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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有可能連誠并不在我體內(nèi),但具體會是去了哪兒,事實如何,大抵除了靜明大師外,也無人可知了吧?!?/br> 這事聽來著實神奇,若非就在自己周遭發(fā)生,連甄也沒法輕易就相信。 她忽地一笑:“所以連誠并沒有得了雙面人的病,難怪孫大夫一直納悶,怎么他小小年紀會得此病?!?/br> 江城也笑了:“不明緣由,能猜測出雙面人這可能,也不容易了。” 任哪個正常人來看,絕對都想不到還有跟人互換身子這事存在,要真成大勢,那天下可不就亂了? 連甄抿唇笑笑,得知連誠身子真無大礙,她也總算放了心。 思及此,她忽然說道:“說來誠哥兒打小身子就硬朗,幾乎不曾生過病,龔嬤嬤都說,這還是她頭一回見到如此健康的孩子?!?/br> 這事江城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頓了下,緩緩開口:“我一直在想,所謂‘轉(zhuǎn)機’與‘生機’,轉(zhuǎn)機易解,生機卻難尋,若連誠的體質(zhì)如此,莫不是就是所謂‘生機’?” 所以,靜明才會把他與連誠透過玉佩聯(lián)系在一塊兒? 曾想不通的事,因連甄此言,逐漸明朗。 而連甄也從江城此話,聽出些端倪。 是了。 她怎么給忘了。 靜明大師曾言,連誠的轉(zhuǎn)機在江城身上,而江城的生機則在連誠身上。 如若病弱的江城因此事得了生機,身子大好,那是不是代表……連誠的轉(zhuǎn)機,也是江城出手所致? 她問他:“所以……那些近日里忽然出現(xiàn)的天狗食日所生之子能帶來好運,這也是世子安排的?” 時機點太過湊巧,而且連甄還憶起一事。 江城還是連誠的時候,曾向她詢問過連誠的生辰。 她當時反應那樣忌諱,若詢問的真是連誠也就罷了,但問的人是江城,他肯定察覺到了什么才是。 江城嘆道:“我可真是在你面前,半點隱瞞的事也沒有了?!?/br> 妻子聰穎,反應也快,要想瞞過連甄任何事,往后他還得掂量掂量。 說是這樣說,但,他也沒有旁的事不好對連甄說的。 “世人迷信,既如此,同樣以迷信攻之,便可解?!?/br> 只要時間和人手足夠,這事其實很輕易便能搞定。 連甄這下是真的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們到底在瓊州出生長大,對于那樣“禁忌”的存在,光是想法子遮掩就已是提心吊膽,從未想過還能這樣cao縱輿論,從而得到與當初傳言截然不同的結(jié)果。 連甄斂容,深深對江城福了一禮。 “多謝世子,救了妾身弟弟的命?!?/br> 要不是因為江城,別說自己都沒法保全自己,連誠可能也…… 瞧見她行此大禮,江城很是無奈,上手扶住她,讓她坐到自己身旁。 “不用那樣客氣,我也說過的,你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若非連誠,我也沒法像常人一般生活,這事是彼此彼此,誰也不欠誰的?!?/br> 江城繼續(xù)說:“何況我在連府時,也確實受了許多照顧,我不過是舉手之勞,算不得什么。” 連甄搖頭,江城說得那樣輕巧,可是只有自己明白,他為他們姐弟所做的,真的當?shù)闷馃o數(shù)聲謝。 同時,她也想起,在懷疑江城就是曾經(jīng)那個“連誠”后,自己心中產(chǎn)生的疑問。 “所以,世子是因為我們此前有那樣的緣分,才會這樣再三幫助妾身,用以報答妾身把世子當?shù)艿艿恼疹欀閱??”連甄怕說得不夠詳細,還特意舉例:“從賊人手中救下妾身、為妾身找安神的湯藥,還有……為了防止再受賊人所擾,求娶妾身?” 疑問方脫口,江城想也不想,直接駁道:“不是的!” 語氣太激烈,兩人都愣了下,江城轉(zhuǎn)而放緩了語氣:“不是那樣的……” 他心中暗嘆,連甄果然還是沒有察覺到。 她不明白,他只好說得再直白些。 江城抬眼,直視著連甄。 “我想娶你,僅僅只是因為……我心悅于你,沒有什么旁的原因,更不是為了報恩?!?/br> 他遲疑著伸出手,輕握住她的,然后收緊。 江城說:“僅僅只是因為,想把你……留在我身邊而已?!?/br> 第一百零五章 他說想把自己留在身邊,…… 連甄愣住。 她想過許多種理由, 卻萬萬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 江城握著她的手,半垂著眼,看似淡定,實則說完這話, 耳根子都紅了。 ──他說想把自己留在身邊, 是認真的。 連甄心中微亂, 雙手被江城的掌包覆著, 暖意借著肌膚相觸的地方傳來。 她輕微動了下,因為有些羞澀,想縮回手,卻又怕此舉惹得江城誤解,掙了下便不再動。 可江城是從來不會勉強她的。 不過輕輕一顫, 江城頓了下,便很快放了手。 ……他知道的。 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一廂情愿。 感情本就不對等,他也早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連甄以妻子的身份留在他身邊,那他也有一輩子的時間來爭取。 ──祈求哪日,連甄心里也能留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不是救命恩人, 也不是另一個連誠,單純就只是“自己”而已。 連甄正為江城松手的舉動感到無措, 以為是自己無意間的行為讓他產(chǎn)生誤會,正想著該如何解釋時,江城忽地問了她一個問題。 “你可有騎裝?”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 上言不接下語,連甄還怔愣著,江城便說出為何這樣問的因由:“你想學騎馬嗎?” 曾是連誠的事說開以后,很多事情也就不必再彎彎繞繞試探, 直說了便是。 江城一直記得此前在馬場時,連甄因為顧忌沒有上馬,卻還是跟著白翎英她們一同前去,看完了兩場跑馬。 “有是有,但妾身騎馬的經(jīng)驗,也就只有跟世子那回而已……” 白翎英曾送她一件騎裝,說是希望將來能與連甄一同跑馬,結(jié)果實際上也只有拿到當日試穿下合不合尺寸,后來便再沒機會穿過。 “我教你便是。” 于是兩人便定下了明日學騎馬的行程。 江城雖面上看不出什么,可連甄總覺得,他放開手的那一瞬間,似乎有些失落? 一夜無話,隔日用過早膳,連甄便換上了騎裝。 她素來都是著寬袖的裙裝,如今著窄袖的簡便裝扮,倒是新鮮,丫鬟們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連甄顏色好,穿什么都不損容貌,這樣打扮與平常的溫婉端莊不同,更增添一股英氣,而腰帶束得連甄本就較好的身段更顯凹凸有致,將平日隱在寬大衣裙下的曲線更加顯露了出來。 江城也換上了一身輕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