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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在怕的。季之遙十指飛速在鍵盤移動,屏幕上的白衣刺客畫出一道道銀色流光。他手眼并用,打野怪的同時不忘關(guān)注右上角大地圖的對手動向。先清了一波右野區(qū),又把左野區(qū)掃蕩的還剩一個野怪,季之遙突然藏匿在草叢里,向?qū)Ψ揭皡^(qū)掠去。為了和Fi神正面剛一波,他連臟套路都用上了。季之遙剛在對面紅buff附近蹲下,掛著Fi神id的射手隨之而至,一套傷害行云流水的打在紅buff上。剎那,白衣刺客舉著雙刀,飄然而出。直接一道眩暈,季之遙緊緊抿唇,手指在鍵盤上靈活動作,黑瞳閃過一絲狠勁。就是現(xiàn)在。可眩暈技能的時間剛過去一半,按理來說,F(xiàn)i神還沒恢復(fù)正常動作。季之遙看著一動不動的射手,莫名感覺到一絲不對勁,cao縱白衣刺客旋身后退。然后,F(xiàn)i神動了。第三章我靠!”季之遙全然忘了自己還在直播,爆了句粗口。白衣刺客繼續(xù)后退,順便躲避開射手的普通攻擊和暈眩技能。當退開一定距離,白衣刺客已經(jīng)抵達本方野區(qū)。季之遙手指一頓,不再后退,而是看準時機,丟出一個三連招攻擊。射手的身形徹底頓住。季之遙心中一喜,大招直接黏到金衣射手身上。一套暴擊下來,射手只剩絲血。季之遙用力摁了下鍵盤。普通攻擊!定睛一看。Fi神id居然還活著?!而且還剩半管血!季之遙懊惱了聲。這人什么時候出的復(fù)活裝備?手速也太快了。這時白衣刺客的血線也只剩半管,技能也全部在等候冷卻時間。季之遙沒有辦法,只能迅速后退,準備回到自家塔下。可沒來得及。Fi神丟給了他一個帶眩暈的遠攻技能,白衣刺客徹底被黏住,只能挨揍。然后被捶死。季之遙生無可戀臉。心累。直播間的刷屏也都變成了這個畫風(fēng)。【6666666我家瓜皮單身十八年的手速!】【港真,死而無憾!】【23333讓你挑釁,這是Fi神給予你的榮耀,死的不冤!】【無基的判斷力真的是強,剛才從搞臟套路開始,到眩暈時那一波后退,我都沒看明白怎么回事,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心疼的抱抱我家瓜皮?!?/br>【瓜皮不哭,站起來擼!】季之遙盯著游戲死亡的倒數(shù)時間,恨不得把上面戳出個洞。好不容易捱過最后五秒,白衣刺客重新復(fù)活。這回新一波野怪已經(jīng)刷了出來,季之遙不敢再浪,蹲著打野猥瑣發(fā)育,伺機報仇。他打完野怪,飛奔到下路清小兵。兵線吃完,黑瞳抬起,季之遙掃了眼大地圖,發(fā)現(xiàn)威風(fēng)凜凜的金衣射手像是被種在中路,一動不動。這是掉線了?他推了兩下塔,實在沒忍住,上了公屏。【瓜皮今天搞基了嗎:Fi神卡了?】過了幾秒。【Mix.Fi:擰酸奶瓶蓋?!?/br>“……”感情這人一邊吃早餐,一邊打的游戲?【Mix.Fi:預(yù)判和執(zhí)行力都很不錯,就是腦子不太好用?!?/br>【瓜皮今天搞基了嗎:……我謝謝您了。】季之遙冒著火看向目前戰(zhàn)績,發(fā)現(xiàn)他的隊友們在十幾分鐘里送了十一個人頭。不是在送死,就是在去送死的路上。季之遙徹底扭曲了。白衣刺客扭頭回了泉水,掛機十分鐘。直到到了開局二十分鐘,季之遙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投降。退出游戲,灌下冰水消火。扭緊瓶蓋,季之遙拿起手機,開始查黃歷。赫然四個大字。諸事不宜。他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視線重新回到電腦上,卻發(fā)現(xiàn)好友申請列表多了個紅點。【Mix.Fi申請成為您的好友,是否同意?】季之遙一邊再次懷疑Fi神是否被盜號,一邊毫不留情的點了個“拒絕”。Fi神了不起??!尊嚴最重要!點完鼠標,心情才開始多云轉(zhuǎn)晴。隨即,他想起直播間還沒關(guān),又最大化了直播間。然后……“你們笑什么笑?!”第四章Mix戰(zhàn)隊基地。莫淮風(fēng)坐在一樓唯一一臺亮著的電腦前,看著好友申請被拒絕的消息,唇角扯起一個不太美妙的弧度。手里酸奶瓶已經(jīng)微微變形,他隨手一丟,瓶子正中垃圾桶紅心。“喲,心情不好?”頂著雞窩頭的年輕男人從衛(wèi)生間出來,瞇眼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他隨口問了一句,然后晃著大褲衩走進廚房,從冰箱里拎出兩瓶冰水,放了一瓶到莫淮風(fēng)桌上。莫淮風(fēng)一擰瓶蓋,喉結(jié)滾動幾下。兩口冰水下肚,內(nèi)心的煩躁才沒那么強烈。年輕男人,也就是Mix戰(zhàn)隊打野阿肖打了個哈欠,余光順便瞥了眼他家隊長的電腦,困意一下子全嚇沒了。“我去,這誰???簡直6的飛起?!?/br>阿肖對著屏幕吹了個口哨,轉(zhuǎn)眼就看到莫淮風(fēng)面無表情的睨他,頓時明白了自家隊長此時大概瀕臨發(fā)怒的邊緣,而自己有一半的概率會變成出氣筒。于是他的坐姿變得老老實實,像是幼兒園排排坐等老師夸獎的大班生。眼珠來回轉(zhuǎn)動,訕訕的轉(zhuǎn)移話題:“隊長今天起的好早?!?/br>莫淮風(fēng)嗤地飄出一聲嘲諷:“也就你覺得這個時間早?!?/br>“……”這天沒法聊了。阿肖低眉順眼,像個受欺負的小媳婦。或許是良心發(fā)現(xiàn),莫淮風(fēng)看見阿肖有點紅腫的左手腕,蹙了蹙眉,“又犯了?”警報解除。阿肖松了口氣,點頭說:“昨天訓(xùn)練的時間有點長,晚上噴了藥也沒消腫,一直到剛才疼醒?!?/br>說完這句話,他又皺眉,看上去有點沮喪:“隊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