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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干,一看就入了迷,看得如癡如醉,幾乎忘記了時間。 等到車隊在驛站停下修整的時候,拂拂也差不多理清了的故事梗概。 原來的男主角另有其人,這個帝王指的壓根就不是“牧臨川”,而是牧臨川的堂兄——“長樂王”牧行簡。 講述的就是女主角崔蠻與男主牧行簡虐戀情深的故事。 女主角崔蠻與牧行簡本是青梅竹馬,自幼一塊兒長大。后來,牧行簡為了成全自己的野心,另娶了他人,兩人自此恩斷義絕。 故事的開頭,還是少女的阿蠻因絕色容貌,被牧臨川看中,招入后宮。 入了宮的阿蠻,謹(jǐn)慎小心,如履薄冰,生怕就招惹上了這位陰騭小心眼的暴君,未曾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機(jī)緣巧合之下,她還是吸引了牧臨川的注意,成了牧臨川的寵妃。 宮宴上,牧行簡與阿蠻重逢,這位野心勃勃,沉默寡言的梟雄對阿蠻舊情難忘,從此開始了臣子與帝王妻之間不能說的拉鋸戰(zhàn)。 另一方面,小暴君牧臨川也癡迷于阿蠻,求而不得,幾近瘋魔。 總而言之,經(jīng)過一番虐戀情深之后,牧行簡終于為了崔蠻下定決心謀反。 拂拂的攻略對象牧臨川,被男主從王位上攆了下來,自此徹底退出了舞臺。 牧行簡稱帝后,阿蠻不愿委身于他,竟被其囚禁在后宮,之后又是一番不可描述的虐戀情深,牧行簡的工具人發(fā)妻病逝,兩人也終于達(dá)成了和解,走向了幸福的結(jié)局。 她的攻略對象牧臨川,就是這篇文里的反派大BOSS,男女主角相愛道路上的絆腳石。 就在這時,車隊正好在驛站停下來修整。 宦者懶得多管她們,她們吃的東西自然也算不上多美味,不過是能充饑的薄餅,夾了點(diǎn)兒羊rou沫,撒了些胡椒蔥花。 拂拂一邊吃著餅子,一邊睜著眼睛,好奇地觀察著這位女主角——崔蠻。 女主或許是察覺了她的視線,少女微一扭頭,漂亮的杏眼正巧與她四目相對。 畫外音再度響起。 【面前這胡餅,阿蠻略微一掃,便沒了胃口。 但她也知曉離了家,尤其是入了牧臨川這暴君的后宮,便由不得她在耍小性子了,便強(qiáng)撐著吃了幾口。 胡餅入肚,這羊rou的腥膻味更是惹得她胃里一陣翻涌。 阿蠻氣鼓鼓地放下了餅,氣得一連又喝了好幾口水這才壓下來了胃里的惡心感?!吭具€在一口吃餅,一口喝茶的拂拂,茫然又慎重地放下了餅。 拂拂:……不知為什么突然覺得手里的餅一下子就不香了。 【一轉(zhuǎn)頭,不遠(yuǎn)處正有個面容黝黑的村女正盯著自己看。 村女樣貌生得還算清秀,只是眼神□□裸得叫人很不舒服。 她胸?zé)o點(diǎn)墨,無所察覺,吃得很香,手指上沾著油光。 阿蠻錯開了視線,攏起了眉頭,這副愚鈍不堪的模樣又使她有些反胃。 她覺得自己真是快瘋了??! 不由又紅著眼眶,小聲凄哀地喚起“阿父”、“阿兄”來?!啃」媚锎魷艘幻耄乱庾R地去看自己的手指:她好像也沒有這么不堪吧? 從沒被人“當(dāng)面diss”過,拂拂又尷尬又局促,心里還有點(diǎn)兒生氣,她皺緊了眉頭,快步往旁邊走去。 宦者耷拉著眉眼,懶懶地問:“吃完了?” 拂拂點(diǎn)點(diǎn)頭:“俺吃飽了,想先去車上打了個盹。” 【這些天阿蠻一直沒睡好,腦袋里昏昏沉沉的。 這馬車中的女子來自四方,講話帶著股濃重的鄉(xiāng)音。 阿蠻本來是想與她們打好關(guān)系的,然而她自幼說的便是金陵音,根本聽不懂她們再說些什么。 這嘔啞嘲哳的說話聲,對她而言無疑于一種折磨。 她只好默默忍耐下來,實際心里煩躁得直欲殺人。】拂拂差點(diǎn)兒禿嚕了舌頭。 回到車上,拂拂坐下又起立,起立又坐下,還是沒憋住,不高興地開了口:“系統(tǒng),這位……當(dāng)真是女主嗎?” 她問的很有禮貌,系統(tǒng)卻還是察覺出來了她的弦外之意… 【宿主有所不知,現(xiàn)在正流行作精白富美人設(shè)?!糠鞣鲹u搖頭。 她不喜歡這樣的,她覺得這崔蠻沒禮貌極了。 系統(tǒng)卻還在苦口婆心地向她科普。 【美貌、嬌氣、家世好、睚眥必報,一把細(xì)腰的小作精,才是當(dāng)今女主角的標(biāo)準(zhǔn)配置喲^0^?!糠鞣鞑⒉毁澩到y(tǒng)的價值觀。 “高貴者最愚蠢”,她們是工人階級,可不能學(xué)這般封建地主階級的作態(tài)。 系統(tǒng)仍在喋喋不休,她扭過頭,干脆將系統(tǒng)的話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 心里忍不住想,在原著中崔蠻還尚算可愛,可是放到現(xiàn)實里,實在讓人招架不住。 世人大凡如此, 嫌貧愛富,趨炎附勢乃是之天性。 拂拂年紀(jì)雖然不大,但在外打滾摸爬的這半年里,也對于這人情冷暖有了些模模糊糊的認(rèn)知。 若是一個人家境平庸,她(他)若是嬌氣做作便是粗陋不堪,小姐身子丫鬟命。 倘若一個人出生富裕,她(他)的刻薄和嬌氣做作,便成了嬌蠻可愛真性情。 第2章 崔蠻與她同乘一輛車,拂拂不喜歡她,基本就不怎么和她說話。 畢竟系統(tǒng)只說了她的攻略對象是牧臨川,又并非女主角崔蠻,她沒必要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 由畫外音得知,崔蠻對她也沒有任何好感,她就像是一只誤入鴨子堆里的白天鵝,不甚在意旁人的目光。 想到自己這位攻略對象牧臨川,拂拂又忐忑又覺得新奇,或許是因為有金手指傍身的緣故,她并不怎么害怕。 車行慢得很,路上無事可干,拂拂便獨(dú)自一人占據(jù)著小角落,快活地獨(dú)自一人坐自己的事,主要是縫縫補(bǔ)補(bǔ)之類的。 同乘的女孩也有不少像崔蠻一樣出生世家大族的,自恃身份不愿與她多說話。 這些姑娘在家里被寵壞了,路上不會照顧自己,一路而來上吐下瀉,弄得懨懨的,衣服被路上的荊棘勾破了也不會補(bǔ)。 某天,馬車停下來給她們整頓梳洗的時間。 拂拂正彎著腰洗著頭發(fā),就看到幾個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紅著臉難為情地來求拂拂幫忙。 少女烏黑的頭發(fā)上還掛著水珠,濕漉漉的額發(fā)壓在光潔飽滿的額頭上,順著眼睫滴滴答地落,身上散發(fā)著微潮的花香味兒。 “好啊?!?/br> 陸拂拂眨眨眼,敏捷地絞干凈了頭發(fā),去幫她們補(bǔ)衣服。 拂拂手腳利落,說話做事輕聲細(xì)語的,又沒架子,笑起來眼睛水光光的,像兩彎小月牙兒,鬢角的碎發(fā)又多添了幾分溫和。 她倒也不是做白工的傻白甜,這個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