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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姜meimei你做人可不厚道啊!”房思思也一臉嫌棄。吳松高唯恐天下不亂,“抗拒從嚴(yán),給他來大刑伺候!”姜嶼見機(jī)得快,立刻摸到一本書頂在頭上揮舞,垂死掙扎。接著一群人就擠在他課桌旁邊,薅頭發(fā)的薅頭發(fā),拽衣領(lǐng)的拽衣領(lǐng),撓咯吱窩的撓咯吱窩,一個Alpha沒輕沒重地把他手里抓著的課本打掉,書的堅(jiān)硬一角正好砸到他頭上,他哎喲一聲,“臥槽,林飛你死了!”“姜嶼?!?/br>正當(dāng)他被“討伐”得熱烈的時候,一道冷淡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幾個鬧得正歡的人還沒注意到,一只手就伸了過來,直接把圍在桌旁的林飛拉開,力道大得不容反抗。“靠——”林飛莫名其妙被用力拉開,轉(zhuǎn)頭就要罵人,忽然對上一雙冷淡的眼睛,聲音戛然而止。“……”和那雙眼睛的主人對視一秒,他乖乖讓出位置來。接著,只見季鈞長腿一跨,站到了姜嶼桌前,又叫了一聲,“姜嶼。”他仿佛自帶制冷系統(tǒng),一站過來,原本還打鬧得起勁、正使勁薅頭發(fā)拽衣領(lǐng)的幾人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熱烈的氣氛立刻就冷了下來。季鈞掃了他們一眼。房思思訕訕地松開手,趴在姜嶼桌上的身體慢慢縮回去站直。于小庭原本被擠了出來,還沒來得及擠進(jìn)去,這時候也假做無事地咳了一聲,立刻轉(zhuǎn)回去正襟危坐。其他幾個人也松手的松手,散的散。姜嶼趁機(jī)把自己的頭發(fā)搶救出來,揉著腦門抬頭看著站在桌前的季鈞,“……有事?”季鈞垂眼盯著他被揉得有點(diǎn)亂的頭發(fā),臉色似乎比平常還要冷淡,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語氣聽不出來什么情緒波動,“你作業(yè)寫完了么?”吳松高聞言,古怪地看了季鈞一眼,而后目光便被他脖子上貼的紗布吸引住了。“我靠!”他吸了口氣,目光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忍不住小聲嘀咕,“城里人真會玩,居然搞得這么激烈!”姜嶼沒注意他在嘀咕些什么,他只是感覺隨著季鈞的靠近,信息素似乎又有點(diǎn)蠢蠢欲動,趕緊收攝心神,眉頭也微微擰起來,“……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br>他可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再和季鈞干一架。季鈞想起來姜嶼嗅到自己的信息素會暴躁的事,頓時有點(diǎn)懊惱,只是他臉上戴著口罩,看不出來情緒變化。腳下略往后退了一步,他看了看姜嶼,估摸著這個距離沒問題了,才又開口,“你的作業(yè)……”他微微頓了一下,似乎在措辭,“借我看看?!?/br>姜嶼以為他是因?yàn)樽蛱烊チ酸t(yī)院所以沒寫完,想想他去醫(yī)院也是自己的原因,便翻出做完了的試卷遞給他,“只有這些,生物和物理練習(xí)冊沒寫完。”季鈞接過來掃了一眼,“嗯”了一聲,“謝謝?!彼哪抗庥致湓诮獛Z左肩打的石膏上,仿佛順口一提,“你肩膀受了傷,玩笑打鬧還是注意一點(diǎn)的好。”說著,也不等姜嶼有什么反應(yīng),轉(zhuǎn)身回了自己座位。吳松高從姜嶼翻出自己的試卷遞過去眼睛就瞪大了,這時候盯著季鈞看了一眼,又轉(zhuǎn)回頭看姜嶼,一臉疑惑地,“老姜,你和大校草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姜嶼彎腰從書箱里找到生物課本,抽|出來放在桌上等著上課,隨口道:“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嚶!”戲精吳松高瞬間上線,他作勢捂著自己的胸口,滿臉哀怨,活脫脫一個怨婦模樣,“你、你這個負(fù)心人,居然背著我和他勾勾|搭搭!你還記得當(dāng)年在大明湖畔對我許下的誓言嗎?!”“……”姜嶼斜著眼看他,“你的戲還能更多一點(diǎn)嗎?”吳松高嘿嘿笑了兩聲,又湊近來,一臉八卦地,“噯,看到季大校草的脖子了嗎?”姜嶼身體微微一僵,若無其事地,“他脖子怎么了?”“紗布?。∷x這么近你都沒注意到?”吳松高有點(diǎn)懷疑,不過也沒有揪著這點(diǎn)不放,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他脖子上貼了紗布,看位置,絕對是腺體被咬了沒跑。”“……”姜嶼不太自在地動了動手臂,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耳尖不受控制地染上一層熱意。“別人都是追著Omega咬,他倒好,Omega追著他咬?!眳撬筛吡w慕得眼睛都要發(fā)綠了,酸溜溜地說,“媽|的,長得好看就是占便宜。”姜嶼沒說話,眼睛盯著生物課本,手上一支筆轉(zhuǎn)得專心致志,仿佛季鈞脖子上的傷口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第34章承包午餐肩膀受了傷,課間cao姜嶼理所當(dāng)然地請假了。等大部隊(duì)離開教室,他去洗手間放了個水,回來時發(fā)現(xiàn)季鈞居然也在。他站在教室后方的飲水機(jī)前,手指扣著保溫杯,眼睛垂著,盯著熱水注入杯中,神情專注。聽到腳步聲,他略一抬眼,往門口掃了一眼。姜嶼對上他的視線,腳步微微一頓,眼神忍不住有點(diǎn)游移,搶在對方之前移開了目光。經(jīng)歷過咬傷腺體的事情后,他總覺得和季鈞單獨(dú)處在一個空間里有點(diǎn)不太對,微妙,且……有淡淡的尷尬。在門口站了兩秒,他假裝若無其事地走進(jìn)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過了一會兒,季鈞拿著保溫杯經(jīng)過身邊。一陣微微的風(fēng)隨著他的步伐吹過,白雪般的味道若隱若現(xiàn)。姜嶼吸了一口氣。他抓起筆,瞪了一會兒攤開的生物練習(xí)冊,努力集中思緒。然而,沒過一會兒,可能只有兩分鐘,一個有點(diǎn)眼熟的保溫杯被放在他桌子一角。姜嶼抬眼一看,正好看到幾根白皙的手指從杯身上離開。季鈞收回手,站在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等到姜嶼抬起頭來,一臉疑惑地看著他,才不緊不慢地道:“蜂蜜水,對傷口有好處,可以多喝點(diǎn)?!?/br>姜嶼看了看那個黑色的保溫杯,有點(diǎn)莫名其妙,所以好端端的你為什么給我蜂蜜水?季鈞看出來他沒有問出口的疑問,目光一轉(zhuǎn),落在他左肩的石膏上,“你的傷是因?yàn)橐任腋?,而且,會變得更?yán)重也是因?yàn)槲?。這是謝禮,也是賠禮?!?/br>姜嶼神情有點(diǎn)驚訝,他沒想到季鈞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