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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皺著臉,一副有些糾結的樣子。時哲這一會兒卻是沒有了任何放過他的想法了。畢竟,現(xiàn)如今自己的世界都因為對方而陷入了一種比較糟糕的狀況。達摩克里斯之劍高懸于頭頂,不知什么時候就會墜落下來,墜落下來的結果也無人知曉,這使得他的心情有些沉重。許憶聞言更加的沉默了,他似乎是回憶起了什么事情,原本想要張口的嘴也僵硬住了,再一次陷入了回憶當中。時哲忽然開始懷疑,像這一樣神權當中擁有著記憶的神,是不是一個兩個的都很喜歡回憶過去,然后想著想著就開始走神。雖然這種疑惑來得莫名其妙又消散的很快,但他還是控制不住的,在目前這有些緊張的氛圍當中輕輕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時哲又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雖然能夠短時間內(nèi)讓自己舒緩一下心情,但暫時放松的心情也完全無法阻攔接下來所需要面對的緊急事態(tài)的來臨。一想到這里時哲的心情就越發(fā)的沉重,他決定暫時不去等許憶從他的回憶當中回過神來了,而是轉頭去做別的事情。不過就在這一刻,許憶卻是忽然從自己的夢境當中驚醒,瞪大的瞳孔當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最終匯聚成了一滴眼淚。這滴眼淚緩緩地在他的臉頰上落下,滑落著掉到了他坐著的回憶氣泡上,瞬間漾起了一絲波瀾。在自己的主人開口之前,這個特殊的、被許憶所珍視的記憶氣泡,就開始展現(xiàn)出他所經(jīng)歷過的一些往事了。時哲頓時抿住了一口氣,認真的朝著氣泡看過去。————————最先展現(xiàn)出來的是一片大雪。紛飛亂舞的雪花在空中雜亂的飛舞,不斷的編造出一副美麗的場景,而在緩緩落下之時,則化為泥土與一切的養(yǎng)分。一個能力大約與雪有關的人,坐在草地邊的一塊大石上輕輕揮舞著手。雪就從他的手中紛飛而出,化作精致的白色精靈,在一群玩鬧著的孩子中間飛舞。大部分的雪都會在落地的那一刻就消融,而少數(shù)的飄雪則會被那位制造雪花的人留下來,在某一塊草地上堆起將近半米高的雪層。大大小小七八個孩子就在這片雪地上開心地玩著,有人借助那些雪層堆起了雪人,也有一些人只是單純的在雪花里面飛舞。還有一個小孩雙手不停地在空中搖擺著,幻化出一個又一個充斥著雪花幻象的氣泡,在接觸到真正的雪花時,輕輕破碎相映無蹤。時哲認出了他,這大概是小時候的許憶。不過小時候的許憶十有**是不叫這個名字的,畢竟他親口說過,自己是為了在這個世界入鄉(xiāng)隨俗,而改了一個與這個世界的風格,有些符合的名字的。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隨著天色逐漸的暗淡,許多在這里玩耍的小孩逐漸的散去了,原地只留下了三個年紀看起來差不多的孩子。時哲這才將自己的注意力從最熟悉的許憶身上轉過來,然后就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自己似乎都認識。又或者,只認識其中一個——這兩個孩子有著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區(qū)別只在于一個人的眼睛是橢圓的,而另一個孩子則擁有著狹長到幾乎快要咧到太陽xue的眼睛。在看到后一個孩子的那一刻時,哲的腦海當中,就立刻跳出來了一個名字,并且開始瘋狂的叫喊。水生!水生!水生!時哲有些驚訝的又看向那一個與水生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他擁有著同樣藍色的頭發(fā),只不過發(fā)尾泛著幾分暗藍。他看起來要比水生要來的瘦弱不少,在還夾雜著零散雪花的風中,看起來只需要輕輕一吹就會摔倒。但和一直瞇著眼的水生不同,這個孩子瞪大的雙眼看起來明媚又精致,白色的眼白和瓷青色的瞳孔給人一種相當柔和的感覺。“泡,你想要直接回家嗎?還是我們再找個地方去玩一會兒?”長得很像水生的那個男孩子率先那么詢問。水生也跟著開口:“泡的話,應該是還想再玩一會兒的吧?不過幫我們飄雪花的大叔已經(jīng)不見了,憑借我們的話好像有點難辦呢……”水生說完之后,空氣稍微沉默了一瞬間,被稱為泡的許憶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另一個男孩,然后瞬間收回了視線,并且不停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不用玩了?!?/br>他微笑著露出一個酒窩:“今天已經(jīng)玩的很累了,就不用雪生幫我了。”雪生聽到這句話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雙胞胎兄弟,然后朝著泡露出一個有些溫和的視線,輕輕地張開了手。“沒關系的,只要你想的話,我們就可以一直玩下去……”他又看了一眼水生,“一直一直的玩下去。”筆已經(jīng)離開的大叔所制造的雪花要來得多得多的,暴雪開始翻滾起來,迅速地將這一個公園都漿染成了冬天的景象,每一片雪花都晶瑩剔透,美不勝收。泡的雙眼頓時變得亮晶晶的,他似乎還有些擔憂,疑慮的看了一眼眼中含著贊許的雪生,又看了一眼表情非常淡然的水生,繼續(xù)歡快的在雪花當中飛奔起來。七彩的泡泡滿載著主人美好的回憶飄散在他的身邊,雪生輕輕的伸出一只手指戳破了一個泡泡,屬于泡泡主人的歡心與激動就清楚地透過指尖傳達到了雪生的心里。雪生于是就露出了一個有些柔和的笑:“泡真的是太可愛了,不是嗎?”水生也跟著輕輕的笑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毫無瑕疵,開口說話的聲音當中卻充斥著戾氣:“是啊,所以……”后面的話語像是被什么東西消了音,只剩下了有些奇怪的口型。時哲嘗試著想要辨認這個小一號的水生想要說些什么,然后就意識到這其實是異世界的語言,想要通過唇語來讀,未免有些太天方夜譚。……為什么身為創(chuàng)世神只是點亮了所有世界的語言精通的能力,沒有順帶連唇語也跟著精通呢。時哲有些短暫的郁悶了一下,然后就發(fā)現(xiàn)氣泡里呈現(xiàn)出來的畫面已經(jīng)變了一個樣子。這大概是上一個雪天的幾年后了,從原來五六歲的小蘿卜丁一下子變成大約十一歲歲的男孩,泡的性格看起來卻依舊沒什么變化,安靜,柔和以及偶爾的天真。他和雪生正坐在一起安靜的畫畫,而水生則是百無聊賴的拖著下巴坐在窗邊,緊緊的盯著窗外一只飛舞的蜻蜓,像是在看什么很有意思的東西。泡當自己手中剛剛完成的畫卷高高舉起,滿意的上下打量的一番,然后看向在兩人繪畫的時候全程發(fā)呆的水生。“你在想什么?”泡有些好奇的看著水生,他們兩個人畫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