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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齊明的事?”賀溪沒想到他也會受這么大傷害,趕快說:“沒事沒事,我也就是他說的時候生點氣,沒什么……”賀溪正慌慌忙解釋,俞放不大清晰地說了句話打斷了他。賀溪突然就呆滯了,揮舞解釋的手僵在那兒,瞳孔收縮瞪大眼睛,說出的話都在打飄:“你,你說什么?”賀溪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清俞放說的那句話。俞放回視他,字句清晰地說:“賀溪,你出事那天,我在監(jiān)獄?!?/br>我在監(jiān)獄掙扎,不知你在外邊也是掙扎。我們在同一天,遭受了最沉重的打擊。那天,剛好是俞翔平給他的一個下馬威,要么分手回來掌管天宇,要么就成為一個犯罪的律師住監(jiān)獄,俞翔平要想做這種事教訓(xùn)他兒子,實在太容易了。盡管他和賀溪已經(jīng)在林市扎根六年,但身份地位又怎比得了俞翔平。那之前,他已經(jīng)清楚對俞翔平說,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回頭的,于是,俞翔平愉快地決定讓他在監(jiān)獄呆上幾天,隨便找人背后捅刀給他冠了個罪名讓他在監(jiān)獄里住上十七八天,略施小懲,說是提前感受感受生活,看他能不能承受忤逆他的后果。俞翔平目的達(dá)到了,他害怕了,他禁得住俞翔平的教訓(xùn),因為他對他還有用,可是賀溪不可能,尤其賀溪還是娛樂圈混的,他要是和俞翔平硬拼就是把賀溪脫光了往鱷魚池塘里扔,尸骨無存。所以,他后來頻繁地告訴賀溪他在出差,他冷漠他疏遠(yuǎn)他甚至考慮過暫時的假裝分手,他真的自身都難保,賀溪的演藝事業(yè)蒸蒸日上,他那么喜歡演戲,他不能再毀了他,至少離他遠(yuǎn)點,免受無妄的牽連。分手的話一直沒舍得說出口,賀溪生日前一天,俞翔平最后警告他,要還是不妥協(xié),他將在監(jiān)獄住上十年,出來后,他再不會管他,而他本人背著亂加的罪名和浪費掉的十年,基本是廢了。而他沒有選擇,他做不到辜負(fù)賀溪,就只能選擇監(jiān)獄,俞翔平不知道,有賀溪在,他永遠(yuǎn)不算廢掉。賀溪生日那天,他原本還準(zhǔn)備了兩個好消息和一個極度壞消息告訴他,他都想好了要擺出什么表情了,滿不在意的語氣又帶著淡淡笑意:“賀溪,你男人恐怕要住十年監(jiān)獄了,你慢慢等我出來啊?!?/br>然而,驚喜還沒想好怎樣說出口,賀溪就給了他一個晴天霹靂。他會毅然離開,一是他難以置信,在他背后最脆弱的時候,賀溪會給他狠狠來上一刀,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真的認(rèn)識到了他的弱小,他的無能為力,他連賀溪都保護(hù)不了,在沒有強(qiáng)大之前,他和賀溪根本無法在一起的,現(xiàn)在的一切不過是霧中花水中月,俞翔平隨便一個手勢,都能毀了一切。賀溪生日那天,他拉著行李扮演出差回來的戲碼,剛從一個臟舊的小旅館出來,他還想要極力隱藏他的潦倒落魄,想著他偏偏要在賀溪生日這天告訴他,你男人明天要進(jìn)監(jiān)獄了。他怎么想,都覺得回家的路,又近又遠(yuǎn),想要靠近卻又懼怕。他還清楚的記得,當(dāng)他打開家門的時候,一道燈光剛好亮起,偌大的房間里,昏暗的燈光下,賀溪一人蜷縮著躺在沙發(fā)上,渾身酒氣,瘦弱可憐。當(dāng)看清的那一刻,他倒吸了一口氣,無盡的冷氣倒進(jìn)肺部疼的直要人命,那一刻,他才感受到什么是絕望。他看著賀溪的瘦弱和孤獨,再也做不到自私說出,等我十年。“賀溪,我只能毅然決然地離開,我害怕我回頭讓你解釋,然后毫不猶豫地諒解你的苦衷,我這么了解你,你膽子那么小,怎么敢隨意觸犯我的底線,但是我不能,因為我突然明白,我做不到讓你孤身一人等我十年,我舍不得,也心疼?!?/br>拎著行李大踏步走出去,關(guān)上門隔絕視線的下一秒,他靠著門慢慢坐下,直到第二天清晨,他帶著滿身冷氣和重新燃起的堅定離開。賀溪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哭的,現(xiàn)在摟著他的脖頸,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為,為……”賀溪抽噎得說不出話,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為什么要如此折磨他倆,他真的不知道,在他委屈憤恨的時候,俞放正遭受著牢獄之苦,那時候,俞放心情是怎樣的。一瞬間,齊明的指責(zé),俞放的怨憤,他都懂了,伸手就想給自己一拳頭。俞放握住他的手,嚴(yán)肅地說:“賀溪,這事和你沒關(guān)系,你要是怪到自己身上,那我真的后悔給你說這些?!彼恢辈幌敫嬖V賀溪,很大的原因就是他一定會自責(zé),會內(nèi)疚,會痛恨自己。“怎么會跟我沒關(guān)系!”賀溪憤怒地紅著眼眶,“你都坐牢了,為什么不告訴我,我當(dāng)時,我當(dāng)時只想著埋怨你,你出這么大的事都沒發(fā)現(xiàn)。”賀溪真的恨自己,他沒有關(guān)心俞放一點,反而不斷指責(zé)他的冷漠。俞放緊緊抱住他,輕拍著他的背說:“好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這件事我們誰都沒有錯,以后不要再提了?!?/br>“過不去!”賀溪流著淚怒氣沖沖地站起:“俞翔平憑什么讓你坐牢,我要找他算賬!”他怎么敢,怎么敢這么欺負(fù)他男人,就算賀溪以前見到俞翔平,就只剩兒媳婦的那種畏懼了,現(xiàn)在也變成滿腔怒火恨不得化為利刃,一刀砍了他。俞放笑了:“你呀,真是氣糊涂了,他人都死了,難不成你還要挖墳掘墓?!?/br>“啊……哦哦?!辟R溪怔怔然,被俞放拽著坐下。是啊,他都?xì)馔?,那人三年前就因病去世了?/br>“他那時候逼著你回去,是不是因為……”畢竟是他父親,賀溪沒問出口。俞放點頭,“是?!钡拇_命不久矣,想到他還有個兒子能幫他的公司。“對不起,對不起?!辟R溪只能轉(zhuǎn)而捧著俞放的臉,不斷地親他,一遍遍道歉,眼淚都沾到俞放臉上了。“真這么內(nèi)疚?”俞放耐心地拿紙巾幫他擦臉,一邊問道。“啊?”突如其來的真相攪得賀溪心都碎成渣渣沫兒了,他竟然還這樣問他。“那就和我結(jié)婚吧?!庇岱排踔哪?,認(rèn)真地說,“你和我結(jié)婚,才能安慰到我?!?/br>作者有話要說:好了好了,我終于說了,放棄繼續(xù)虐下去了,狗血還沒撒完,關(guān)子也不賣了,慢慢解釋中~(づ ̄3 ̄)づ第38章洞房花燭“賀溪,我們結(jié)婚吧。”俞放說。這句話終于說出口,隔了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