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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KTV?!鼻f琰仔細(xì)端詳著何肆:“你沒怎么長高,還是跟和以前一樣。”“你也沒長高?!?/br>“別這么冷淡嘛……”莊琰臉上雖然帶著笑,仍然難以掩飾他的有氣無力,“那啥,我是曉籬的男朋友,嘿嘿嘿……”原來如此,他倆竟然是一對。何肆瞬間就懂了。不愧是情侶,這兩人第一次都把他的名字弄錯了,可見確實有緣。莊琰轉(zhuǎn)身在康曉籬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康曉籬頓時愕然,隨即笑得披頭散發(fā),趴在桌上,肩膀不停的聳動。“原來你朋友讓你盯的人就是他啊?!笨禃曰h笑完了,見何肆面露困惑,便解釋道:“莊琰是你哥的朋友,你哥讓莊琰盯緊你,這事你知不知道?”何肆立即面露恐慌,望向莊琰,“你盯我?”莊琰坐直身體,不住擺手,“沒有沒有,我哪里會干這么缺心眼的事。那個,你哥本來想先介紹我們認(rèn)識,可是你開學(xué)就忙個沒完,我這邊也要準(zhǔn)備論文,你哥就讓我沒事跟在你后面,看看你都跟哪些人混在一起……”“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你哥太好笑了!”康曉籬摘下眼鏡,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何肆甚至懷疑自己隱約聽見了笑聲中夾雜的一聲豬叫。何肆默默看了一眼莊琰,莊琰搖搖頭,臉上寫著“沒事她平時就這樣”,何肆這才放下心來。康曉籬笑完之后,起身去洗手間。莊琰叫住何肆:“我有話跟你說?!?/br>何肆看著他。莊琰遞來一支煙:“肆兒,抽嗎?”記得三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面,莊琰也是這樣,嬉皮笑臉的坐在何肆身旁,向他遞出成人世界罪惡的橄欖枝。何肆搖頭:“我不抽?!?/br>“沒事,我不告訴你哥?!?/br>“你不敢欺負(fù)我?!焙嗡劣崎e地笑道:“小時候你怕被我哥打,現(xiàn)在你怕被曉籬姐打?!?/br>莊琰急了,“哎,肆兒,我好不容易才追到她,你可幫我說說好話啊。”他撓了撓頭,又道:“有個事我想跟你說,關(guān)于曉籬的……她以前有個弟弟。”何肆想了想,“我聽她說了。”莊琰看了看四周,將椅子挪近了一些,何肆還在疑惑什么事讓他如此嚴(yán)肅,隨即聽他說道:“曉籬的弟弟是個Gay,平時舉止可能有一些……你能想象到吧,就是像個女孩子。他很堅定,也很勇敢,絲毫不掩飾真實的自己,在學(xué)校里面一直被欺負(fù),后來可能被他爸媽知道了,來自親人的壓力讓他最終支撐不住就……跳樓自殺了。”何肆睜大眼睛,驚訝地看著他。“在那之后,曉籬就跟同志群體特別親,他們失戀了找她傾訴,或者懷疑自己感染了艾滋病,不敢跟別人說,也是曉籬陪著去做血檢。這件事沒多少人知道,別看她喜怒哀樂都擺在臉上,其實內(nèi)心深處有一塊疤。”莊琰頓了一下,繼續(xù)說:“肆兒,我不知道你和覃哥是怎么回事,我就是個普通的男人,既不聰明也不敏感,我沒法像曉籬一樣理解你們之間的感情,不過我會祝福你,同樣的也請你幫我個忙,盡量別在曉籬面前聊她弟弟,哪怕是她主動開口。你就當(dāng)做不知道,也不感興趣,行嗎?”何肆想起來,剛在飲品店室外落座時,康曉籬就說她一直想有個乖巧的弟弟。“行?!彼麘?yīng)道:“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會配合?!?/br>莊琰趁熱打鐵:“那幫我美言幾句唄?”“……不,你剛才已經(jīng)得罪我了,你說我沒長高。”“小伙子這么記仇?!?/br>這時康曉籬回來了,她正好看見莊琰像一條吐著舌頭討好人的狗湊在何肆旁邊,不禁感慨道:“我爸媽給我取了個這么瑪麗蘇的名字,為什么我的世界里一天到晚都是倆男的在卿卿我我?!?/br>“肆兒。”她又叫道。“哎。”康曉籬應(yīng)該是在洗手間整理了儀表,此時她頭發(fā)柔順,面容潔凈,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你跟你表哥做了嗎?”她冷不丁問道。何肆登時驚恐地看了一眼莊琰,莊琰則立即捂住自己的耳朵,表情十分空虛地喃喃自語:“我聽不到……我什么都聽不到……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直男……你們不要帶壞我……”“沒有?!焙嗡链?。“你試試唄?!笨禃曰h語氣正常得仿佛在鼓勵別人去練馬拉松或者考四六級,“話說回來,你是1還是0?我沒見過你表哥,你們上下怎么安排很重要,性/關(guān)系是同志與直男之間感情升溫和維護的關(guān)鍵因素……”“我、我要回家了?!焙嗡翝M臉尷尬,恨不得拔腿狂奔。第22章S市的夏天格外漫長,幾乎沒有秋天的過渡。時至十二月底,晚上睡覺還得開空調(diào)。自從上次爭執(zhí)之后,只有第一周,兩人碰面的時候氛圍有些尷尬,后來就漸漸與以往的相處模式無異。過了很久,何肆依舊不敢去回憶那個頭頂滲透了慘白燈光的深夜——陽臺的門為了散煙味而敞開著,風(fēng)呼呼地灌進來,在并不寬敞的客廳四處徘徊,門被閉死了,因此風(fēng)無處可去,無跡可尋,終究變不了穿堂風(fēng)。那天晏尚覃向他表白:“何肆,我喜歡你?!?/br>如果痛苦和糾結(jié)能發(fā)出聲音,那一夜必然轟鳴聲震耳欲聾、連綿不絕。除去這個場景之外的所有,何肆都能鼓起勇氣,慢慢的去琢磨、去整理。他甚至能記得那晚晏尚覃手指夾著的煙,煙用接裝紙是淡淡的灰褐色,以環(huán)形圍繞了一圈艷藍色的細(xì)圈。他甚至能記得那晚晏尚覃給他泡的蜂蜜水,盛在玻璃杯里,指尖能觸及到杯子表面的圓滑與堅硬。一旦松開手,玻璃表面就會留下幾個清淺的指紋,在心里默默數(shù)三秒,指紋印就會悄無聲息的消失。他甚至還能記得當(dāng)晚在醫(yī)院急診室門外,晏尚覃緊緊握住他的手,力度之大,令他忍不住想叫出聲,伴隨著他附在他耳邊說的:“我不會走,我就在這里等你?!焙嗡寥套≈舷⒌臅炑8?,后來展開掌心,發(fā)現(xiàn)錯綜復(fù)雜的紋路交接之處多了幾個被指甲用力嵌入的紅印。他甚至還能記得……很多、任何、每一個、萬事萬物、所有的細(xì)節(jié)和場景。然而晏尚覃以扭曲的表情作出的表白,他沒有勇氣去回憶。光是一想到這件事,他就仿佛挨了一記重拳般悲哀不已,與此同時也萌生了不合時宜的喜悅和快意。有一天,晏尚覃跑來問何肆,以后可不可以一起睡。何肆想了想,答應(yīng)了。他又回到了心平氣和的佛系狀態(tài),心里明白對方是個直男,現(xiàn)在也許是對弟弟的愧疚感和控制欲作祟,導(dǎo)致他正在進行昆蟲生長發(fā)育中的變態(tài)環(huán)節(jié),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