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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得讓我喝痛快?!?/br> 江澎澎自己拿起一杯, 把其中一杯推給沉衍,“這是你的?!比缓髥査?,“我姐不能喝酒,她的這杯你替她喝沒問題吧?” 沉衍掃了一眼那三個海碗大小的杯子沒有什么表情,“自然。” 江迢迢看向江澎澎,用眼神問他:“這樣真的行嗎?” 江澎澎回她一個“沒問題”的眼神, 男人、尤其是有地位的男人都不愿意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丟面子, 他伸手拿了一杯灌下去,將被子倒扣給沉衍看,一滴不成。 沉衍穿著他在鎮(zhèn)魔殿辦公的那身寬袖玄袍, 他慢條斯理地端起杯子。 兩杯,同樣是一滴不剩。 江澎澎一邊倒酒一邊叨叨,“以前過生辰喝多了第二天醒來少不了挨一頓走,今天總算可以沒有顧慮了。師兄,你得陪我喝?!?/br> 沉衍從善如流地端起酒杯,“我還是習慣你叫我姐夫?!?/br> 江澎澎不顧江迢迢在下邊的狂踢,張嘴就來,“是哦,再過十幾天就是你們的大婚盛典,到時候你可就是我貨真價實的姐夫了?!闭f著又給他連倒了三杯酒。 一聲姐夫叫沉衍眉眼瞬間柔和了起來,非常給面子地將酒喝光,空隙間還給江迢迢夾了菜。 江澎澎找到法門,一口一個姐夫哄著沉衍灌了不少酒,當然他自己也沒落下,喝到最后江澎澎的舌頭都大了,“姐呼,我姐要嫁人惹,喝!” 江澎澎不愧是黎城紈绔的小頭頭,在酒量上還是不錯了,桌上的十幾壺酒,兩人三七分喝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喝了七七八八了。 但是他低估了敵人的強大程度。 喝了三分江澎澎趴在桌子上滿臉紅暈,手上只有拿著酒杯的力氣,卻怎么舉都舉不到自己嘴里。而沉衍依舊靜靜地坐在桌前沒有醉倒更沒有撒酒瘋,只是眼尾處透著薄薄的紅,神情很是放松愉悅。 沉衍握住江迢迢的一只手,臉上掛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就是不說話。 他用另一只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眼睛直盯著她的臉抬手慢慢悠悠地給自己灌了下去。 他仰著頭眼睛半闔,脖頸上上下滑動的喉結在此時格外的性感。夜晚中燭光搖曳恍恍惚惚地照在他的臉上映出一絲朦朧地醉意。明明是在喝酒,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她,勾纏的目光中帶著說不清的、黏膩的情意。 江迢迢被看著摸著,面紅心跳,尤其是心跳的速度簡直像要跳出心臟一樣。 她沒有忘了今天這一頓酒的目的,結合沉衍這不正常的反應,她試探地開口叫了他一聲:“沉衍?” “嗯。 * ”沉衍應了一聲,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有點怪異,但是遠沒有達到醉了的程度。江迢迢用眼神示意了地看了一眼他的酒杯,問:“還喝嗎?” 他笑著點頭,將剩下的酒在江迢迢的眼神中一杯杯地灌進了自己的嘴里。 待桌上的酒壺盡數(shù)空了之后,沉衍終于住了手,眼神依舊明亮,直對著江迢迢笑,一點也沒有醉了的樣子。 江迢迢看了眼快要趴到桌子底下的江澎澎,真是出得好主意,要灌醉的人一點醉意也沒有反而把自己喝成狗。 剛才看兩人拼酒,江迢迢光顧著給他們鼓掌了,自己一點東西也沒吃?,F(xiàn)在話是問不成了,江迢迢徹底絕了從沉衍嘴里撬話的念頭,也沒有必要再盯著沉衍不放。 她撿起筷子喂自己五臟廟,期間沉衍不催也不急,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她。飯菜都涼了江迢迢沒吃幾口就吃不下去,何況前面還趴著一個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暈了的江澎澎。 江迢迢放下筷子對著門外喊,“來人!” 下一秒,殿門被推開,兩名侍女悄聲而入,江迢迢道:“去叫魔衛(wèi)過來,把江澎澎帶回去。” 兩個魔衛(wèi)將江澎澎扛了出去,江迢迢看向沉衍,他的寢殿離這里不遠,“你是自己回去還是讓魔衛(wèi)送你?” 沉衍還是直勾勾地盯著她不說話,江迢迢都快被他給看毛了的時候自己替他做了決定,對外面的侍女道:“將君上的近衛(wèi)也叫過來?!?/br> 沉衍平時身邊大多是兇冥跟著,很少一部分時間是幾個近衛(wèi),今日兇冥不知去了什么地方,過來的是幾個近衛(wèi)。 他們進來低頭抱拳,“君上、姑娘?!?/br> 江迢迢點了點頭,道:“將君上送回寢殿?!彼屏送瞥裂埽疽馑俗?。沉衍似是癟了癟嘴,動作太細微,江迢迢沒有注意到,她將沉衍拉起來,讓他跟著走了出去。 等人都走光了,獨留江迢迢坐在桌前空嘆氣。忙活了一個晚上又是白忙活了,沉衍灌不醉,江澎澎的方法也不管用。 她讓人收拾了桌上的東西,自己泡在浴桶里出神。 要是實在聯(lián)系不到江爹爹,她就剩下最后一個辦法了。她看了眼衣架上掛著的長練,如果再找不到江澎澎的乾坤袋,只能讓江澎澎拿著這個打出去了。 現(xiàn)在的鳳羽芙蓉雖然已經(jīng)認沉衍為主,但是到底是江家的東西,只要江澎澎將足夠的精血滴在上面,到時候她拖住沉衍,那江澎澎應該可以爭取到有一時半會的功夫控制住鳳羽芙蓉。 但是真到了那個時候,那就是真的要和沉衍撕破臉了。 突然,大殿里出現(xiàn)一個“哐當”的巨響。 江迢迢掩住胸口,厲聲道:“誰?!” 外面沒有回答,她不喜歡留侍女伺候,沒有必要的時候她從來都不會讓侍女待在她的寢殿。現(xiàn)在外面有動靜,如果不是手腳不干凈的侍女那就是闖進來的賊人了。 好在身上有了修為她 * 不再像之前那樣膽小,江迢迢用最快的速度給自己穿上衣服,拿好長練慢慢走出去—— 看到寢殿里的人是誰的時候江迢迢飄了滿腦子的省略號。 不是不檢點的侍女,也不是闖進來的賊人,而是光明正大走進來的賊人。 只見內(nèi)殿的大門被人推開,沉衍穿著他那身寬大威嚴的君袍就那么大刀金馬地坐在她內(nèi)殿床榻前的腳踏上,背靠著床榻靜靜地低著頭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江迢迢收了手上的魔氣,走到沉衍邊上蹲下,“你又跑回來做什么?” 聽到她的聲音,沉衍抬起頭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著道:“找到了?!?/br> 江迢迢:“??”說的啥? 她身上還夾雜著淡淡的水氣,自己把大浴巾披在背后,又道:“我說你怎么又回來了,剛才喝了這么多酒現(xiàn)在不困嗎?” “嗯……” “那你快回去睡吧?!?/br> “……”沉衍遲疑地看著她,沒有回答。 江迢迢終于在沉衍這種呆愣又遲鈍的反應中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對勁。她伸出手指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沉衍的眼睛也跟著她手指的擺動而轉(zhuǎn)動著。 懵懂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