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但愿這位陳王后死后只是回到現(xiàn)代了。 心中沉了一口氣,在明知道牧臨川是滿嘴謊話之際,拂拂甜甜地笑起來,柔聲說:“倘若陛下日后還想說話,可以下次再來找我,反正我已經(jīng)知道這么多了?!?/br> 牧臨川猛地一噎,臉上那無辜的表情漸漸地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尤為復(fù)雜的神情,忽而緊緊閉著嘴,不吭聲了。 陸拂拂這樣,讓他感覺自己特混蛋。 正兒八經(jīng)的那種狼心狗肺的,狗咬呂洞賓的小瘋子。 …… 陸拂拂回去之后就做了個夢。 說是夢倒也不準(zhǔn)確,而是又進(jìn)入了一個嶄新的記憶副本。 眼前浮現(xiàn)出一行行泛著電子藍(lán)光的小字。 【1.聆聽牧臨川的童年往事(已完成) 恭喜你得到一張cg“席間絮語” 解鎖獎勵:大菩提寺 是否領(lǐng)取獎勵(是/否)】 抱著多了解牧臨川一點是一點的心態(tài),陸拂拂眼睛眨也沒眨,果斷地摁了個是。 來吧?。【退闱懊媸强耧L(fēng)暴雨,為了幺妮,她也要讓蒼天知道她絕不認(rèn)輸! 經(jīng)過【人皮鼓】副本的鍛煉之后,她已經(jīng)沒什么可怕的了。 【大菩提寺副本生成中……loading……】 太咸元年,大菩提寺。 失重之感猛然襲來,拂拂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晃了晃腦袋,目光一點一點恢復(fù)了焦距。 落在了不遠(yuǎn)處的山門前。 但見門前有四力士,四獅子,綿綿青山中隱約可見寶塔駢羅,列錢青鎖,房廡連屬,莊嚴(yán)威赫。 拂拂伸出手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依然是小孩子的手。 那這回她的身份又是什么? 陸拂拂正遲疑間,身后一個小沙彌突然快步走了過來。 “拂拂,快些,再不去齋堂就誤了飯點啦?!?/br> 小沙彌生著一張圓圓的臉,笑起來十分真誠。 拂拂一頭霧水,任由這小沙彌帶著她往齋堂的方向走。 這就是所謂的接引npc之類的? 她也不是沒玩過游戲,幺妮之前老不學(xué)好,她特地跑遍了全鎮(zhèn)的網(wǎng)吧去捉她,結(jié)果糊里糊涂地反倒被幺妮摁在了桌子前,陪著她打了一下午的游戲。 在前往齋堂的路上,在拂拂有意無意地小心試探之下,終于摸清楚了自己眼下的身份。 她叫陸拂拂,是寄住在大菩提寺的孤女。 本是隨父母上京做生意的,未料路上遇到了山賊,母親為保護(hù)“她”死在了亂刀之下,父親僥幸撿回一條命,卻也身受重傷,在銀錢被劫,身無分文的情況下,父親帶著“她”借住在了大菩提寺,沒多久,便不治而亡了。 大菩提寺的比丘們正商量著為她尋一戶人家收養(yǎng)。 這段時日,她便暫且寄宿在了寺內(nèi)。 大菩提寺是大雍國寺。 大雍尚佛,常有勛貴人家將自己的子女送入寺廟中修行。這些權(quán)貴子孫,行事乖張跋扈。大菩提寺對他們也往往睜只眼閉只眼,只要不鬧得過分,便也隨他們?nèi)チ恕?/br> 彼時佛教剛傳入中原沒多久,佛典不全,戒律也不及后世那般嚴(yán)厲。 拂拂快步跟上了小沙彌的腳步,和他一塊兒往齋堂的方向趕。 還沒走到一半,就撞見了一起“校園暴力”。 幾個衣著富貴的男童,圍作了一圈,嬉笑著。 圈中央的小男孩,被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低著頭,垂著眼。 他生得玉雪可愛,海藻般烏黑卷曲的長發(fā)披落在肩頭,一雙紅瞳如煙霞落水。 或許是因為體弱多病,頰側(cè)泛著淡淡的潮紅,如微醺般冷艷綺麗。 “喂,你阿父是怎么死的?”為首的男童,笑著推了那男孩一把。 “燒死的!” “燒死的!” 其余的孩子“哄”地大笑道。 “錯了!”那男童篤定地笑道,“是被這喪門星克死的!” 謝臨川這人,出生那天克死了父親,可不正是不詳?shù)膯书T星嗎? 男童擠眉弄眼地問:“我聽說連你阿母也不喜歡你,可是真的?” “你阿母瘋了!你阿父被你克死之后,她就瘋了!” “喪門星,克死了自己阿父,又逼瘋了自己阿娘!” 男童年紀(jì)雖然不大,但常年耳濡目染之下,已學(xué)會了幾分輕薄的習(xí)氣。 見男孩兒不作反抗,他眼珠子一轉(zhuǎn),不由笑著摩挲著他白皙的肌膚。 “不過,你阿父與阿母不喜歡你倒也沒關(guān)系,畢竟法裕喜歡你不是?年紀(jì)小小,便已經(jīng)學(xué)會以色侍人了哈哈哈?!?/br> “聽說你長那么大還尿床?” 男孩兒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你說話啊!”為首的男童看他這么久了都沒反應(yīng),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恨恨地推了他一把。 “傻了嗎!” 男孩跌坐在地上,也依然一聲不吭。 男童怔了一下,靈機(jī)一動:“傻子!謝臨川是個傻子!你們看!” 眾人深以為然。 “喪門星!” “傻子!” “快滾!離佛門清凈地遠(yuǎn)點兒。” “長這么大還尿床!不知羞!” 拂拂看著這一幕,幾乎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男孩兒可是牧臨川這小瘋子??! 這幾個熊孩子是不要命了嗎? 熊孩子不學(xué)好,到頭來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拂拂怔怔地看著眼前跌坐在地上小牧臨川,心里十分復(fù)雜,有點兒酸也有點兒軟。 雖然牧臨川日后長成了個混世魔君,但此刻還是個任人欺凌的小可憐,又被法裕那死戀童癖蹂躪了好幾年。 她一顆心十分不合時宜地就軟了下來,甚至想豁出去算了,撥開這群熊孩子,拉起牧臨川就跑。 就在這時,身旁的小沙彌忽然忿忿不平道:“是朱玠和馬聰!” “又是他們??!他倆慣會欺負(fù)人?!毙∩硰浺Ьo了下唇,扭頭看向了陸拂拂,“拂拂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回!” 說完,便快步跑向了人群中。 拂拂愣了一下,拔腿跟上,“等等我!” “朱玠,馬聰你們又欺負(fù)人!”小沙彌瞪圓了眼,怒道。 一眾孩子聞言一愣,目光落在小沙彌臉上,又笑開了。 為首的被稱作朱玠的男孩,笑道:“宗住你又來逞英雄了?” 這名喚宗住的小沙彌在大菩提寺的孩子群里幾乎毫無威信可言。 馬聰上前走了兩步,一把就將他推倒在地,眾人“哄”地一聲再度笑開了。 “呆子和傻子,正好一塊兒玩?!?/br> 小沙彌面皮薄,又羞又怒,委屈地紅了臉,直掉眼淚。被朱玠幾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內(nèi)心涌出一股孤立無援的無助感來。 他下意識地扭過頭想要尋找同盟。 然而謝臨川卻看也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