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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的有喝的。在王宮待了幾天,骨頭都快銹掉了。 這人啊,還真是賤骨頭,之前袁令宜送那一箱子首飾,她就恨不得挽著人家胳膊,跟人家“稱姐道妹”。 如今牧行簡那些舊臣基本上都被牧臨川給殺光了,剩下來的都是上京當初投奔牧行簡的墻頭草。 牧臨川一直沒吭聲,也沒說拿他們怎么辦。這些人心里著急,就四處找門路,聽說陛下最疼愛陸王后,就找到了王女女和左慧的門路,這一箱一箱子金銀珠寶就往她倆這兒塞。 左慧性格謹慎不愿意收,王女女可是笑得合不攏嘴了。 為此楊大哥急得渾身冒汗,訓斥了自家老婆好幾回,王女女不以為然道,你當我傻啊,我才不做這些糊涂事呢。 楊蘇默默扶額:“你不做你就更不應該收啊?!?/br> 夫妻倆口子正吵架呢,某天正好讓牧臨川給撞見了。 楊蘇嚇得額冒冷汗,卻沒想到牧臨川無所謂的擺擺手。 “收就收?!?/br> 毫不在意地一哂,“正好叫這些肥頭大耳的東西們出出血。” 此番愛屋及烏的縱容,令楊蘇默然無語,亦令王女女愈發(fā)無法無天了起來。 嫌棄地踢了一腳屋里一箱子的金餅,王女女捂著嘴又打了個哈欠。 到現(xiàn)在,她看到這一箱子珍珠都能百無聊賴地當個彈珠玩,丟在水里全聽個響兒。 “阿陸,你看,陛下對你多好呀,回來這么久了也沒提要選妃的意思?!?/br> “你怎么還這副死樣子,嗯?” 前朝那些老頭兒知道陸拂拂她在民間的聲望,知曉他們二人是同甘共苦一起走出來的,默契地都沒有提要選妃充實六宮的意思。 王女女坐直了,將陸拂拂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嘖嘖感嘆。 “我在想,真是各人有各人的命?!?/br> 王女女這個趨炎附勢,嫌貧愛富,見錢眼開的。最近對陸拂拂那叫一個諂媚和殷勤??吹疥懛鞣餍Σ[瞇的,稱呼都從一口一個陸拂拂,變成了我們家阿陸。 完了還臉不紅心不跳,趾高氣揚地表示。 “我這就叫識時務者為俊杰,能屈能伸。你如今發(fā)達了,我不得哄著你點兒?!?/br> 心情好了,越看陸拂拂,王女女就越覺得可愛。怎么怎么招人疼,簡直恨不得上去“叭嗒”捧臉親一口。 “誰能想到我們家阿陸竟然能入宮當了王后?!?/br> “這要二叔二叔母知道了,肯定高興?!?/br> “你放心啊,陛下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就二叔這個滑不溜秋的個性,二叔二叔母肯定沒事兒?!?/br> 王女女都快將陸拂拂夸出一朵花兒來了,拂拂還是一副蔫巴巴的樣子,悶悶不樂地翻了個身子。 王女女愣了愣,看她沒有興致,默默閉上了那一張嘚吧嘚吧的小嘴。 她也不會安慰人,長吁短嘆了半天,最后干脆套上鞋出去了。 “唉……算了,你好好休息。什么時候想說了,再和我說?!?/br> 咬咬牙,一狠心,豁出去道:“你要為封后大典發(fā)愁,不想當王后,那咱們就離開。你王姊雖然貪財,可從來沒想過賣你去換錢?!?/br> 拂拂勉強地笑笑:“我不是這個意思。” 連王女女都看出來她表情不對了,“管你什么意思不什么意思??撮_點兒,聽到?jīng)]?!?/br> 拂拂乖乖點頭:“嗯?!?/br> 王女女一走,陸拂拂她幾乎又要流眼淚了。 系統(tǒng)給她的最后期限,恰恰就是封后大典那一日。 沒出息。 仰躺在床上,拂拂一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輕輕地罵了一句。 有什么好哭的。 真沒出息,離了牧臨川就不能活了?? 她知道,因為封后大典這事,牧臨川最近一直很高興,自從斷了腿之后,他情緒便鮮少外露,人前往往就是那副陰沉沉的模樣。但這幾日笑也多了,常常哈哈大笑,在前朝的時候,也好說話了許多,儼然有了當初斷腿前那副瘋瘋癲癲,大喜大悲的模樣。 振作點兒。 翻身下床洗了把臉。沖著盆中的倒影,拂拂眼眶紅紅的擠出個笑來。 她還得和牧臨川好好商量商量,把封后大典往后挪呢。 牧臨川現(xiàn)在對她可算是縱容到極致啦,毫無原則,毫無脾氣,什么都依著她。 然而這一次,當拂拂提出要把封后大典往后捎捎的時候,牧臨川卻不樂意了。 這一日,他在前朝受了點兒氣,如今礙于陸拂拂這明君的要求,發(fā)作不得,渾身上下戾氣橫生:“那些老匹夫,孤早晚要讓他們好看!” 將頭埋在她脖子上,深深吸了口氣,這才稍微鎮(zhèn)定了一些,蓬勃的殺意逐漸平息。 陸拂拂默默地:她竟然還有鎮(zhèn)定劑的功效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2-0210:35:18 ̄2021-02-0310:49: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桑杍、晏絢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48265918、大小眼、落落叔叔10瓶;koni插n9瓶;雨桐、一桜8瓶;啊啊啊2435266瓶;意大利的羅大佑5瓶;美晴!、六呆2瓶;全世界最喜歡呆桃、卡卡西是我的【微笑】、紅燒rourou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6章 拋開這些有的沒的,陸拂拂定了定心神,一把抓住了牧臨川的手,認真教育:“你可不能再亂殺人了?!?/br> “還有一件事……” “那個,能不能把封后大典往后捎捎。” 他本來是低著眼在親吻她手指的,聞言,卻在她指尖咬了一口。 陸拂拂“嘶”地倒吸了口冷氣。 他這才直起身,平靜地問:“為什么?” 聞言,拂拂頓時心虛,“沒……沒有為什么啊,就是沒準備好?!闭f完,小心翼翼觀察牧臨川的反應。 還好,眉眼未變,沒有生氣的跡象。 那雙紅瞳盯緊了她,“欽天監(jiān)選定的良辰吉日,怎能隨意更改?” 拂拂緊張得左顧右盼,“我就是太緊張了……”也不知道牧臨川看沒看出來蹊蹺之處。 他又低頭去親吻她,“別怕?!?/br> 不大擅長說情話,他頓了頓,有點兒含糊飛快地帶了過去,像生怕她聽清楚似的,“我陪你?!?/br> 之后,任憑拂拂如何撒嬌哀求,牧臨川嘴巴還是嚴實得要命,紋絲不動,死活不樂意。 唯獨典禮是不能推遲的。 他扭過臉去看身邊兒躺著的女孩兒。 女孩兒蜷縮著身子睡得正熟,她太累了,臉上紅撲撲的,黑發(fā)一縷一縷地黏在白皙的肌膚上。 他怕多拖上一天,就會多生變故。 紅瞳幽深如海。 他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