帶回來的繡品,據(jù)聞都是貢品,給你做衣裳穿再好不過了。我瞧你穿來穿去,就那么幾件衣裳,韶華時光總不能辜負(fù)?!?/br> 盒子一打開,里頭是月白色以及天青藍(lán)的兩匹錦緞,色澤花樣都是雪音喜歡的。 她自打來了揚州之后,再不曾穿過海棠紅那般嬌艷照艷的衣裳。 遲映寒笑瞇瞇的:“你可喜歡這顏色?我也沒問你,擅自做主買了兩樣,你可有什么特別喜歡或者特別討厭的顏色?往后,我都留意著些。” 雪音輕輕一笑,唇邊梨渦乍現(xiàn):“沒什么特別喜歡的,最討厭海棠紅。” 最討厭穿著海棠紅衣裙討好陸靖言的樣子,最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