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書迷正在閱讀:武林迷情(H)、勾搭成jian、關(guān)于一只叫安德烈的小火龍(H)、大學(xué)生和民工(H)、論改變劇情需要付出的代價、你不要對我笑、夢里我是創(chuàng)世神、虐文女配在線改結(jié)局、打馬歌桃花、娛樂圈之星途有你
頭。他察覺白晚樓這一回,是果真在與他渡真氣。白晚樓所修靈力流轉(zhuǎn)與江原并不適配,但真氣不同。它是一種無形的氣,遇誰便化入誰的血rou。所以有些魔修會以吸食他人靈力為生,就靠這個道理。一回是無意識。二回是無知。三回再索求無度便沒有必要了。何況真氣這種東西,又不像雙修于雙方都有益,最多對江原有益,對白晚樓,卻遠(yuǎn)遠(yuǎn)是弊大于利。江原皺著眉頭,本要推開,白晚樓卻按住他沒動,須臾江原只覺得唇舌之中被推了什么東西,圓不溜秋。他才覺得不對,就叫白晚樓在喉間一點,咕嘟一聲咽了下去。白晚樓這才撤開,面色有些微微發(fā)白,卻道:“給你?!?/br>又——這回又是什么。是石頭,還是天上的月亮,莫非仍是什么粥湯嗎?不論江原有多少旖旎的話,此刻也都咽下去說不出口。他一把扶住白晚樓:“這是什么東西?你怎么了?”先擔(dān)心的倒不是白晚樓是不是害他,吞的是不是毒藥,而是白晚樓。可是對方將他微微一推,而后盤膝而坐,兀自調(diào)息。他的臉色發(fā)白,唇也不再水潤,微微發(fā)干,同先前的模樣判若兩人,仿佛剛才那一口真氣,花了他極大的精力,叫他像失了靈氣的白梅,迅速枯萎干涸起來。而在此寂靜之中,江原聽得一聲細(xì)微的裂聲,他抬眼望去,山河平靜云霧縹緲,并沒有任何異樣。江原不過是略略抬頭看了一圈,就將注意力重新放在白晚樓身上。在這里說了這么久的話,一時被沖昏頭腦,竟然忘記他二人究竟為何才在這里。分明是才從苦痛中走出來,連傷帶病,連好沒好全都是兩說。江原差點以為白晚樓又要跳到水中,渾身結(jié)起冰霜,若再如此,若是連他的血丹都無法治好白晚樓,江原又能做什么?幸好白晚樓不過片刻臉色就恢復(fù)了正常。待白晚樓睜開眼,江原才道:“你沒事吧?”白晚樓道:“沒事。”江原不放心:“真的沒事?”白晚樓不答,只道:“連照情打你了?!?/br>江原一愣,心道他怎么會知道。而后一想,哦,為了煉丹,他特地將連照情的功力壓制在血脈之中,白晚樓方才那一口真氣,在他體內(nèi)過了個循環(huán),自然輕而易舉就知道,殘留在江原血脈中的功力是誰的。但這事其實也不怪連照情,江原不過是煉個藥,順便替白晚樓抱個不平。江原道:“他知道你身體沒好,卻還騙我說好了,師父不在,身為師兄理當(dāng)為兄為父,卻不盡大師兄的責(zé)任,任你一個人留在此處煎熬。我不找他說話找誰?”這個話說的理所當(dāng)然,理直氣壯,好像白晚樓就是不應(yīng)該受這委屈,他替白晚樓抱不平,就是應(yīng)該的。白晚樓怔怔看著江原,半晌道:“他沒有錯?!?/br>白晚樓站起身,負(fù)手于身后,便在晚風(fēng)之中孑然獨立。他道:“你知道,為何這里永遠(yuǎn)安靜,沒有雷,沒有雨,連個活物也無嗎?”“……”江原一怔,這才發(fā)覺,此地確實分外安靜。原來他之前在水池邊聽到水流潺潺聲,覺得安靜無比,并不是錯覺。按說有草有花的地方,便會生蟲,到了晚時,蟲鳴陣陣,這里卻連動靜也無的。他道,“為什么?”白晚樓道:“因為這里是陣陽?!?/br>便如八卦有生死門,大凡道門都設(shè)有陣,分陣陰陣陽,陰陽結(jié)合,才叫這護(hù)門大陣活轉(zhuǎn)起來。山之心脈,陰陽協(xié)調(diào),譬如人之血液,汩汩流動循環(huán)。山間鐘靈毓秀,靈力滋養(yǎng),之所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正在此處。聽著是極佳之地,但只有一個缺點,凡有活物,皆化作靈氣,供奉著這處山地。所以這個地方,即便是江原,也呆不得多久。你看連照情他來么?珠玉他來么?都不來。于他們而言,真氣生于道元,周而復(fù)始,靈力可滋養(yǎng)再生,此地就有如饕餮,久留反傷。但于白晚樓而言,卻好比沙漠綠洲。因為他道元有失,生不出靈氣,不算活物。反而倒行逆施,從中借了這靈陣的光,叫它的靈氣在丹田中過一遍,極大程度緩解白晚樓的狀況,不至于叫他體內(nèi)干涸。而且,云頂臺外設(shè)有靈符大陣。這靈符大陣,叫至純靈力泄不出去,外面污濁之氣又鉆不進(jìn)來,此地陰陽兩遮,雖然明處,于卦象上,卻像遁隱的甲子,是一處絕佳屏障,天雷亦無法窺探其中一絲一毫。畢竟是一山靈脈所在,又是白晚樓養(yǎng)傷之處,倘若不是絕佳寶地,連照情又豈會把白晚樓安置在這里。天天打個雷,是嫌白晚樓瘋起來不夠快嗎?江原這才明白。原來不是他的毛病好了,而是因為這里藏得太深,根本叫人無從發(fā)覺。他也終于明白,為什么白晚樓會回來。為什么晏齊不奇怪。為什么連照情知道他要帶白晚樓走時,神情很是古怪,既想要說些什么,又什么也沒說。原來他那樣的豪言壯語,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是個不能當(dāng)真的玩笑話。要白晚樓的命那么難,又那么簡單。江原幾乎是已經(jīng)將白晚樓的命拿捏在手中,兩次有余,輕易便可割舍。他仿佛知道了什么驚天大秘密,又覺得,還是情愿不知道的好。白晚樓大約瞧出江原的嘆息,嘆息于他只能在此地才獲得片刻安寧,但白晚樓覺得這實在不必。他不必江原嘆息,江原也不必嘆息自己。但見江原眼角的青色花紋已逐漸消退,瞧著與常人無異,說道:“你不用呆在這里?!?/br>江原蹙眉想了半晌,咬著唇笑開來:“那不成,我已經(jīng)在連宗主面前放下了話?!彼f倘若白晚樓在山外,他便在山外,若是白晚樓在山內(nèi),他就在山內(nèi)。他同白晚樓在一起,是天經(jīng)地義。固然當(dāng)時是特別為了激怒連照情,卻也半分沒有說錯。江原是叫這先天條件后天毛病困住的人嗎?不是。如果是,他便不會一怒之下扯下羅網(wǎng),情愿叫雷劈死,也不肯將它戴上了。天下間,唯有江原自己能困住自己。他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就算眼前是懸崖,別人叫他不要走,他若是要跳,還是會毫不猶豫跳下去。“我同連宗主說的話,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江原請白晚樓隨他一道去故鄉(xiāng),又請他看山下的煙花。君子既出,便不會反悔。這個地方,困不住江原,也不會叫他困住白晚樓?!安贿^,恐怕要委屈你在這里還要多呆一陣子?!?/br>“我當(dāng)然也——噓?!本驮谒苏f話時,江原噤了聲,他先一步,將白晚樓拉到了身后。白晚樓任他施為,只是瞧了瞧江原緊緊拉住他的手。外面忽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有兩個。除了江原和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