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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讓人準(zhǔn)備熱水,毛巾,參湯,我來為她針灸一番通通脈絡(luò)。” 那銀針一根一根,又細(xì)又亮,在火上烤過之后再往雪音的胳膊上一一扎去。 她手腕纖細(xì),皚如霜雪,明晃晃的一排針扎下去,瞧著便觸目驚心。 針很快變色了,徐太醫(yī)捋捋胡須:“應(yīng)當(dāng)無甚大礙,世子且放心罷了。老夫再開兩個方子出來,你們煎藥喂世子妃服下,不出三日便會好轉(zhuǎn)?!?/br> 陸靖言客氣地把徐太醫(yī)送到門口,這才折身回去,翠鶯剛給雪音蓋好被子,頭一次對世子生出了感激之情。 她半蹲下行禮:“多謝世子今日之恩!” 陸靖言并未搭理她,直接說道:“出去吧?!?/br> 翠鶯只得不放心地出去了,陸靖言回頭看了一眼被關(guān)上的門,他實在是支撐不住了,脫了鞋子和披風(fēng),找了一床被子鋪在地上,就那般坐在床邊,安靜地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 她面色瑩白,唇色發(fā)干,小鼻子挺巧,睫毛根根分明,這張臉無論何時都是精致如斯。 他想起來她問自己的話,她問,她是誰,為何要活著? 陸靖言把女人又軟又白的手?jǐn)R在掌心,瞧見她粉嫩的指尖,眼中驀然出現(xiàn)一絲柔和。 若她不是齊府的養(yǎng)女該有多好,若她只是一介尋常女子,她興許,會得了他的歡心,做他的妾氏,平平淡淡,溫柔可人。 他也不必懷疑她,冷待她。 良久,腿上宛如有螻蟻在咬,陸靖言探探她額頭,發(fā)現(xiàn)熱度退下去了,才咬牙回了前院自己素日歇息的地方。 銀杏焦灼不安地等著見到了世子,便立即跟上去,跪在地上道:“世子,白日里奴婢沒來得及稟報,世子妃今日是在大雪之中暈倒了,奴婢勸她莫要亂走,她不聽……” 陸靖言疲憊至極,抬手打斷她:“知道了?!?/br> 他在見到她衣衫都是臟污時也早料到了,但他并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在看到那衣裙是心里乍然多出來的痛。 若有人知道他竟然憐惜一個棋子,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陸靖言一連七日,再也沒有去過長清園。 雪音身子骨漸漸好轉(zhuǎn),躺了三日,第四日便下床走了一會,第七日的時候還坐在廊下曬了一會太陽。 期間,她甚至讓人出去挑選了幾個姿色不錯的女子送到了陸靖言那兒,只說是為他選的通房。 陸靖言也沒說什么,只是讓人把那三人安置了下來。 他正在練字,忽然就覺得筆下的字失了魂魄,與往常都不太一樣。 若是從前,三日不見,她便要在長清園到前院之間的長廊處等著,無論刮風(fēng)下雨從未變過,時不時地讓人送些東西過來。 她親手做的糕點,她細(xì)心弄來的茶葉,她坐好的護(hù)膝,她謄抄的為他祈福的佛經(jīng)…… 陸靖言抬眸看向桌上的茶盞,這些日子他都不愛喝茶,如今回想起來才知道,那茶葉似乎味道都變了。 “來人?!?/br> 張三立即從外頭滾了進(jìn)來:“世子,屬下在?!?/br> 陸靖言拇指捻了兩下食指:“把韓嬤嬤喊過來?!?/br> 很快,韓嬤嬤來了,她跪在地上,如實相告:“大約就是年前世子回來頭一天,世子妃著人來把世子書房內(nèi)的茶葉,護(hù)膝等物盡數(shù)拿走了,說是那些東西都已經(jīng)陳舊了不好了,老奴便立即準(zhǔn)備了些新的添上了。世子可是用得不滿?那老奴再另行安排?!?/br> 韓嬤嬤是府上的老人,辦事一向妥帖,又哪里會做得不好? 陸靖言擺擺手:“下去吧?!?/br> 他在書房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這才發(fā)現(xiàn)許多細(xì)小的地方的確已經(jīng)變了。 本身與齊雪音相關(guān)之處便不多,此時幾乎是被盡數(shù)抹去,他想到她從前眸中對自己熱烈的期待與喜歡,此時只覺得可笑。 “欲擒故縱?!?/br>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皺皺眉頭,把茶碗放下了。 不知道為何,腦中憶起她身上的香,她制的茶,她做的糕點。 陸靖言垂眸瞧見自己身上的荷包,那也是她做的。 原本他是不肯戴的,他為何要戴齊雪音做的荷包?若是尋常人家夫妻,二人琴瑟和鳴,男人戴著女人做的荷包便也罷了,可齊雪音配與他琴瑟和鳴么? 只是后來,她忍著羞恥,在他身下紅透了臉龐哀求道:“世子白日里可否戴上妾親手做的荷包?那荷包,妾做了許久,很想看到世子戴上。” 那會兒,他正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便應(yīng)了下來:“嗯。” 第二日晨起,她便含笑親手給他戴上那荷包,他倒是也沒拒絕。 那些日子,她快樂得很,日日都帶著笑臉,他一去,她便溫柔地替他寬衣,為他奉上茶水,給他捏肩捶背,小聲地同他說話,夜里就摟著他胳膊,聲音甜甜地喊:“夫君,你覺得這被子可是太厚了些?” 他身上火氣大,與她日常所用的被子自然不同,而她身上的甜香幾乎是無孔不入。 擾亂他的思緒,打碎他的計劃,他明明是想著幸了她便走的,卻次次都睡到了第二日。 他閉著眼,手在她腰線上滑動:“莫要再出聲了?!?/br> 她只肖再說上一句話,他便會再忍不住欺負(fù)她一場。 …… 書房內(nèi)寂靜一片,陸靖言取下腰間的荷包,把張三喊了進(jìn)來:“替我送個東西給世子妃。” 張三領(lǐng)命立即趕去了長清園,雪音這會兒正在喝湯,翠鶯熬了三個小時的烏雞湯,喝下去很是滋補,她努力地喝,只希望身子盡快好了,便能做想做的事情了。 一想到十五就快要到了,她就忍不住心情好起來。 張三來了,笑道:“世子妃,我們世子吩咐我來把這個給您,說是這荷包舊了,要您速速再做一個新的送去。” 翠鶯在旁邊立即就硬了拳頭,她們姑娘身子還沒好全呢,這活兒就來了? 雪音卻淺淺一笑,素白的手捧著小茶碗,眸子里淡然無波瀾:“嗯,知道了?!?/br> 張三一走,翠鶯就低聲說道:“姑娘,世子是想干什么???之前您辛苦做的他都不肯要,怎的如今又要新的?可惜您前幾日把那些荷包都給剪碎了,如今難不成真的給他做?要么奴婢替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