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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沒睡?!?/br> 連甄還是頭一回聽到這樣的事,抿唇笑了。 吳氏見她終于露出微笑,舒了一口氣, 輕拍了她手背:“你也別太擔心,梁王世子這人二嬸打聽過,之前病重是事實,一直起不來身,但今年病體已是大好,你瞧過聘禮的那對大雁沒有?據說那可是世子親自打的,單就這點,身體是好是壞也就做不得假,既然已經恢復健康,那就比什么都來得強?!?/br> 畢竟姑娘家家的,誰也不想自己嫁的郎君纏綿病榻。 連甄沒料到吳氏連這種事也打聽了,笑著對她說:“多謝二嬸?!?/br> 吳氏拉著她的手沒肯放:“這沒什么好謝的,誠哥兒同他交好,小孩敏感,誰對他真好假好騙不過小孩子,既然誠哥兒都說他是好人,品性想必也差不到哪兒去?!?/br> 連甄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誠哥兒前幾日還問我,他都叫世子哥哥,那以后怎么叫呀?世子姐夫嗎?” 吳氏聽得哈哈大笑:“姐夫就姐夫,前面還冠個世子干什么,難不成還有其他姐夫嗎?” 笑完后,瞧見氣氛和緩了,吳氏故作鎮(zhèn)定的從袖子里摸出一本冊子。 “甄姐兒,這本你拿去看看,有不懂的再問我?!?/br> 連甄不解,接過以后順手翻了一頁,被里面的圖畫內容嚇了一跳,睜圓了眼,險些沒把冊子拿住。 吳氏輕咳一聲,還對她說道:“要每一頁都翻完,今天不看,明天吃苦頭的可就是你自個兒了。” “……好。” 連甄頂著吳氏的目光,小臉微紅,翻完了整本。 吳氏問她:“可看明白了?” 畫得那樣詳細,不用仔細說明,憑著連甄素來聰慧過人,應是能看懂的。 連甄小小“嗯”了聲。 聲音細若蚊蚋,吳氏還是難得見平時大方的她,露出這樣的小兒女姿態(tài),頗感新奇。 “這是每個女人必經的關卡,第一次難免疼些,世子此前病著,應該也是頭一遭,這種時候莫不能急,慢慢來,久了也就上手了?!?/br> 最初的羞窘過后,連甄也冷靜下來了。 雖然圖畫得確實是害羞了點,但這是夫妻間再正常不過的事,臉上雖然還是微紅,連甄也點了點頭,將吳氏所言一一記在心中。 “多謝二嬸教誨,甄兒記住了?!?/br> 與此同時,梁王府也在進行差不多的事。 只不過狀況有些特殊。 “啪啪啪?!?/br> 江城的房門被拍得震天響。 “城哥兒,父王有要事得傳授給你,快開門!” 江城淡漠的聲音從里頭傳來:“夏陽已經告訴過我了,就不勞煩父王,父王早些回去歇息吧?!?/br> 他有隱隱的預感,若是由江霆來教他曉人事的那些,他八成聽不見什么太正經的。 江霆以前帶兵久了,和士兵們一起長久生活,言行舉止都像個兵痞子,改也改不掉。 軍隊那種地方全是男人,休息時談的話題不管不顧,又是最常說葷話的,江城試想了一下可能自江霆口中說出的話,就先黑了臉。 原以為把人擋在外頭撐到明日也就行了,誰料,他有張良計,江霆也有過橋梯。 外頭靜了一瞬,江城以為自己父親終于放棄要離開時,突然聽見一陣刻意壓低的聲音。 “父王送給你的撥浪鼓,沒想到你那樣珍藏,還特意買了另一個跟連少爺的互換,父王還以為一直被你討厭來著,看樣子城哥兒也是極看重我這個當父親的,父王倍感欣慰!” 他還要繼續(xù)說,門已經“咿呀”一聲被打開,江城沉了臉色,瞇眼看他。 “你何時知道的?” 江霆挑了挑眉:“本來只是猜測,但是現在瞧你的反應,我倒是確定了?!?/br> 說到底也是互換身體的這事太過離奇,江霆就是真往那個方向猜,也不敢肯定啊。 于是發(fā)現了撥浪鼓后他也一直沒說破,今天這不是急了,才想著出此下策嗎? 豈料,還真讓他詐出些東西。 江城:“……” “快同我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才會跟連小少爺互換身子?什么時候開始的?” 江霆跟了進來,還主動關了門,大有父子兩人促膝長談的意味在。 看了自己父親一眼,江城揉了揉太陽xue。 行吧,說起這事總比要聽他談那些葷段子好。 江城便同他說起靜明大師所給的玉佩一事。 聽完兒子說的這些,江霆才明白原來江城恢復健康也多虧了有這事,心中不由嘖嘖稱奇。 江城說完將人親自送回房,一路上江霆還沉浸在為這幾乎可說成是神跡的事情上,絲毫沒有注意到其他。 “那么父王早些歇息,孩兒先退下了。” 江霆反射性地點點頭。 等想完一切來龍去脈,感嘆了一句:“這還真是妙??!” 回過神來才發(fā)現已在自己房里。 江霆搔了搔頭。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翌日清晨。 梁王府自早上開始就熱鬧非凡。 原因無他,今日可是他們世子的大婚之日,每個下人都卯足了勁兒,也繃緊了神經,就怕出紕漏。 江城一早便前往宗廟祭拜先祖。 他手中執(zhí)香,對著上頭牌位恭敬說道:“敬告先靈,某梁王江霆之子江城,今日將與丞相之女連氏成親,望諸位先祖保佑婚事一切順利?!?/br> 彎腰下拜之后,便有人取走他手上的香,插在桌上的香爐中。 一縷細小的白煙裊裊升起,空氣中彌漫著檀香的味兒,聞之讓人心緒平靜安穩(wěn)。 江城轉身踏出宗廟,這才發(fā)現不光是心情上的寧靜,連周遭都安靜了許多。 他看向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陛下,您怎會來此?” 永平帝一身常服,手中搖著折扇,旁邊的人見了皇上都跪在地上行禮,哪還有功夫閑話家常? “說什么傻話呢?我當然是來當你儐相的!不是還要迎親嗎?走走走,一塊兒去新娘家,有我在,他們出的難題絕對難不倒我,你大可放心向前走!” 江城看著他,心想:皇帝當儐相,誰敢攔他? 事實證明還真沒人敢攔。 本朝嫁娶習俗,為了讓新郎不那么容易娶走新娘,新娘娘家人會在門前先對新郎調笑刁難一番,甚至會執(zhí)著木杖杖打新郎。 吳氏想著世子金貴又是大病初愈,一時高興下手失了輕重,打出個好歹來可不好,便省了這道程序。 見新郎來了就要去戲弄一番,興致勃勃地剛沖向前,就被自己夫君給拉住。 吳氏納悶:“你扯我干什么?沒見人來了嗎?趕緊的!” 連弘當然看見了,看得還徹底。 他壓低聲音對自己妻子說:“你別那么沖動,看到世子旁邊的儐相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