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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有一個表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

分卷閱讀48

    種特權(quán)僅僅因為他們是進攻者便可以天然的獲得。而感情則剛好相反,主動的那個人會輸,被愛的人才有恃無恐?!?/br>
何肆的脊背緊繃著,雙腿也夾得很緊,整個人僵得就像一只被海水沖上沙灘的蚌。

阿青去摸他的性/器,依然沒有半點反應,臀瓣之間的縫隙也極為抵觸他的觸摸,就連此時這個跪趴著的狼狽的人也不愿同他再廢一句口舌。

阿青突然感到一種鋪天蓋地的寂寞將他籠罩,就像是照相機按下快門的那一瞬間,他的眼前也化為了一灘沸騰的黑暗。

“好?!彼砷_了何肆,“……不做了?!?/br>
何肆的脊背漸漸有了起伏,他慢慢爬了起來,擦了擦臉,靜靜地看著阿青:

“你不會做的……你本來就不想這樣做。我知道。”

“哦?”阿青瞇起眼睛,眼眶發(fā)熱,聲音里帶了輕微的鼻音。

“因為我也有喜歡的人,我知道你不會真的……做傷害別人的事?!焙嗡燎痣p腿,“你只是感到害怕和不安,我知道?!?/br>
一段長長的沉默過后,阿青吸了吸鼻子:“你知道個屁……”

何肆伸手攬住他的肩膀,像個大哥哥一樣輕拍他的背:“你說得對,愛的本質(zhì)是恐懼,只有愛才會讓人感到害怕?!?/br>
阿青立即破涕為笑,“滾吧!我才不愛你。我只是短暫的……喜歡了你一下?!?/br>
“嗯,我知道?!焙嗡琳f。

后來,他們兩人側(cè)躺著,不過是相對的姿勢,氣氛重新變得綿長和平靜,何肆輕輕撫摸阿青的頭,脖頸,臉頰,頭發(fā),他閉上眼睛覺得一片空明,而阿青也終于安靜下來。

第35章

清晨,第一縷光從窗簾縫隙間照進來,緊接著是第二縷、第三縷,直到布滿了整個房間。躺在床上的晏尚覃顯然還在沉睡,只覺得眼皮以外的世界都亮得令人無所適從。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幾個小時,醒轉(zhuǎn)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床頭的手機,屏幕顯示有一條未讀短信,他猛地坐起身來,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信息。

垃圾短信。

他的心往下一沉,嘴角泛起徒勞無功的苦笑,他翻動著信息,點開之前的信息記錄,清一色全是他發(fā)的:

“在哪?”

“別生氣了,是我沒有想清楚。”

“回來我們談一談。”

“快接電話。”

“肆兒,回電話,好嗎?”

而對方并沒有回復,打過去電話也不接。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手機出了問題,或者是欠費了。他給自己充值了一百塊,而后又給對方的手機也充了錢。他這么做,是希望能排除所有細微的可能性,盡快和他取得聯(lián)絡。

等了大半天,還是沒有回應。

他坐在床頭抽煙,一臉空洞和茫然。他機械性的將煙霧納入肺中,再機械性的吐出來。這個房間的風向有點奇怪,白色的煙霧先是吹往前方,再轉(zhuǎn)了個圈,仿佛繾綣似的歸于臉頰附近,最后不知消散在何處。

他突然想起自己以前跟何肆說過,抽煙不要過肺??墒侨绻贿^肺,又怎么能體會到煙草燃燒后的濃烈與辛辣?明明活著的時候,是一種翠綠色的植物,死了之后被粉碎、烤制、混合成rou松的孤苦形狀,卷在蒼白薄弱的煙紙里,湊近人類最敏感的唇邊以供吸食。

只要深吸一口,他就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能夠繼續(xù)去追逐那個少年。

昨晚他原本應該去追的,可是當時他整個人都被一種巨大的荒謬感所侵襲——“你不是我哥,我倒希望沒有你這樣的哥。”說出這句話的人,心硬得跟石頭一樣。他頓住了腳步,似乎能聽見自己的心正發(fā)出哀鳴。被否定、被背叛、被舍棄……這種鮮明的刺痛感在他的腦子里紛紛擾擾,轟鳴不斷,令他痛苦得邁不動步子。

于是隨著關(guān)門的巨響,他就這樣失去了他的少年。

晏尚覃打完電話后,便上了一輛巴士。這是一個雨天,天陰沉得仿佛怪獸即將降臨時投下的陰影,他的腦海中涌現(xiàn)了許多碎片形狀的畫面,清一色與何肆相關(guān)。他把頭靠在窗旁,嘴巴和鼻子埋在外套的領(lǐng)口處,若無其事地呼吸。

巴士平穩(wěn)地經(jīng)過一片繁華熱鬧的街區(qū),微妙的雨點打在車窗上,倏爾遠逝,再回歸晦澀和寂靜。他又看到自己無神的雙眼重新出現(xiàn)在車窗的倒映中,以及路邊那細微的、令人難以察覺的景象。

他看到了一個人,覺得長得很像自己的弟弟,不顧司機的謾罵拍打著車門想要下車。

下車之后他匆忙踩著泥濘和雨水向那人跑去,雨傘遺漏在車上,他也毫無知覺。他用力按住那人的肩膀,喊道:“何肆?”那人顯然被他嚇了一跳,滿臉驚懼地躲開,倉皇無措,還不忘朝他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br>
那是一個背影跟他弟很像的男孩子,很年輕,可是面容毫無相似之處。他停留在原地,心想,還好不是。我弟不會那么沒禮貌,也不會這樣罵人。他對那人道了歉,然后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悶頭在細雨中行走。

滿臉疲憊的上班族和學生走在他身側(cè),不可避免的,他也匯入了微暗的人流。

走過十字路口時,汗液混雜著雨水,像窄溪般纖細地滑落臉頰,平時覺得稍硬的劉海也吸飽了汗液,軟綿綿的趿拉在眼睛周圍。他用手背迅速抹了一把汗,側(cè)身邁進S大學的西門。

當康曉籬站在他面前叫他名字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自己的衣服幾乎濕透了,頭發(fā)濕成一縷一縷的,不斷往下滴落雨珠,旁邊有學生盯著他看,他沒有心思管這個,而是語氣急切地問:“何肆有沒有接你的電話?”

康曉籬舉著傘,面孔被隱沒,只有語調(diào)還聽得出焦躁。

“沒有。他發(fā)信息說他跟朋友去了長沙。打電話他不肯接。你們怎么了?”

晏尚覃的身上帶著雨的濕氣,本該渾身發(fā)冷,卻不知為何,聽見這個回答之后,他感到溫暖在一點一點地在體內(nèi)復蘇。他想,雖然何肆沒有回復我,但他回復了別人,也算是一條重要的線索。而且,他還能收發(fā)信息,說明他的人身安全沒有問題。

“找個地方說話吧。”康曉籬說完便走在前面。

晏尚覃嗯了一聲,跟在她身后。他們隨便選了一家飲品店,康曉籬收了傘,坐在晏尚覃對面,“給你十分鐘,你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br>
他又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沒有信息。然后,在康曉籬的目光攻擊下,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打他?!”聽到一半,康曉籬頓時火冒三丈。

“那是因為他說他……”晏尚覃老老實實地把缺失的細節(jié)、當時對峙的氛圍、雙方劍拔弩張的態(tài)勢補充完整。

“有點難辦……”聽完了之后,康曉籬坦白道,“對何肆來說,他長久以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