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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走進來,手上還拎個個鳥籠,拄著拐杖緩步入內(nèi)。 “哦?都來啦?來得這么早!” 王氏見到他就來氣,話音都冷了下來:“你還知道要回來?早跟你說了這幾日甄兒他們就要到了,你還瞎往外跑?成天就只知道逗你那些鳥兒……你手上那是什么?又是新買的鳥?” 問到后來語調(diào)都拔高了,江城都在思考講話還這般渾厚有力,前陣子聽聞這位王氏病了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連老太爺脾氣好,估計也是知道自己有錯在先,這前前后后都不知買了多少鳥兒回府。 他讓下人將手上的鳥籠又掛到外面廊下,坐到王氏身旁:“這你就不知道了,那擅養(yǎng)鳥的人可是有大造化的,賣出去的鳥兒能給府上帶來福氣!瞧瞧我第一次買了鳥回來那日,許哥兒不就傳來好消息,連帶你的病也都去了大半嗎?” 王氏一時語塞。 見兩人又要再拌起嘴來,作為媳婦的沈氏忙打了圓場:“好了,甄姐兒他們一路跋涉也辛苦了,先領(lǐng)他們?nèi)バ?,有什么話之后再說?!?/br> 王氏想想也是,無奈地望了自己丈夫一眼,便讓小輩們退下。 走到外頭,連綺這才有機會對著連甄說話。 可她不論禮儀還是談吐均不出錯,突然之間想要尋麻煩,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眼珠子一轉(zhuǎn),她定定看著連甄與連誠交握的手。 再循著牽手的方向,看著連誠的臉。 jiejie無紕漏可循,那,做弟弟的呢? 她揚了笑臉就往前走,喊了句:“甄jiejie?!?/br> 這瓊州連府男孩子們的排行連誠和連詮是最小和最大的,連許夾在中間,而女孩子們,連荷最大,再來是連甄,連綺就成最年幼的。 連甄一家離了瓊州去京城后,府里的下人該怎么喚連許? 二少爺?大少爺? 那連綺呢? 是三小姐?還是二小姐? 到最后也不知是誰大手一揮,直接用名兒來喚,所以她是被喊作綺小姐的。 若是這樣也就罷了,連甄花朝節(jié)盛名傳到瓊州來,人人都喊著連大小姐,可連大小姐分明應(yīng)該是她jiejie! 從小到大被一個連甄壓著還不夠,長大了,連甄還要壓自己崇拜的jiejie一頭,連綺心中的不滿早就積累許久,一直想找個機會給連甄嘗點苦頭。 沒法直接對對方下手,那,從她感情甚篤的弟弟著手,效果應(yīng)當也是充分的吧? 她也不求其他,只要能膈應(yīng)到連甄,連綺也就滿意了。 連甄望著笑得不懷好意地連綺一眼,態(tài)度不冷不熱:“綺meimei?!?/br> 打小她就知道這堂妹對她敵意頗深。 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自己的父母和祖父母偏寵于她,作為還年幼的小姑娘來說,等于是自己分走了她的寵愛,所以連甄不會主動湊到她面前去給對方添堵。 但既然人都自己主動湊過來了,連甄不理也不行,還是微笑著看著她,等著她究竟想做什么。 她與本家的兄弟姊妹交情極淡,若要論及思念還是旁的,說了也只會惹人發(fā)笑,與其是這么虛偽的理由,連甄倒覺得這meimei更像是找麻煩來的。 連甄是猜對了,只不過連綺針對的不是她,轉(zhuǎn)而看著她身邊的連誠。 “我領(lǐng)你們到你們要住的院里去吧,說來三弟弟,你都這么大了,還跟你jiejie住同個院子呢?男女七歲不同席哪!” 江城露出古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他還沒說話,旁邊的連詮已一本正經(jīng)地替他答了:“男女七歲不同席沒錯,可誠哥兒才三歲,綺meimei看不出來嗎?” 若是諷刺的說法也就罷了,偏生連詮還一本正經(jīng),瞧著就像是真的為這問題感到困惑似的。 連綺一時氣結(jié),她當然知道,這不為了引出后半段話嘛! 眾人都盯著她,她可不好失態(tài),硬撐著笑容解釋道:“我當然知道三弟弟的年歲呀!這不是盼著讓他能想著獨立嗎?咱們的族學(xué)可是也有三歲大的孩兒就開始上了,我許哥哥就是呢!” 一聽“族學(xué)”二字,向來面色寡淡的連詮眼睛都亮了起來。 “那個族學(xué),我也能去上嗎?” 連綺這回聽了是真的心梗了。 誰聽見要上學(xué)會是這么個興奮勁兒的? 本想慫恿連誠去族學(xué)受苦的,半路殺出一個連詮來是做什么?她的目標不是他?。?/br> 沈氏聽到他們對話,笑著上前來說道:“詮哥兒要去自然沒問題,本就是為連家子弟開設(shè)的,伯母明兒個就為你安排!誠哥兒也一塊兒來吧?” 江城:“……” 他是沒問題,但連誠…… 江城遲疑地望了一眼連甄。 連綺在一旁搧風點火:“就是啊,三弟也一塊兒去嘛,年紀小的旁聽就成,夫子不會過于為難的?!?/br>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只能應(yīng)下。 雖然中途發(fā)展跟自己所想的不一樣,但起碼目的是達到了。 連綺退下時笑得好不燦爛:“那咱們明天就學(xué)堂上見啦!甄jiejie,三弟弟!” 回去的路上還哼著小調(diào),足見有多高興了。 關(guān)起門后,江城擰著眉,認真對連甄說道:“要不……輪到連誠的時候,他就別去了吧?” 連甄失笑。 他也在擔心另一個連誠呢。 連家的族學(xué)男女是一塊兒上的,只座位分了兩邊,中間架起屏風作區(qū)隔,實際上上的課程大多都是一樣的。 作為打小就在連家學(xué)堂里學(xué)習(xí)的連甄來說,她只是笑笑:“放心吧,綺妹說的沒錯,你年紀小,夫子不會為難的,若真被點到不會的,另個誠哥兒也會老實搖頭說的?!?/br> 既然連甄都這樣說了,江城也就把這事拋開。 連誠這年紀,若能培養(yǎng)起對學(xué)習(xí)的興趣,那自是再好不過的了。 放松下來,困意便涌上。 江城用力眨了眨眼,也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近日里變成連誠時,似乎一天比一天覺得困倦的時候要來得更加早些。 不過想來是一路行路累積的疲累,那到了夜里,早早就覺著累也不奇怪了。 連甄見他半瞇著眼,揉了揉他的臉蛋:“是不是困了?” 江城想睡的時候,反應(yīng)會變得比較慢,總得停頓個好半會兒,才像讀懂了連甄話里的意思,緩慢地以點頭或是搖頭來作回答。 他的臉被連甄托著,江城困極,并未發(fā)現(xiàn),便這么依著她的掌心點了點頭。 這小模樣可愛得不行,連甄忍不住用拇指又蹭了幾下他軟呼呼的臉頰,這才領(lǐng)著他到榻上睡。 連日行路,他們都累壞了。 為了讓丫鬟們也能獲得充足的休息,連甄也準備睡下。 到了連府,他們姐弟倆就不好再睡同張榻了。 江城明明身體已經(jīng)感到很是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