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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的時候。翻滾的回憶如同投入了熔爐當(dāng)中旋轉(zhuǎn),上一刻還站在陌生的街頭,下一刻就輕輕地摸著時哲的腦袋笑著說些什么。體內(nèi)的異能核心忽然抖動了一下。唐沈顏仍然沒有察覺到自己異能核心的變化。他的異能核心原本的顏色是白色的,雖然這顆核心散發(fā)著仿佛極光一般五彩繽紛的光澤,但本體是柔和的白。但這顆異能核心在剛剛凝結(jié)之后不久就開始逐漸的變換顏色,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過半變?yōu)榱送该鳌?/br>唐沈顏沒怎么跟別人說過這件事情,只是自己暗地里琢磨了一遍,確認(rèn)目前看來沒什么危害之后就將這個變化放在了一邊。這個特殊的修煉法才剛剛在人群當(dāng)中普及,就算有什么特殊變化,以目前的了解和認(rèn)知來說,應(yīng)該也是沒有辦法解決的。目前沒有看到任何有危害的跡象,既然這樣的話,就可以暫時擱置。更何況……就算不擱置也沒什么辦法。而現(xiàn)在,在回憶翻滾的在腦海中炸響時,唐沈顏的異能核心正在高速加快著變化,那白色越來越淺薄,眼看著就要消失了。唐沈顏還陷在一個新的回憶里。這是一個在他的記憶里占了非常重要比重的回憶。晚霞在空中涂抹出極致的色澤,幻彩般的紫與橘大膽的在天上潑灑著墨點(diǎn),將燦金色的夕陽渲染的如同被畫筆勾勒過一樣。時哲背著畫架和畫筆走在馬路邊上,手中抓著的手機(jī)不停地在沖著空中比劃著,雙眼倒映著夕陽,璀璨的像是能發(fā)光。唐沈顏就是在這種狀況下與他相撞的。年長了幾歲的青年有著難得頹廢的神情,雖然成長還是勾勒著笑容,但雙眼當(dāng)中卻充斥著虛無與冷漠。剛剛?cè)懮貋淼臅r哲蹲下身去把自己的鄰居拉了起來,順帶拍了拍對方一身休閑服上沾染著的沙土和石子。他在動作的時候安靜地看著青年的瞳孔,似乎是愣了一下,接著就仿佛什么都沒有察覺一樣的笑著開口。“唐沈顏?你怎么忽然回來了,不是說今天工作日,你還是要上班的嗎?”唐沈顏恍惚了一瞬間才意識到自己需要回答問題,短暫的沉默了兩秒,帶著有些干澀的尾音低沉地說:“我升職了,所以提前下班,準(zhǔn)備明天去新的部門上任?!?/br>……升職了不是應(yīng)該高興才是嗎?時哲的眼中帶過這樣一句話,但他清楚地知道面前的青年顯然不是那么想的,所以時哲只是輕輕的笑了笑:“這樣啊,那要不要去吃頓好的?”沒有提到慶功或者說改善心情,甚至沒有任何的暗示,僅僅是說去吃一頓好的。唐沈顏沒有拒絕時哲的提議,跟著自己的鄰居回家,放好了畫架,然后兩個人用散步的緩慢步伐去往大約20多分鐘腳程的大型商場。時哲提議說一起去吃自助烤rou,因?yàn)樽灾緍ou是最熱鬧的一種食物的吃法。唐沈顏沒有拒絕,兩個人緩慢的行走在人行道上,看著被金色的夕陽渲染著的一切緩緩地變得黑暗。天空從淺藍(lán)變的深藍(lán),幽紫色的漸變帶不停地發(fā)生推移,天色也變得昏沉了起來。路邊的街燈亮了,時哲垂下頭看自己腳下的影子,第一次感覺前往大型商場的路是那么的漫長。實(shí)際上確實(shí)有些漫長。唐沈顏還記得自己那個時候因?yàn)榍榫w波動的原因一直在走神走路,也沒有好好走,老是走幾步就放慢了步調(diào),晃晃悠悠的沉浸于自己的思緒當(dāng)中。時哲既沒有催促,也沒有制止,甚至幫忙攔住了幾個差點(diǎn)撞上他的行人,然后兩個人就硬生生將原本需要20分鐘的路程,拉長到了近一個小時。當(dāng)他們兩個人走到那家大型商場的時候,天上甚至已經(jīng)掛起了星光。“……抱歉,我在想些事情,路上走的有點(diǎn)慢?!碧粕蝾伳樕蠏炱鹆艘粋€虛假的笑容,倒是顯得溫和和純凈。時哲搖了搖頭,示意這并不是什么大事,甚至還開玩笑說:“沒事沒事,這個速度才是最適合我的。畢竟我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體弱的死宅男,正常情況下20分鐘的路我能拖個40分鐘。摸一摸手機(jī),這段路一個小時過去了,太正常了?!?/br>唐沈顏愣了一下,這一回唇角的笑容當(dāng)中摻雜了一些淺薄的真情實(shí)感。兩個人一起踏入了生意相當(dāng)不錯的自助烤rou店,恰好趕上了一桌剛剛離開的客人,沒有經(jīng)受排隊(duì)的磨難。“以前,我下午4:30以后到這里來都得排個一段時間隊(duì)的,特別是5:00左右來,還常常要排一個小時……”時哲一邊脫外套一邊那么說,剛剛打開不久的烤爐烘得他暖洋洋的,臉頰上都帶了點(diǎn)紅,“還真沒體驗(yàn)過那么晚來可以直接坐位子的感覺?!?/br>唐沈顏是第一次到這種自助烤rou店來,學(xué)著時哲的樣子,脫下外套放在椅子上,然后從旁邊抽出空的盤子去夾生rou。“為什么不早點(diǎn)過來呢,比如四點(diǎn)?”“你平常都是一個人到這來嗎?”這兩個問題在唐沈顏的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問出過其中一個,但想要回憶時卻沒有任何的印象,詢問另一個問題的念頭也只是閃爍了一下,就因?yàn)楦緵]有先決條件而自動消失了。……自己會更偏向于問哪一個呢?以兩人此時的關(guān)系的話……“為什么不早點(diǎn)過來呢,比如四點(diǎn)?”唐沈顏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前一個問題,他看著自己的盤子上被夾過來的兩個聞起來就有許多香料的雞中翅,挑挑揀揀,勉為其難的夾了點(diǎn)雞脆骨——或者更多的被稱為掌中寶?莫名其妙的,唐沈顏并不怎么喜歡這個名字,即使知道這個名字并沒有什么深層次的指代意思。時哲rou眼可見地愣了一下:“其實(shí)也不是沒想過四點(diǎn)過來啦。不過嘛,像我們這種人總是有點(diǎn)拖延癥的,老是覺得可以再稍微晚幾分鐘,晚幾分鐘晚著晚著就……”時哲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感覺有點(diǎn)奇怪。平常這種事情都是跟其他的鴿子精們一起講的,我們相互間能夠理解,所以我說的也比較隨意。但我還是第一次跟不是創(chuàng)作圈的人說起拖延癥這種事情……”唐沈顏也跟著輕笑起來,不知怎么的,腦海當(dāng)中忽然就出現(xiàn)了一幅畫面。偶然見過一次的、時哲那穿著西裝革領(lǐng)的編輯悲傷地拍擊著時哲那邊的大門,臉上寫滿了哀嚎和絕望:“四也大大你開開門啊,你不能再拖了,你的稿子還沒有畫完,你不要再咕了——!”可悲可泣慘絕人寰。唐沈顏的心情莫名的放松了一些。他跟著時哲在這家烤rou店里轉(zhuǎn)了一圈,來來回回幾趟,帶回來了不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