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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道:“我觀這位女郎小小年紀(jì)琴技精湛,想請這位女郎回去與之切磋琴技,關(guān)你何事?” 男人眉頭一皺,心中不由嫌棄起這賤民多管閑事來,又道:“快快讓開罷?!?/br> 他堪堪維持住了幾分風(fēng)度,傲然道:“否則休怪我失禮了。” 拂拂面色未變,低著頭幫小姑娘整理好了凌亂的衣衫,拉著小姑娘的手就往外走。 “站住。”男人面色微變,卻依然強(qiáng)撐著這所謂的名士風(fēng)度,冷聲道,“你可知曉我姓甚名甚?” 陸拂拂握著小姑娘的手繼續(xù)往前。 小姑娘腳步一頓。 拂拂疑惑地問:“怎么了?” 小姑娘咬著唇,怯怯道:“他……他……女郎你別管我了,快走罷,他看起來家大勢大,得罪不起?!?/br> 拂拂一聲不吭繼續(xù)走,男人終于繃不住了,看起來快氣炸了,一邊自報家門,說著自己祖父名望如何之重,又說家父官至幾品…… 一邊怒斥道:“你這賤民,也敢在此造次?” “我勸你若是識相,還是快快離去,莫要打擾我與這位女郎高山流水之誼?!?/br> 這些官職頭銜聽得陸拂拂云里霧里,總而言之,就算這人再牛逼,也沒王后牛逼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2-1711:31:57 ̄2020-12-1814:44: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gailnono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窈2個;立風(fēng)欲、云仙游、妾身君抱慣,尺寸細(xì)思、烏木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蛋爺70瓶;一日一斤30瓶;丿妖丶狐29瓶;大胡子甜甜圈吞噬者20瓶;影子、賣火孩的小女柴11瓶;小小小胸軟糖、窈10瓶;桐桐桐桐子6瓶;宥戾南言、陌上長安、羅生門5瓶;念茲在茲、珉七3瓶;河貍、coria2瓶;暴發(fā)戶、涂若、江橋、紅燒rourou、楚子航的小蝦米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9章 男人看她這迷惘的神情,心中輕蔑,臉上撲的粉撲簌簌地直往下掉,心中冷笑道果然是無知小兒,今日非得讓她吃個苦頭。便眼神示意身旁的家仆部曲。 那幾個家仆個個人高馬大,上前一步,蒲扇一般的大手牢牢地按住了陸拂拂的肩頭。 陸拂拂目光一轉(zhuǎn),在人群中于牧臨川四目相對。 少年烏黑的馬尾垂落在肩頭,對上她的視線,露出個譏誚的笑,像是在嘲笑她的多管閑事。 拂拂一愣,再去看的時候,人群中早已沒了牧臨川的身影。 拂拂心里嘆了口氣,閉上了眼。 果然如此,她就不該指望牧臨川會幫她。 “還不快給我拿下?”男人揮著麈尾,沉聲走上前。 話音未落 眼前一花,不知何時,面前已多出了個少年,擋在了陸拂拂與那少女面前。 少年腳蹬木屐,笑意盈盈地攔在陸拂拂面前,腦后的高馬尾在半空蕩開了抹秀麗的弧度。 男人一愣,面色難看:“你是何人?” 這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少年聞言卻不答話,朝他嫣然一笑,手腕一轉(zhuǎn),竟然掣出一把錯金刀,直直地捅向了他下半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面色扭曲,殺豬般地捂著褲襠,蜷縮在地上,慘叫連連。 牧臨川渾不在意地反手將切來的東西,連同錯金刀一塊兒丟開。 嗓音輕快:“倒可惜了我這把刀,不能要了。” 男人痛得在地上滾來滾去,冷汗如雨,嘴里“啊啊”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人群與那幾個仆從都被眼前這變故驚呆了,張口結(jié)舌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拂拂身后的小姑娘更是嚇得面色慘白,看著不遠(yuǎn)處那一團(tuán)血rou,抱著琴不斷干嘔出聲。 陸拂拂震悚地看著牧臨川,少年對上她視線,無辜地看向她:“你不是要我?guī)兔幔俊?/br> 拂拂瞠目結(jié)舌,磕磕絆絆道:“不是這個幫法!!” 拂拂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牧臨川的下半身。 就算他不覺得痛,她都感覺幻肢好痛…… 那廂,男人竟然兩眼翻白,直接痛死了過去。 剩下來的仆從手足無措,面面相覷,怒道:“可惡!放肆!你這黃口小兒,可知我家主人是誰??” 少年嫣然一笑,眨眨眼,擠去了眼睫上欲墜不墜的血珠,“主人?你家主人從前是誰我不知道,但現(xiàn)在,不過是個閹奴,一個閹奴也該在孤面前造次?” 可惜,此時鬧成一團(tuán),并未有人留意到少年口中的“孤”一字。 小姑娘嚇得哭了出來,好在還保有理智,催著讓拂拂和牧臨川快跑,不然等官兵來了可就晚了。 少年卻絲毫沒有逃跑的意思,甚至還走到街邊買了一碗酥酪。面色不改地吃起來。 眾人見狀又是想吐,又是害怕,又是好奇。 也算是巧,就在不遠(yuǎn)處,京兆尹高敞正陪著家人賞燈。聽到這消息傳來的時候高敞整個人微微一愣。 今日是上元,他便也出來看燈,卻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持刀在鬧市行兇,還剁了對方子孫根。 荒唐,實在是荒唐 身為京兆尹,又離得近,高敞面色微微一變,低聲囑咐了家人了兩句,便順著人潮快步趕了過去。報出名號之后無人敢攔,撥開人群走到中央。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昏死在血泊中的男人。高敞一眼便認(rèn)出了對方,心中不由微微一緊,這似乎是陳浚清,陳氏是上京望族,被砍去子孫根的竟然是陳氏子,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那年紀(jì)不大的樂伎抱著琴,渾身抖如篩糠,淚水漣漣。 陳氏仆從見到高敞,忙跪倒在他面前求他主持公道。 高敞不由蹙眉,繼續(xù)往前看去。這一看不要緊,看到燈下這巧笑嫣然的少年時,高敞差點兒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勃然變色道:“陛、陛下!” 又一看少年身旁的少女。 目光沉靜,容色清麗。這不是新封的陸王后又是誰? “王、王后?” 高敞簡直是心神俱震了,眼前晃了一晃,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腳跟。 ???他是不是眼睛出什么問題了?少年帝后偷溜出來看燈,還見義勇為砍了陳氏子的子孫根?? 高敞的失聲驚呼,被人群一字不漏地聽了進(jìn)去,熙熙攘攘的人潮轟地炸開了鍋。 這對少年夫妻竟然是陛下與王后?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了少年那猩紅色的雙眼。 那幾個仆從更是如遭雷擊。 陛下?是他們想的那個陛下嗎?? 高敞心神一凜,忙不迭地斂衽行了一禮。 牧臨川拽著陸拂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