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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寂的寒冰前,任何一點動靜都能將人嚇出魂來!江原一個激靈,猛然睜開眼,于黑暗中精準無比地掐住那人脖頸,一把將人貫在地上,厲聲道:“誰!”下手之狠絕,猶如待出的黑豹。這一下貫地極重,因為江原能聽到一聲悶響,是骨頭與地面接觸的聲音,而人的脖頸是最為脆弱的地方,那里有心脈血液汩汩流動,若用刀扎,一下便夠,若是用手,江原再用上巧勁半分,就能聽到咔嚓一聲,要了人的命。“說話!”江原將人掐著脖子按在地上,眼中盡是狠意。他心神仍在那冰棺夢境中尚未回籠,冰冷的感覺還殘留在心里,忽然而來的驚嚇叫他太陽xue一跳一跳,又痛又煩躁。被壓在地上的人掙扎地厲害,拼命去抓江原的手。而在這掙動間,隱約有股極淡的梅香,叫江原極為熟悉,些許喚回他一些神智。掌中所握肌膚冰冷細膩,觸感光滑,叫人流連不已,似乎已摸過多回,江原甚至能自動聯(lián)想到它熱起來的樣子,會有些汗意,濕涔涔的,而這脖頸仰起,修長優(yōu)美,叫人很想咬一口。江原后知后覺半晌——忽然意識到這是誰!……他像燙到一樣松開手,立馬去扶人。“白,晚樓?”江原摸索著去拉地上的人:“晚樓,是不是你?”一邊問一邊摸過去確認。他摸到一頭散開的長發(fā)未束,衣衫松垮未系,而長睫如羽,是他昨天親了最多的地方,氣息如此熟悉,不是白晚樓還能是誰。江原情急之下,一路將手自他面頰摸到嘴邊,立馬被人狠狠咬了一口。這一口足以叫江原痛呼出聲,硬是讓他忍了下去。被咬的地方又痛又熱,一定是有一個牙印。可是江原哪里敢開口,因為他方才掐的力氣遠比這一口要來得重。不分青紅皂白將人貫的咚一聲響,還掐成那樣,別說白晚樓咬他,就是捅他一劍也不為過。待那人松了口,江原這才道:“對不起。”他有些愧疚,本想說我沒想到是你,但這話不能說。才與對方做了那樣的事,火熱的感覺猶在身體之中,甚或有些食髓知味,轉而就把人打了說沒想到是你。那江原還能認為是誰?這話說出來,才真要被人捅一刀。在江原看不到的地方,白晚樓心頭怒火中燒,胸膛起伏半晌,才將江原的手吐出來。后將人一撣,只撐著地,慢慢坐起來,捂著脖子沒有說話。江原用的力氣很大,白晚樓根本沒有防備江原,這么一下挨的十打十。而他是個人,又不是仙,身體發(fā)膚,哪樣不脆弱,不過是片刻,白皙的脖頸間,已然是五個指印,清晰可見。也就是江原現(xiàn)在是真瞎,看不見白晚樓,他若是能看見,就能瞧見白晚樓衣衫不整,發(fā)絲凌亂,身上青的紫的,該有的痕跡一樣沒少。這里地勢不平,他們昨日交融時又不算溫和,動作這么大,就連背也蹭破了皮的。然而這些就罷了,唯有脖間那個指印,因為力氣用的極大,又在遮攔不住的地方,很快就紅腫起來,看著格外觸目驚心。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云行(倒吸涼氣):……!閻一平(通風報信):連宗主!蘇婉兒(奮筆疾書):連照情:不是我干的我也不嫉妒這句話我已經說累了,晏齊你……晏齊:讓我康康!【成功從押注賺錢變成了觀摩弟子出本X☆、被看見了江原傷己傷彼,阿娜沒打到,卻將自己劈了個七葷八素,雷光灼人,還弄傷了眼,而今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個黑白相間的輪廓,還不能久看,過于用力,眼睛就灼痛不已。但眼睛算什么,江原又不是沒瞎過,他記著方才掐的那一下,簡直憂心忡忡!白晚樓到現(xiàn)在都沒開口說話,該不會被他傷到喉嚨了吧!他差不多是下了死手的!“你能不能出聲?方才頭有沒有摔到。嗓子痛嗎?”江原摸索著去拉白晚樓,伸手碰他脖間,可惜他現(xiàn)在一伸手,眼前人就下意識一躲,更叫江原愧疚不已。這可真是無妄之災了。白晚樓無聲嗆咳,喉間劇痛,欲開口說話,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峙率莿偛沤且幌轮逼?傷到了嗓子,一時半會兒腫得如山高,是難以恢復了。江原拉住白晚樓手心:“怎么不說話?”白晚樓:“……”他從前是不愛說話,如今倒是想說,卻不能說話。白晚樓原本就身上又痛又累,見江原夢中驚囈,好心幫襯,卻叫才睡過的枕邊人這么一掐,心情別提多差。偏不能打不能罵,連殺也不能殺,然而罪魁禍首還拉著他不讓走。白晚樓想來想去,都覺得氣的要死。寬袖一拂,叫江原無法再動,遂自己穿好衣服,理了頭發(fā),耐著不適的身體,只往外去。江原被白晚樓那一拂,拂在麻處,一時身體不能動彈,而眼睛不能視人,世界又忽然安靜,仿佛只剩下他一個人。這樣等人的感受,忽然就叫江原仿佛回到從前。他那時也只能呆在這里,等人回來替他換藥。但這回不同往日,當年他沒能及時出去,與人分隔數(shù)年,如今怎么還能犯第二回錯,再叫白晚樓在他面前離開呢?白晚樓這一回擊,算是十分寬容了,等身上麻勁過去,江原立馬扶著墻站起來,出去找人。昨天和白晚樓那個的時候,是在夜間,原本就看不清人,又身心激動,顧不上眼睛?,F(xiàn)在日頭灼盛,在陰涼處還好,一出山xue,陽光劈頭罩來,江原只覺得眼前一白,日光叫他幾乎睜不開眼,閉目緩了好一會兒,才只能慢慢扶著墻往前摸索。這山壁上都是青苔,過了青苔處是綠枝藤蔓,江原手往前拂去,不經意間摸到一處凹凸,他心中一動,細細比了比,這里凹凸不平,仔細辨認,竟如同一個手掌印,但不大,比較小。“……”這山間恐怕沒有一處山上會有手掌印的,只有一地,當年他躲藏之處,因為過于憤怒,又硬要按著不能發(fā)作,生生在墻上按出一個手印。倘若這么說,此地便是當年他第一次遇到薛燦,藏身養(yǎng)傷的地方?江原腦中有些空白,兜轉一圈,原來他站的這里,竟是十幾年前站過的。從前他在這里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昨夜他在這里第一次與喜歡的人同眠。當真是巧合。若真如此,那江原就算瞎也能走了,雖是十數(shù)年前,但相比如今這錯亂不分的記憶,江原對從前記得還深一些。他曾在這里日日等人回來換藥,翹首以盼,也曾溜出去在附近閑蕩過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