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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鎮(zhèn)魔殿殿選。人在哪里?” * 沉衍隨著胸口悸動的指引從鎮(zhèn)魔殿找到城門口,又從城門口找到城內(nèi)的長街。悸動時緩時烈,說明人離著他時遠時近。 黑夜里,他捂著狂跳的胸口,焦急不已卻不得不鎮(zhèn)定地辨別方向。 長街的店鋪前掛著幾盞的燈籠,發(fā)出幾道慘白的光芒,在這漆黑的長街更顯得可怕。 屋頂突然掀起一陣微風,幾乎是微不可查,在沉衍的耳中卻又那么清晰。 他心口重重一跳,腦子里還未做出反應,腳下已經(jīng)隨著那道身影飛去。 漆黑的長空里沒有星光,那人輕功極好,但是沉衍的更好。他在一處高墻大院上將人攔下,那人雙腳點在墻頭,手里抱著一個人,臉被扣在禹之胸前,看不到臉。但是胸口強烈的悸動告訴沉衍,就是她。 “兇冥大人為何追著在下不放?”禹之隔空望著沉衍,輕飄飄開口道。 聽到兇冥的名字,江迢迢努力偏頭往那邊看過去,心里怦怦地跳動?,F(xiàn)在她寧愿被兇冥抓了去也不愿被這個人擄走。 沉衍夜視能力極好,幾乎在江迢迢偏頭的瞬間就看到了她那雙飽含驚懼和委屈的眼睛,足尖輕點,伸手就去搶人。 禹之側身避過,穩(wěn)穩(wěn)地抱著江迢迢后退,語氣中帶著些不悅,道:“兇冥,何故來搶我的寶貝,就算魔君選妃也選不到我懷里的人吧?” “你的寶貝?”沉衍忘了不能妄動魔氣的內(nèi)傷,以疾風迅雷之勢閃身到禹之身前,強盛的魔氣將禹之斥退。 禹之手下一松,江迢迢從半空掉落。 沉衍立馬旋身向下,身后的禹之被他逼出一絲惱意正欲反擊,不知從哪里竄出一條長練鎖住了他的魔氣將他綁了個結實。 “咚”地一聲,禹之毫不客氣地從半空摔了下來,睜開眼睛,原本在自己懷里的美人此時正被‘兇冥’抱著半跪在地上。 ‘兇冥’不知為何,神色內(nèi)含著狂喜、期盼、珍視、悔意、痛惜,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復雜無比,神情也隱隱有些哽咽,似乎想要伸手碰碰懷中人卻不知為何,又生生忍住。 江迢迢半合著眼睛心情有些復雜,在他開口的那一瞬間她就知道,這人不是禹之嘴里的兇冥,而是……沉衍。 禹之驚訝之后,不消片刻也發(fā)現(xiàn)了眼前人的異樣,且不說‘兇冥’怎么可能有比他強盛的魔氣,單單是他原本那標志性的赤瞳,此時卻變成了濃不見底的墨黑色。 禹之被捆得不得動彈,他掙扎了下,怒道:“你是何人?!” 沉衍從江迢迢的臉上收回視線,抹了自己臉上的易容術,抬起頭看他,情緒不明:“禹之長老,你好大的膽子?!?/br> 禹之臉色微變,隨后斂了怒容,幽幽道 * :“冒犯君上,請君上恕罪” 綁著禹之的長練將人松開,竄回沉衍的發(fā)間,他掃了他一眼道:“入骨綿,解了?!?/br> 禹之指尖微僵,從腰帶里拿出一個瓷罐,打開在江迢迢的鼻子下讓她聞了聞,片刻后江迢迢恢復了體力。她一把將抱著自己的人推開,隨后又像剛反應過來似的,低眉順眼,囁嚅道:“冒犯君上,請君上恕罪?!?/br> 在沉衍說出‘禹之長老’四個字的時候江迢迢隱約想起了禹之這個人,他在原著中只是個曇花一現(xiàn)的角色,是魔域十大長老中最末的一個。 不是修為最弱,而是因為他無心權勢一心只愛風月。他府里養(yǎng)著大把美人,確實如他所說,他并不是魯莽之人,那些美人沒有一個是被強迫的,全是禹之憑自己的本事勾搭的。 想來,這次擄走她除了看上她之外,也是因為怕被魔衛(wèi)搶先將她帶到鎮(zhèn)魔殿里。 現(xiàn)在,沉衍和禹之對江迢迢來說都同樣危險,若是非得讓她在兩人當中選一個的話……江迢迢腦子一抽,朝著禹之那邊輕挪了幾步。 沉衍被江迢迢剛才那下推到地上,他咽下喉頭的鮮血站起來,視線緊隨著躲開他的江迢迢,眼睛一眨也不眨。 他的視線強烈到無法忽視,就連江迢迢低著頭都能感覺到頭頂那道灼人的視線,她又往禹之那邊挪了兩步。 禹之萬花叢中過,一眼就看出了沉衍看江迢迢眼神中的不對勁。他想起這幾日魔君以選妃的名義上行大肆尋找什么人的行徑,腦子里的彎彎繞繞瞬間轉了幾百個圈。 魔君繼位后冰封了沉浮宮,在宮內(nèi)設有一個冰棺。前幾日前圣女叛變毀了沉浮宮,沉衍立馬讓人在魔域內(nèi)大肆選妃,不看六藝不看修為,只需到鎮(zhèn)魔殿殿選,難道就是在找她? 禹之猶豫了幾秒,這事他到底是摻和還是不摻和? 摻和得話可能得罪魔君,可是這個美人又實在是對他的胃口,他若是置之不理的話,這幾個月都不用想旁人了。 沒等禹之想明白,沉衍微微抬步向江迢迢走了一步。而江迢迢如受到什么驚嚇般大退一步。 美人受驚,禹之心里那根弦動了動。 他上前道:“君上,這是在下的一位紅顏知己,若是有冒犯之處還請您見諒?!?/br> 沉衍側首看他,聲音暗?。骸凹t顏知己?” 禹之被沉衍的眼神看得頭皮發(fā)麻,既然已經(jīng)開口就不能改口,否則就是欺君,他道:“沒錯哈哈哈,您也知道我的脾性,紅顏知己滿天下,最見不得美人落淚,還望您……” “叫什么名字。” 禹之還沒說完就被沉衍打斷,懵了一下隨后才懂魔君是在問美人的名字,禹之汗毛倒立,他也沒來及問啊要怎么回答? 沉衍不再看他,復又看向江迢迢,像是被江迢迢向禹之挪動的那兩步刺激到,又像是被禹之那句‘紅顏知己’惹紅了眼。一時忘了兩人之間還隔著天 * 大的誤會,只知道自己在這半年來無數(shù)次因她心死又因她而活。 只知道這個人是自己的,這輩子都是自己的! 他紅著眼眶,澀聲道:“迢迢,過來。” 第79章 【修】 “迢迢,你別不理…… 江迢迢死死地攥著自己藏在袖子下的拳頭, 低下頭瞳孔在沉衍看不到的地方驟然收縮。 他、他怎么會知道?! 亦或是在詐她? 江迢迢不確定,只能硬著頭皮裝一裝。 她輕輕顫著身體、聲如細絲:“君、君上認錯人了……我并非、并非……” 一句話斷斷續(xù)續(xù)、顫顫巍巍的說不完整,活像一個被魔頭嚇傻了的小女子。 沉衍看了眼旁邊欲言又止的禹之, 上前去握江迢迢的手, “迢迢,是我?!?/br> 江迢迢心道:知道是你才躲。 她躲到禹之的身后, 飛快地抬起頭來給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臉,“魔君認錯人了吧?” “我不會認錯的?!背裂芫o盯著前方。 江迢迢見此躲在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