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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一次,你和我提起妖骨造妖之術時,還提到過一件法器,一件馭妖法器,我記得你當時好像說,這件法器對于所有馭妖門派來說,能讓他們前仆后繼,上下求索一輩子。”朱茅想了想道,“是有這么回事,不過我知道的也有限,你真想知道詳細的話,可以問問劉老頭,他年輕時候和馭妖派系的人交手比較多,會知道的更具體一些?!?/br>齊讓問道,“點蒼派掌門劉一昆嗎?”朱茅道,“還有哪個劉老頭?!?/br>朱茅給齊讓推送了劉一昆的微信,加上好友后對方先敲了齊讓問道,“你師傅說你想問馭妖派系,還有馭妖法器的事?”齊讓一秒回復,“是的,還望劉掌門不吝賜教。”劉一昆不樂意打字,直接開了視頻通話,“朱老頭的大徒弟,你好像比我上次看見你的時候長高了不少?”“上次見劉掌門還是七八年前,可能確實是有長高?!?/br>劉一昆又道,“我聽徒弟說起過你,我一直覺得你的捉妖風格更適合我們北派,可惜啊,入錯門了。對了,你要問馭妖派系做什么?”齊讓道,“前陣子在西川對付過一行馭妖派系的天師,想必劉掌門也聽師傅說起過,所以想更了解一些?!?/br>劉一昆坐在一張也不知道是吃飯還是開會用的大橢圓桌后面,拿手指敲了敲桌面,“行吧,你具體想知道什么?”“可以的話,多多益善?!?/br>劉一昆道,“要說馭妖派系,無非一個馭妖術,一個造妖術,這也是他們的根基功法所在。天師界里不入流的馭妖天師并不少,而真正的正宗你應該聽你師傅說起過?!?/br>齊讓很快回憶了起來,“是那個,守心派?!?/br>“沒錯,馭妖派系的開山鼻祖,也是正宗傳承,不過素來一脈單傳,人丁單薄,但你若是見識過那樣的馭妖術,便會知道,如今活躍在外的那些馭妖天師,都是不入流的旁門左道?!?/br>劉一昆歇了口氣繼續(xù)道,“你茫山派有天茫劍,我點蒼派有化妖筆,守心派也就一件代代傳承的鎮(zhèn)派法器,叫做,鎖妖塔。好幾十年前了,我曾目睹過,那樣的場面,實在讓人這輩子都忘不了。妖獸鎮(zhèn)于塔中,同時放出來,身上背滿鎖妖鏈,號令之下,任所馭使。說實話,我當時那個年紀看見了,都忍不住心動?!?/br>齊讓突然問道,“心動?”劉一昆道,“是啊,想占為己有的心動,這么強大的法器,實在是讓人心癢癢啊。但現(xiàn)在,我都到了這個年紀和閱歷,看到的就會不一樣。你看如今在外活動的馭妖派系,哪個不是以此來謀利、謀權,擾亂天師界內外,擾亂社會秩序。這還是不入流的馭妖術,若是正宗馭妖術出現(xiàn),那還了得,不是妥妥的一個…你們小年輕網(wǎng)上那個說法怎么說的來著,反派大波斯?!?/br>劉一昆用字正腔圓的北方普通話說出波斯這兩個字,齊讓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劉一昆說的是大Boss,齊讓下意識道,“那也未必,都是這樣的人?!?/br>劉一昆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想,那些血光震天的大妖,齊聚于一個人的鎖妖塔中,受他控制,只要他一個念頭,便可隨意掌控無數(shù)人的生死。將這些都寄托在一個人的善惡之念上,難道還不危險嗎?”劉一昆又道,“對了,說起這個鎖妖塔,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件法器,和其他法器,還不一樣。這個法器,它其實并沒有一個固定的形態(tài),持塔人能同時壓制住多少妖獸,鎖妖塔的外形就會有多少層數(shù)。守心派一脈單傳,而且是血脈傳承,大面上也是因為這件法器的緣故?!?/br>齊讓遲疑道,“劉掌門是說,鎖妖塔必須要是守心派的血脈傳人,才能駕馭?”“這也是我的猜測,并不能百分之百確定?!眲⒁焕ミ呎f邊搖頭,“至于造妖術,我也沒有親眼見過。”齊讓謝過劉一昆,掛斷視頻通話后,看著自己微信上置頂?shù)哪莻€人的頭像,自言自語道,“你最重要。”陸桐打了個噴嚏,他和牛季大眼瞪小眼,盯著水缸里蔫嘰嘰的小烏龜,牛季問陸桐,“我是不是也快…了?”陸桐突然起身,抱著水缸,對牛季道,“回去睡覺,明天中午前,別來打擾我。”牛季沒敢追問,看著陸桐抱著水缸上了樓,離開雜貨鋪,帶上了門。陸桐伸手撥開桌上的東西,把水缸放在正當中,又從床底下拖出來一個箱子,一打開,各種大小形狀的刀、剪、針,陸桐拿起其中一把,指尖擦過刀刃,帶起一陣流光般的金茫。陸桐還在怔怔地盯著刀,桌腳邊的粗嘎聲音先響了起來,“小六筒,琢磨什么壞主意呢?老陸可不讓你干這事?!?/br>陸桐沒好氣道,“謝謝你提醒我你身上的‘靜’字符又已經(jīng)失效了?!辈贿^這會陸桐沒有馬上又給他上“靜”字符,短劍里的聲音絮叨道,“小六筒啊,你終于頓悟了,知道自己空有一身了不得的本事死守著這么一家破淘寶店有多蠢了,你說你手里拿著一副稱王稱霸的牌,打成一個還要為了生計奔波的淘寶店主,我真是都懶得說你。粗嘎的聲音一下子激動起來,“現(xiàn)在我很好看你,你即將邁出人生的重要一步,就快距離你的人生巔峰不遠了?!?/br>陸桐還是嫌煩給短劍靜了音。陸桐搓了搓手,“老陸有句話確實沒說錯,一旦有了第一次越線,第二、第三,甚至第無數(shù)次,就好像,也都無所謂了?!?/br>他攤開右掌,從鎖妖塔里放出了那只龜妖。被鎖鏈捆扎住的龜妖探出了一點點腦袋,然后把整個腦袋和四肢都探了出來,深呼吸了一口,粗聲粗氣道,“我居然還有重見天日的時候。”陸桐一腳踩在龜殼上,比劃著手里的刀,龜妖看見他手里的金屬光,一個哆嗦道,“你還要干嘛?你都把我關進那種鬼地方了,你還要干嘛?!我好好的冬眠完準備換個少女采補,怎么會遇上你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天師?”“閉嘴,再廢話宰了你?!?/br>龜妖一伸腦袋,“你宰吧,拴著這些鏈條,動一動就有鎮(zhèn)妖力在刺我,你那塔里也不見得有比死好多少?!?/br>陸桐問它,“你為什么每年都要換一個姑娘?”“廢話,都一年了,再采陰采下去立馬就得死,我放回去,慢性病一樣還能再耗個十幾二十年。他們要是一看立刻會死人,沒現(xiàn)在給我送姑娘送得這么起勁了怎么辦,可持續(xù)發(fā)展懂不懂?”陸桐用刀背敲了敲烏龜腦袋,“當然,我現(xiàn)在要做的事,就是為了可持續(xù)發(fā)展?!?/br>陸桐用兩指劃過刀刃鋒利的那一面,刀尖上落下了一個金色的光點,他手起刀落,劃開了龜妖的右前肢。龜妖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