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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氣色上判斷他已經(jīng)在這里被關(guān)了多久。陸桐突然對馬景陽道,“陸桐。”馬景陽愣了下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自我介紹,“馬景陽?!?/br>陸桐恍然大悟一樣啊了一聲,“喜歡看走近科學的馬警官?!?/br>馬景陽掀了下眼皮,從那鏡子里摔出來后,他現(xiàn)在聽見走近科學四個字就眼皮直跳,他并沒有把陸桐的調(diào)侃放在心上,而是反問道,“那么你呢?”在這種地方還能神色如常,對方一看就也不是普通人。陸桐沒回答,而是問馬景陽,“你有什么計劃?”馬景陽言簡意賅,“等明天?!彼p手合握做了一個活動手腕的動作。對方要把他們處理掉,以他對這種地下黑市的了解,就算殺人,也會是成規(guī)模的流水線作業(yè),會有一個專門毀尸滅跡的地方,等到時候和畢添碰頭,再行突圍。陸桐道,“我也有個計劃。”馬景陽面露疑色,陸桐在他面前緩緩地攤開了右掌,“我打算去,溜達一下?!?/br>灰色的氣團出現(xiàn)在了陸桐的身邊,漂浮在半空中,馬景陽明顯感覺到自己不只是眼皮跳,連頭皮都開始發(fā)麻了,灰色的氣團從鐵柵欄的縫隙瞟了出去,越飄,馬景陽就覺得自己越困,饒是他意志力驚人,都沒能頂?shù)米珥敯阆矶鴣淼睦б?,歪在地上睡了過去。附近鐵籠房里的人都睡著了,包括看守的幾個平頭青年也都打起了呼。氣團頂著一串鑰匙飄了回來,陸桐從鐵柵欄間把手伸出去打開了鐵籠房,收回夢魘,邁步走了出去。陸桐數(shù)了一下,這個區(qū)域大概有二十間鐵籠房,每個鐵籠房大概在3-5平米左右,角落里有簡陋的蹲廁,因為整個空間消毒水的味道有很重,倒是把sao臭味掩蓋了過去。盡頭處是幾間封閉房間,就是他之前被搜身抽血的地方,這會上著鎖,再往前,是一扇沉重的鐵鑄門,中間很大一片空白區(qū)域,就只有靠墻那一面比人更高的鏡子。摔進來的那會被沒注意看,這會發(fā)現(xiàn)鐵鑄門邊的墻上貼著一塊牌子,還是泰中英三語,RandomZone隨機區(qū)。隨機區(qū)陸桐可以理解,這里都是等待匹配的供體,從剛才馬景陽翻譯的話來看,那個D區(qū)被搜出警察證的應(yīng)該就是另一個警官,就是不知道讓哥是不是也被這詭異的鏡子弄到了那個D區(qū)?陸桐站定在那面鏡子跟前,整個區(qū)的人都睡著了,安靜地只剩下了打呼聲,鏡子也靜悄悄的毫無動靜,陸桐伸出右掌按在鏡面上,正在他打算用鎮(zhèn)妖力的時候,掌心位置出現(xiàn)了黑點,并且逐漸放大,通道口再次打開,把陸桐吸了進去。第1章、鏡靈第1章、鏡靈狹窄的鏡面通道和上一次看來沒有什么區(qū)別,那道女孩的聲音也再次出現(xiàn)了,“薩瓦迪卡?!?/br>陸桐對著空氣道,“你就會這么一句話嗎?”那聲音突然變得歡快起來,帶著雀躍的蹦跳感,“原來你會說中文,我確實只會這么一句泰語?!?/br>那聲音聽起來太像小孩,聲音的來源很難琢磨,仿佛立體聲一樣環(huán)繞在四周,“你為什么會回來?以前我送過來的人都不會回來?!?/br>陸桐發(fā)出一聲哼笑,“當然是…”“什么?”“…來拿你?!?/br>隨著陸桐的話音,他整個人都像是被金色的光芒籠罩了,掌心金光流布,金色的鏈條張牙舞爪從他的掌心躥出來,像是無數(shù)條金蛇,瘋狂地攻擊兩側(cè)鏡面,鏡面一路碎裂,碎裂的鏡面想要重組,但完全趕不上鏈條攻擊的速度,還沒恢復就又被重新打碎,那聲音發(fā)出了一聲尖銳的喊叫,所有的碎片全都聚攏在了一起,滾成了一個皮球大小的的玻璃球。玻璃球猶如一顆放大版的鉆石,無數(shù)個切割面全都充滿了鏡面感,陸桐一低頭,就能從切割面上看見無數(shù)個自己的倒影。陸桐在玻璃球身上發(fā)現(xiàn)了其他天師馭妖的痕跡,他用金色鏈條將玻璃球纏繞起來,原本玻璃球上一根很細的金線,在金色鏈條過來的時候,啪得一聲斷了。陸桐一拉鏈條,將那玻璃球拎到了自己跟前,瞇眼道,“鏡靈?”遙遠的香江,一間山頂豪宅內(nèi),一個中年男人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掀開被子跳下了床,他站在窗前,默念了無數(shù)次,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他都發(fā)現(xiàn)他和自己所控制的鏡靈之間的聯(lián)系,徹底斷了。中年男人從保險箱里拿出了一只加密手機,撥通了通訊錄里僅有的一個電話,“唐先生,很抱歉這么晚了打擾你,但遇到了一點棘手的麻煩,我想,我們可能需要走一趟泰國?!?/br>“鏡靈失去了聯(lián)系,它不可能靠自己擺脫我的控制,除非是被其他人,奪走了控制權(quán)?!?/br>中年男人掛斷電話,走出房間,他睡意全無,喊了保姆去做宵夜,沒一會,動靜讓豪宅中的其他住客也醒了過來,一個年輕男人從扶梯上走下來,“師伯,出什么事了?”男人聲音沙啞,脖子里還有一道增生的傷疤,如果齊讓,陸桐,或者是段曄薛萬衛(wèi)奕中的任何一個人在這里,都會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他們在KTV拿老破師徒一行時的那個漏網(wǎng)之魚,李源。李源到香江投奔了他的師伯謝崢嶸,老破的馭妖術(shù)本身就是從謝崢嶸這里學的。謝崢嶸和老破不一樣,他不喜歡收徒弟,不過此刻他看了李源一眼,想了想,對李源道,“你隨我一起坐唐先生的包機去趟泰國。”昏暗的通道中,玻璃球抗議道,“我叫鏡鏡。”陸桐給了它一聲嗤,玻璃球沒有接收到陸桐的嘲笑,還在問,“為什么我感覺到我的主人變成你了?”“因為你原來的主人太弱了?!?/br>玻璃球毫不反駁,也沒有對控制住自己的金色鏈條試圖反抗,所以都沒有被鎮(zhèn)妖力攻擊,陸桐發(fā)現(xiàn)它毫無是非觀,更別提什么認主忠心意識,轉(zhuǎn)頭就喊自己主人,“主人,你也需要我運人嗎?”“現(xiàn)在,你需要給你的新主人展示一下,你都會些什么?”玻璃球被陸桐用鏈條拎在手里,它在半空中彈跳了一下,“我可以連接任何兩個鏡面,你看這個鏡面通道,我可以把人從一個鏡面送到另一個鏡面?!?/br>陸桐問它,“那唐人街的幻象是怎么回事?”“唐人街是哪里?啊,你是說這個嗎?”隨著玻璃球的話音,狹窄的通道慢慢變亮起來,陸桐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重新回到了唐人街上,兩側(cè)的騎樓老街和現(xiàn)實中一般無二,那女孩的聲音道,“這是鏡面幻象?!?/br>唐人街的景象疏忽間消失,又變回了狹窄的通道,玻璃球道,“我不知道那里叫什么。有時候原主人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