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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行李,我娘親說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她抬起步子往外跑,跑到一半停下回頭囑咐沉衍,“你快點(diǎn)哦!” 沉衍望著她的笑臉,不自覺地跟著彎起唇角,“嗯。” 即使現(xiàn)在江奕山暫管仙苑,江家依舊住在仙苑的客院,江迢迢沒幾分鐘就拐了進(jìn)去,里面一道謙遜有禮的聲音正在說著話,“父親派來接我的人馬已到,晚輩馬上就要動身,今日特來辭別?!?/br> 是邵玨。 里面邵玨坐在下首右側(cè)第一個位置,后面站了兩個侍衛(wèi),手里分別都拿著東西。江夫人坐在上首喝茶,江澎澎則坐在邵玨的對面,沒個好臉色。 邵玨見江迢迢進(jìn)來臉上立馬染上喜色,“jiejie過來了,我還以為要等不到了呢?!?/br> 江迢迢走到他的旁邊就要坐下,江澎澎突然起身將她拉到他的位置上,自己坐在了邵玨旁邊,“等不到也沒什么,左右不是多重要的人?!?/br> 眼見邵玨臉上rou眼可見的失落就要落下,江迢迢撿起一個蘋果砸到江澎澎懷里,“你要是閑得慌就去清涼院幫忙?!?/br> 江澎澎接住蘋果啃了一口,“幫什么忙?” 江迢迢:“去幫沉衍收拾行李去,快滾!” “什么?!沉衍師兄要到我們家?我馬上去!”江澎澎喜形于色,邊走邊嘚瑟,“我之前就覺得家里缺了個姐夫,這下總算有了。” 江迢迢又撿起一個蘋果重重地扔過去。江澎澎麻溜的跑了。 邵玨強(qiáng)撐著笑意將提前備好的禮品送到江夫人手里,起身告退。 江夫人給了江迢迢一個眼神,“迢迢去送送小玨?!苯蛉耸情L輩,起身送邵玨不合禮儀,再加上她多少能看出邵玨對江迢迢的心思,想讓她自己解決。 江迢迢了然,起身道,“我送送你?!?/br> 邵玨沒有拒絕,“多謝jiejie?!?/br> 城主府的人馬在仙苑的山門處備好了豪華的馬車,江迢迢將人送到山門,保持著距離,“路上小心些,代我向邵城主問好?!?/br> 邵玨看著刻意疏離自己的江迢迢,釋然一 * 笑,他從自己乾坤袋里拿出一個香料盒子,“這是給jiejie的新年賀禮。” 江迢迢打開看了看,是自己喜歡的伽楠香,她詫異地看著他。伽楠香名貴,產(chǎn)量又少,能尋來這一小盒子已是不易。她第一個想法就是不能收。 邵玨將盒子推回去,道:“這是我命人尋了好久才尋到的,算是答謝jiejie小時候?qū)ξ业慕虒?dǎo)和不日之前對我的開導(dǎo),自此jiejie就只是jiejie?!?/br> 江迢迢訝然:“你真的這么想?” 邵玨看了眼香料盒子,笑道:“只要jiejie還肯把我當(dāng)?shù)艿?。?/br> “我當(dāng)然肯!”江迢迢將盒子抱在懷里,神神秘秘道:“江澎澎以后敢欺負(fù)你,我還幫你!” 邵玨臉上帶著屬于他這個年紀(jì)開朗的笑,“那我們說好了?!?/br> 江迢迢重重點(diǎn)頭:“嗯嗯!拜拜~” 邵玨爬上馬車,門簾落下的瞬間唇角邊的弧度落下,臉上的表情變得陰郁。 江迢迢抱著盒子歡歡喜喜地往回走,自己的香料剛好快要用完了。她想到之前邵玨送給她的東西都被沉衍沒收,這次自己偷偷地藏在了自己的乾坤袋里。 路上遇到凌飄瑤,“江小姐,什么事情這么高興?” 江迢迢想到她還跟駱熠冷著,收了笑意道:“要回家了你不高興嗎?” 凌飄瑤沒有說話,江迢迢安撫了她兩句,“等駱熠師兄過去這段時間,你們會和好的。” 然后不再礙眼,麻溜的溜了。 * 江家人馬多,他們乘馬車回黎城,拉車的靈獸用靈草喂養(yǎng),兩天兩夜晝夜不歇趕回了江家。江家的主院都在一個區(qū)域,沉衍如今也不算客人,江迢迢讓管家給他尋了個離著山水閣不遠(yuǎn)的主院安置下之后,江迢迢撲在了山水閣豪華的大床上。 江迢迢喟嘆道:“太舒服了。” 蓮水給她脫了靴子,“小姐這兩日沒睡好吧?您睡會吧,到了晚膳我叫您。” 江迢迢滾進(jìn)了床榻內(nèi)側(cè),閉眼昏昏欲睡,“好,你也快去休息吧,對了,幫我把香爐里的熏香換成這個?!彼严懔虾凶用鰜斫o蓮水。 “是。” 整個山水閣里都燃著地龍,將江迢迢的臉上都烤出了細(xì)汗。她抓著手邊的被角,眉頭緊皺。 江迢迢又做噩夢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夢,卻無論如何都不能清醒過來。 夢境中沉衍穿著一身黑衣,他坐在鎮(zhèn)魔殿的玄色高椅上,下首跪著一個接一個的仙苑弟子。接下來和她曾經(jīng)做過的那個夢一模一樣,沉衍殺人,駱熠攻上鎮(zhèn)魔殿,凌飄瑤背后捅刀。 只不過這次沒有了她的參與,她全程都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著夢境中事情的發(fā)生,和原著描述的一模一樣,沉衍躺下的時候嘴角還掛著笑。 “不要!” 江迢迢猛地坐起來,大口喘著氣。 蓮水匆忙從屋外跑進(jìn)來,握住她的手,擔(dān)憂道:“小姐,你怎么了?” 江迢迢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都是抖的,她道:“沒、做了個噩 * 夢?!?/br> 她咽了咽,道:“蓮水,幫我倒杯水。” 蓮水:“好、好?!?/br> 兩杯水下肚,江迢迢的心跳才勉強(qiáng)恢復(fù)正常,她看了眼外面的天,“什么時辰了?” 蓮水,“酉時,天剛黑。馬上要用晚上了,小姐起身嗎?” “起?!?/br> 吃晚飯的時候江迢迢心事重重,吃的也心不在焉,江夫人心疼道:“沒胃口嗎,是不是路上累著了?” 江迢迢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沉衍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放下筷子,捏過她的手腕號脈,“脈象有些虛弱,是勞累……所致。要不要我送你去休息?” 江迢迢實(shí)在吃不下東西,放下筷子道:“爹娘,你們吃,我像去歇會?!?/br> 江爹爹:“快去吧。待會餓了讓廚房送吃的過去,沉衍也是?!?/br> 江迢迢穿上披風(fēng)慢慢地在沉衍的旁邊走著,路過庭院的涼亭,她停下道:“我想過去坐坐?!?/br> 沉衍:“嗯?!?/br> 這個涼亭是沉衍第一次救她時的那個亭子,原先石桌上的幽蘭株已經(jīng)被換成了普通的盆栽,湖中的銀尾魚在月光下閃著麟光。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此時正相互對視著。 沉衍再次開口,“你今日是被什么嚇到了?”方才號脈的時候脈搏跳動虛弱卻又急促,分明是被驚嚇?biāo)?,可是這里是江府,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有什么會嚇到她? 江迢迢捂住自己的胸口,“我做噩夢了。夢到……”她抬頭看了眼沉衍,不知道怎么開口。 沉衍離得她近了些,輕輕撫著她的后背:“夢到什么了?” 江迢迢:“你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