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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吟雙手交握支著下巴,將他的表情變化全部收入眼底。 “周總對這個數(shù)額不滿意?” 周逸尋臉上的笑意不減,“江總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 “既然周總想賭一把,不如將籌碼加大?!彼卦诤陧锏那榫w莫測,眼神卻是寧靜,有種一切都在掌控中的篤定,“不知道周總敢賭嗎?” 周逸尋擅長用溫和的外表來掩飾他內(nèi)心的戾氣。 江吟初初了解,如果沒有姜皚,他還不能那么快認(rèn)識這個男人。 “我可以給周總時間考慮,三天后我等你們的答復(fù)?!苯魇┦┤黄鹕?,習(xí)慣性扣住西裝的一粒扣,“抱歉,接下來還有內(nèi)部會議,我就不送了?!?/br> 周氏團(tuán)隊面面相覷,素聞T.K江總雖性子冷,但待人有禮,不管是成功合作亦或是無緣合作,他都以禮相待絕不會讓業(yè)內(nèi)說出一個“不”字。 今天這逐客令落到他們頭上,傳出去定會被人笑話。 周逸尋看著男人的背影消失,面上的笑容冷下來,“去查江吟和姜皚的關(guān)系?!?/br> 秘書是常年跟在周家,自然曉得姜皚的身份。 “查姜小姐?” 周逸尋摘下眼鏡,他不相信世上會有那么巧合的事。 昨天被他目睹和姜皚爭執(zhí),今天商定好的金額就突然變卦。 除非—— 他得罪了這位江總。 - 青巖寺位于S市城西的山上,入秋后有不少當(dāng)?shù)厝饲皝砬缶?,放眼望去漫山紅遍,楓葉又紅了一年。 尹夏知特意調(diào)班和姜皚來求平安符,這個地兒她們上學(xué)時也常來,輕車熟路繞進(jìn)進(jìn)山停車區(qū),姜皚下車等她泊好車。 第一次來青巖山的時候,聽寺里的師傅說,這池子靈,樹靈,只要許愿一定能成真。 姜皚聞言,非要在祈愿樹投進(jìn)銅錢,從清晨到黃昏,最后得償所愿。 那枚銅錢上纏著她精心編織的、難以入眼的如意扣。 不知道江吟還留著沒有。 尹夏知泊好車走過來,看見姜皚望著靈樹發(fā)呆。 從她面前揮了揮手,“別睹物思人了,是你自己不去上班的?!?/br> 姜皚晃神,“ 大學(xué)時候在這的老和尚早已不知去向。 現(xiàn)在站在樹前忽悠游客的是位小和尚。 他沒背熟練詞,磕磕絆絆給姜皚她們介紹靈樹有多靈,寺里搞活動,銅錢買一送一。 尹夏知拿起一枚,全當(dāng)討個樂子。 往樹洞里扔去,銅錢砸到樹干,掉進(jìn)池里。 小和尚遞給姜皚另一枚銅錢,“祝您心想事成?!?/br> 姜皚猶豫了幾秒鐘,最后尹夏知幫她接過來,“試試?” 姜皚望著手心里的銅錢,聲音淡淡,“如果一次能中,就是奇跡?!?/br> 尹夏知挑眉,“那如果中了,明天回去上班?“ 姜皚聽懂她話里的意思,彎起嘴角,“別說回去上班,讓我再追江吟一次都未嘗不可。“ 尹夏知點(diǎn)點(diǎn)頭:“這可是你說的啊?!?/br> 姜皚不信這個邪,抬起手腕把手心里的物件拋擲出去。銅錢從空中打了幾個轉(zhuǎn),陽光透過樹葉編織而成的罅隙落下來折射在它光滑的表面上。 姜皚瞇起眼,看到它運(yùn)動的軌跡,興致寥寥地轉(zhuǎn)身離開。 還未走出幾步,清脆的碰撞聲傳來。 銅錢穿過樹洞掉落到池里,激起一圈漣漪,她頓住腳步,表情不可思議。 尹夏知同樣沒料到會一擊即中。 回過神來,走上前拍了拍她肩膀,“道阻且長啊兄弟。” 小和尚把那枚銅錢取出來遞到姜皚面前,表面上仍殘留水漬,在陽光地映襯下熠熠生輝。 “你現(xiàn)在是可以許愿的。”小和尚興致沖沖,幫師傅忽悠人那么多天,這是第一個投中的。 姜皚雙手合十,在心底默默念叨一句話。 愿自己能像正常人一樣,不再受心理疾病困擾。 睜開眼看到銅錢反面鐫刻的字體—— 大吉。 頂好的兆頭。 第12章 預(yù)謀邂逅(3) 鬧鐘響了四五遍,姜皚翻身關(guān)上,厚重曳地的棗紅色窗簾拖在地上牢牢遮掩住外面淡薄的日光,房間內(nèi)沒有一絲光亮。 已近午時,周圍卻仍舊冷冰冰毫無暖意。 她翻身裹緊毛毯,長吁出一口熱氣。 十月中旬,氣溫降到十度左右,此刻從各個角落滲進(jìn)來的冷意讓她不想離開被窩。 甚至有些懷念日本留學(xué)生宿舍的恒溫空調(diào),即便是在隆冬臘月,穿一條打底褲就足夠。 上周五姜皚請假沒去T.K培訓(xùn),后來不知是天意如此抑或良心不安,次日她便回去了。本想著到頂層辦公室給江吟道個歉,理由她都精心編造好,誰知推開門后里面只有謝權(quán)在看漫畫。 謝權(quán)看到來人是她,立馬把搭在辦公桌上的腳縮回來,正襟危坐。 “你找我哥啊,他去日本開會了?!?/br> 姜皚原先是不信,到第二天,的確沒見到江吟,市場部部長和他的特別助理也沒來上課,她才勉強(qiáng)接受這個事實。 姜皚從被窩里爬出來,習(xí)慣性赤腳走在地板上,腳掌接觸到地面立刻有涼意襲來,她縮起腳趾彎下腰去拿被踢到床底下的拖鞋。 教案散落一地,有些細(xì)節(jié)性的語法知識她忘記了,只能掏出上學(xué)時的筆記作為參考。 姜皚沒有留物件做念想的習(xí)慣,筆記用完就扔進(jìn)書櫥里,到畢業(yè),最欣賞她的鈴木老師以收藏學(xué)生筆記為由把她即將要送到廢品站的筆記全部回收。 當(dāng)時姜皚無可奈何,誰能料到不久后的今天她會百般哀求老師把筆記再空運(yùn)過來。 收拾好地面,姜皚繞進(jìn)衛(wèi)生間洗漱,白熾燈光線落滿她略顯蒼白的臉上,眼瞼下方的淡青色被襯得愈發(fā)明顯。 她拿出遮瑕匆匆蓋上一層,挑了支提氣色的口紅涂上。將盤起來的頭發(fā)散開,又拍了幾下臉頰添了點(diǎn)血色,勉強(qiáng)可以入眼。 薄款外套抵擋不住凜冽秋風(fēng),姜皚披上一件及膝的長款風(fēng)衣下樓。 有輛車停在樓下,車窗半落著,男人站在車外抽煙。 看到她出來,他掐滅指間的煙蒂,快步迎上去。 “皚皚?!?/br> 是周逸尋。 姜皚被他擋住去路,壓住心中不耐啟唇,“周總找我有事?” 一開口,便是生疏與距離感。 周逸尋面色有些失望,“皚皚,那天的事是我不對?!?/br> 姜皚微揚(yáng)眉,話語奚落,“哪天的事?抱歉,我記性不太好?!?/br> “不管你記不記得,這聲對不起我是一定要說的?!彼绯鲆宦曃⒉豢陕劦膰@息,垂下眼和她相視,“既然你都回來了,不如回家住吧,蘇阿姨也很想你。” 姜皚眼眸漆黑,視線落到他菲薄的唇上,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