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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宜王皺眉:“他為何就帶人圍了府里?誰給他的權(quán)力?” 話落,下人尚未回答,江城的聲音就已先至。 “自是陛下給的權(quán)力。初次見面,宜王殿下?!?/br> 宜王原先還想說話,瞧見江城手上的令牌,臉色忽地一變,不情不愿地隨著身旁的人一齊跪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永平帝竟將“如朕親臨”的令牌賜給江城! 江城收了令牌,吩咐他帶來的人:“這些人都看著,一個也不能放跑,假山那里著重搜查,藥材、信件、賬冊等物,全都仔細搜個遍。” 宜王猛地抬頭:“你怎會……” 一來就鎖定了假山,還直接指明藥材,區(qū)區(qū)一個江城,為何會知道這些! 江城不理他,帶著夏陽就往關(guān)著連甄與連誠的房里趕。 杜智鵬雙手就要觸上門板的時候,聽見身后的腳步聲,反射性回頭,還沒看清就被人一把給踹在腳上,重心不穩(wěn)摔在地上。 那一腳出的力力道可不小,骨頭都被震得生疼。 他正要發(fā)作,江城走到他前方,垂著眼冷冷看他:“把這人一起綁了。” 江城表面看著冷靜,實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緊緊攥著的拳頭都在顫抖。 還好,還好來得及…… 江城留了夏陽在外面收拾,自己推門進去。 屋內(nèi)很暗,藉由打開的房門才勉強照進了一些月光,堪堪可見物。 真正到了自己急切想趕到的地方后,江城反而放慢了腳步。 他走得慢,也就發(fā)現(xiàn)床榻上的異狀。 錦被隆起,偏他記得自己失去意識前,連誠可是倒在錦被之上的。 剛這么想,便聽見門后傳來衣物摩擦聲響,一陣虛弱的破空聲傳來,江城抬手,攥住了連甄握著簪子的手。 連甄本就是強撐著起身,手腕被抓著,也沒有力氣再握住發(fā)簪,“鏘”的一聲,任它落了地,自己也撐不住往前倒去。 ──完了。 才這么想,她跌入男人懷中,心中一片悲涼。 可傳來的卻是陌生的男聲。 他對她說道:“沒事了,我?guī)慊丶??!?/br> 第八十九章 (二合一) 不會有人再動得…… 連甄怔愣。 ──不是杜智鵬那廝的聲音。 那人進來時背對著光, 連甄躲在門后想博一搏,迷藥的藥效還在,她現(xiàn)在即便清醒,頭也暈得不行。 她勉力想撐起自己, 卻偏偏使不上力。 就這么靠在陌生男子懷中, 就算這人不是杜智鵬, 到底也不妥。 可她偏偏連靠自己的力量好好站著也無法。 連甄咬牙, 心中暗嘆。 他們都沒有想到杜智鵬竟會這樣大膽,直接就把她從連府帶走。 她抿著唇,想著該怎么辦才好時,忽然視線一暗,身上一暖。 連甄抬頭, 愣住。 那男子解了身上的斗篷披在她身上,將兜帽壓低,掩去了她半張驚訝的臉,也遮擋了她的視線。 正覺疑惑,上方傳來那男子清冽溫雅的聲音:“這樣便無人能看見你的樣貌,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你的身分, 大可放心?!?/br> 竟是考慮到了這個地步嗎? 連甄愣愣地抓著斗篷,上頭還殘留著些許溫度, 原本急躁的心緒,聽見他這樣溫聲細語后,竟也莫名覺得安心許多。 江城問她:“你可能走路?這里是宜王府, 我騎馬帶你回瓊州?!?/br> 宜王府? 連甄吃驚。 竟都被帶到了宜州嗎? 她勉強站住身子,福了一禮:“多謝公子相助……” 話說到一半,因為迷藥的作用尚未全退,身子一晃, 再度往前倒去,連甄伸手想扶住什么穩(wěn)住自己,握在一雙有力的臂膀上。 江城反手扶住她:“沒事吧?” 連甄搖頭,急忙松手:“多謝。就是還暈得很……” 江城擰眉,瞧了下連甄的狀況,怕是沒法走了。 思量了一番,他對她說:“抱歉,得罪了?!?/br> 連甄還反應(yīng)不過來,身子已騰空被抱起,她低低驚呼一聲,手不知該往何處放。 江城對她說道:“我抱著你走,稍微忍耐些。將臉面著我這方,這樣就能完全遮掩住容貌了。” 見江城提步就要走,連甄連忙出聲:“等等,門后還有人……” 連甄醒來后發(fā)現(xiàn)連誠也暈在自己身旁,使盡了力氣將他抱離床榻,到現(xiàn)在都還遲遲未醒,還倚著門睡著呢。 江城沒有忘記連誠的存在,他對傻立在門前的夏陽吩咐:“去將門后的連小少爺抱著跟上?!?/br> 夏陽就是已經(jīng)看傻了眼,沒法實時反應(yīng)過來,那對于世子的命令也是先執(zhí)行了再說。 起初聽到連小少爺他還沒什么概念,等到去門后發(fā)現(xiàn)一個孩子,就著月光瞧見他面容時,夏陽什么七魂八魄全都歸位。 這睡得香甜的小孩不是連相家那位小少爺嗎?怎會在宜王府? 震驚過后,他隨著江城的背影快步跟上,目光難免就落到世子懷中的女子身上。 ──那是他頭一回,見到世子那樣溫聲哄人的樣子。 就是為了她,世子今日才會那樣反常嗎? 寧愿拖著病體,也要在第一時間趕到? 可……世子又是怎么會知道那姑娘會出事的? 他垂手看著酣睡的連誠小臉一眼。 如果懷中小童是連相幼子,那么跟他在一起的女子是誰,似乎也就不難猜測了。 而以往世子那些怪異的舉動和要求,也全都有了眉目。 世子想夸贊的女子于今年花朝節(jié)上場,而連相掌珠也是的。 他曾向御醫(yī)索要治手的方子,時間恰好在花朝節(jié)之后沒幾日,若手傷是因練琴傷的,那似乎也說得過去。 畢竟連大小姐在那日所表演的,正是撫琴,而且還是一次奏了兩首高難度的曲子。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更多。 安神的方子、讓潛伏在一周的梁王府菁英偽裝鏢師護著連家人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是以連家……不,應(yīng)當說是以這位連大小姐為中心而去安排的。 夏陽心中恍惚。 走在前方的江城不知自己的小廝竟聯(lián)想了那么多,還猜了個十成十。 他抱著連甄,原想著自己這虛弱的身體也不知能不能抱起她,實際抱了他才發(fā)現(xiàn)──連甄很輕。 也是實際同她面對面說話后,江城才察覺,連甄其實是個嬌小的姑娘家。 會這樣想也是難免。 畢竟此前,他總是以連誠的角度在看著連甄。 對只有三歲的連誠來說,連甄已是大他許多的成人,可方才連甄跌入自己懷中時,他才發(fā)現(xiàn),連甄其實還未及他肩高。 她虛弱地倚在自己懷中,似乎心里爭斗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