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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聲金屬摩擦的聲音。是鐵門,有人推開了院子里的鐵門。男人消瘦蒼白的臉上迅速暈出驚喜,他猛地回頭,黯淡眸子里燃起希冀的光,“是小逢嗎?”他顫抖著問,“是你回來了嗎?”白陽澤看著面前男人的模樣,沉默良久。自從知道于凌放棄治療眼睛離開醫(yī)院以后,他就沒再聯(lián)系過這個人。當(dāng)然,他也恨不得這個人從自己的生活里徹底消失。如果不是因為小逢,他也絕不會再主動過來見于凌。看他一個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高傲少爺如今卻成了這般落魄模樣。白陽澤勾了勾唇,臉上的輕蔑神情毫不掩飾的表露而出。真是活該。“我不是小逢?!彼曢_口,“我是白陽澤。”白陽澤?眼里的希冀狂喜如同流星般一閃而過,眨眼間,面前人便又重新恢復(fù)了剛才初見時的黯然憔悴的模樣。他睜著一雙無神的眼,“有事嗎?”“還是你有小逢的消息了?”他忙不迭取過棍子,在地面上胡亂點著,想要順著聲音來源靠近青年,“如果有的話一定要告訴我!阿澤!我只是想知道他...”“他死了?!卑钻枬赡抗鈪拹?,他連連后退躲開那人,又用堪比利刃般冷寒的聲線說,“你別忘了,小逢是被你害死的。你也再別自欺欺人,小逢,確實死了?!?/br>青年的話順著風(fēng)聲傳入耳道,于凌站在原地,感受血液逐漸凝固成冰。一年了...都要過去一年了。可我還是無法忍受任何一個人說你死了,無法接受你已經(jīng)離開這個事實。于凌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蜷縮下身子,用手觸碰到冰冷地面。他已經(jīng)被這片茫然黑暗控制快要一年??蓞s從沒有一次,比他聽到這些話時更要絕望。后來白陽澤又做了什么,他并不知道。他只能依稀聽見青年或急或緩的腳步聲在自己身邊來回,像是在找什么東西。不過于凌并不在意這些。不重要了。他十指死死扣住地面,任憑石子劃破他的手心。他在意的只有少年。......白陽澤并沒有在那里待很久。離開的時候也并沒有告訴于凌,身為醫(yī)生的他本該憐憫心重,可當(dāng)他看見那個人的時候,滿心的卻只有仇恨憎惡。即使過去了一年,這種感覺也不曾減弱。他順著街道,轉(zhuǎn)過拐角,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里找到了那個人。少年眉眼清秀一如當(dāng)日,淺褐色的眼瞳在陽光下泛著迷人光芒。瘦弱身子在不合身的寬大衣衫下顯得更不堪一擊,他抬起頭,眼角那顆淚痣因為他含著笑的眸子顯得愈發(fā)動人。白陽澤看著他,看著這個自己日日夜夜刻骨思念想要見到的人。卻一點也笑不起來。“回來了?東西拿到了嗎?”睜著大大的眼里確實含著笑,但他卻只能從那笑意里看出貪婪。蘇逢期待看他,嘴角上揚恰當(dāng)弧度,笑的生硬,“阿澤,你一定拿到了吧?!?/br>“我...拿到了?!彼D澀開口,心里泛著苦味,“小逢,你這是?!?/br>“阿澤,你不要誤會。我現(xiàn)在喜歡的只有你?!鄙倌陱澠鹈佳?,水潤清亮的眸里一閃而過漠然寒意,“你放心,等我做完這一切,我一定會和你結(jié)婚?!?/br>白陽澤聽他說著這些本該無比甜蜜的話,心在滴血。他嘴角勉強擠出一抹苦笑,努力不讓這種情緒被面前少年看出,“好啊?!?/br>他伸手緊緊拉住了蘇逢的手,被他拉住的一瞬間,少年下意識想要掙扎。但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這種掙扎很快消失,少年逐漸變得無比順從,甚至主動往自己的方向靠近了些。少年每靠近自己一點,白陽澤心里都忍不住被抽痛一陣。他明白,小逢是在利用他。可即便是被利用又能怎么樣?白陽澤握緊了少年冰涼的手。只要你回來,我愿意為你做一切。無論你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子,我也會一如當(dāng)初那樣喜歡你。小逢,我只求你別再離開。哪怕這一切都是假的,我也愿意。系統(tǒng):“人物白陽澤好感度+12,現(xiàn)好感度60?!?/br>※※※※※※※※※※※※※※※※※※※※受黑化啦你是我無可替代的替身戀人(十一)路寧順勢把文件夾從白陽澤手里拿過,然后揚起臉對他討好似的一笑。系統(tǒng):“請注意原世界人物設(shè)定!”路寧:“就崩了一點點!QAQ”其實也說不上崩人設(shè),最起碼在路寧看來,原主經(jīng)受了那么多欺騙背叛,被于凌他們玩弄于股掌間,最后甚至因為承受不住那些刺激自盡身亡。這些經(jīng)歷難道還不夠原主黑化?路寧:“雖然原主外表看起來純真無害,但骨子里卻是個十分偏執(zhí)的人,不然也不會執(zhí)念于焦安軒不肯放手。這樣的一個人,又那么恨于凌,在意外逃生后又怎么可能不想盡一切辦法去報復(fù)于凌?而且原主因為他失去太多了...這很正常的好嘛!”系統(tǒng):“...我只是讓你注意。”路寧:“我也只是解釋解釋。/微笑”他壓了壓頭頂上的鴨舌帽,低下頭,試圖把自己重新隱秘起來。白陽澤看著少年這般動作,默不作聲,只微微側(cè)身把他擋在身后。身后人明顯僵了一瞬,蘇逢不自在看了他眼,“謝謝。”沉默片刻后,又壓低聲音說了句,“也謝謝你肯接納我。”從橋上落下沉入江中的時候,他其實是不甘的。不甘自己曾經(jīng)被人那般利用擺布,也無比痛恨那個毀了他生活的人。他不想死的,只是意外來的太突然。冰冷刺骨的水仿佛穿過他的毛孔滲透肌膚,融進(jìn)了他每一分每一寸的血rou。那種冷被他深深刻進(jìn)骨子里,即使是在意外得救重獲新生之后,蘇逢也忘不了那種冷。他沒有死。“江邊下流有戶人家,他們收留了我。讓我在那里養(yǎng)了一年的身體?!碧K逢聲音平和,仿佛那個落入江中險些喪命的人不是他,“但是我不想再拖累他們,所以就回來了?!?/br>回來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嗎?白陽澤至今還能記起自己回家時,在家門口看見少年時欣喜若狂的心情。像是做夢一樣。小逢回來后能來找自己,就說明最起碼在他心里自己還有一席之地。想到這些,方才那些陌生冰冷的情緒就會在瞬間被滿足掩蓋。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