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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被他點住的看守弄醒,風(fēng)聲飄過,幾個看守的侍衛(wèi)晃了晃身子,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遠(yuǎn)處的白影閃過,君天遙背負(fù)著雙手,靜靜地佇立在枝頭:“為什么不走?”他的手中,出現(xiàn)了一卷帛書,殘破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即使不翻開,他也將里面的內(nèi)容爛熟于胸了,蠱者,毒蟲類,相傳最早的蠱蟲來自于苗疆,將許多毒蟲放在一個器皿中,讓他們互相噬咬,最后剩下的那條毒蟲,便為“蠱”。很多傳說中,蠱蟲奇異恐怖,有各種讓人意想不到的功用,傀儡蠱,蛇蠱、金蠶蠱、篾片蠱、石頭蠱、泥鰍蠱、中害神、疳蠱、腫蠱、癲蠱、陰蛇蠱和生蛇蠱……不一而足。本來只是苗疆之內(nèi)神秘存在的蠱蟲,后來有一個西域人不知如何得到制蠱奇術(shù),且更上層樓,將本來便陰詭莫測的蠱術(shù)研究的更加高深,在中原武林中掀起了腥風(fēng)血雨。手指細(xì)細(xì)地?fù)崦疾?,絲絲縷縷的線條,在指腹之上跳動。從知道阿棄對他下蠱開始,君天遙將男人關(guān)押起來的同時,便已經(jīng)秘密找人尋來各種奇術(shù)秘聞,希望找到解決的方式,他不習(xí)慣將自己的命放到別人的手上,能夠自己心中有數(shù),再尋醫(yī)者或者逼迫男人也不急。“真是沒有想到……”他得到的這本殘缺的帛書中,雖然沒有具體制蠱方式,卻將各種奇蠱的習(xí)性特點,記敘的一清二楚。“子母蠱……”君天遙喃喃著這三個字,不知是該松口氣,還是該覺得更加難受。子母蠱,又名命蠱,子蠱為輔,母蠱為主,中子蠱者,必定受制于母蠱,若是母蠱受到傷害,子蠱必定承受雙倍的傷害,而母蠱也可以減少些許傷害,母蠱亡,子蠱死,子蠱亡,母蠱不會有一點兒事。而廢除武功,丹田破碎,便算是很重的傷害了,他沒有一點事情。枝葉搖動,君天遙將手中的帛書放入袖中,轉(zhuǎn)身望著憑空出現(xiàn)的黑衣人:“什么事?”“少主,漠公子醒了,正在院中獨酌!”對了,他吩咐過,漠想要做什么都隨意,但是,要隨時向他回報那個人的行蹤。君天遙臉上的表情變幻了一瞬,勾唇淺笑:“這才分開多久,怎么就開始想我了嗎?”這句調(diào)侃的自問,黑衣人沒有辦法回答,君天遙也不需要答案:“吩咐下去,這里的守衛(wèi)力量加強一倍!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讓任何人接近!”阿棄,既然你不想要走,那么,我會隨你的愿!——一襲白衣的男子,靜靜坐在月下的樣子,宛若仙塵中人,冷漠中透著清高,溫雅中蘊含魅力,確實是一個難得的美男子。漠獨酌著桌上的酒水,臉上含著一份涼薄的笑,孤高自賞的樣子,別有魅力。“猜猜我是誰?”一雙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唇邊涼薄的笑真實了許多,話語聲音卻是沒有什么感情:“少主夙夜不寐,難道便是來和漠玩這樣幼稚的游戲?”“真是無趣!”君天遙無聊地撇了撇唇,將手撤了下來,步履悠然,轉(zhuǎn)到了漠的對面坐下“怎么,大哥真的關(guān)心我會去哪里嗎?”大哥二字,喊起來別樣的親昵,他單手支住下頷,嫵媚流波的鳳眸與漠的眸子相對,眨了眨,長長的睫毛顫動著,斜斜垂下的枝葉,在他的臉上,映出了絲絲陰影,魔魅誘惑。漠手中的酒杯顫了顫,忽然覺得口干舌燥,明明是演戲,虛與委蛇,他卻覺得面前的人越發(fā)讓他無法忽視,無法忘懷。“這大哥二字,在下卻是擔(dān)不起,少主若是有一日發(fā)現(xiàn)在下不是你想找的人,在下的罪過恐怕便要大了!”漠將酒杯放下,臉上露出一份惆悵,君天遙恍了下神,真的是,越來越像了,不止是外貌,連神態(tài)氣質(zhì),都越來越貼近了。君天陽便是這樣一襲白衣,清高自詡的樣子,明明很在乎家產(chǎn),明明很在乎權(quán)利,卻總是用這樣眼角微微下斜的樣子,一派惆悵的樣子向他訴苦。自然,他從來不覺得那是對方在要求什么,他只是覺得替那個人委屈,想要將所有的好東西都放在那個人面前。“不會的!”在對面的人要懷疑之前,君天遙像是沖動的孩子一樣,喊了一聲,他伸出手,似乎是有些緊張地握住了漠的手腕:“除了你,沒有人可以,讓我的心,跳得砰砰的!”微微垂低了睫毛,君天遙羞澀地紅了面頰,他努力地回憶著第一次向君天陽告白時,自己傻乎乎的樣子,然后,忘記所有不好的回憶,真情畢露。他拽著他的手,輕輕地放在自己胸口心臟的位置,漠的臉上,果然露出了動容的神色,君天遙卻沒有覺得得償所愿的開心,反而不明地厭惡,心臟的位置,那里還留存著某個人種下的蠱蟲,哪里是這個人的虛情假意,可以觸碰的。“謝謝你!”漠低語,忽然間,有些舍不得放下自己按在那個人心臟處的手,那里溫暖的氛圍,讓他寒涼的心,都有些動容。“謝我什么?”君天遙不動聲色地將漠的手松開,拿起桌上的酒壺,斟酒。“沒有什么!”漠掩飾似的拿起自己面前的酒,先飲一杯。君天遙也沒有什么心情去仔細(xì)詢問,追根究底。靜默,在兩個人之間流連,漠已經(jīng)第三次舉杯了。“晚上涼氣重,不要多飲!”君天遙沉淀了一下心情,臉上擔(dān)憂的表情恰到好處,手正好擋在酒杯與男人的唇間,曖昧至極。漠笑了笑:“只是心里煩悶,所以不知不覺多飲了幾杯……”這是有事?君天遙掩在陰影下的唇勾起了一個諷刺的弧度,手中的酒杯重重地向著桌面一頓:“大哥,是哪個不要命的讓你煩悶?難道是誰敢對你不敬?”“君,君君……”漠顯然還不太適應(yīng)叫君天遙的小名,其實,君天遙自己也覺得冒雞皮疙瘩。君天遙自然因為這兩個字冷靜了下來,臉頰還泛起了羞澀的粉紅,人面桃花相映紅,漠眼睛里的色彩閃了閃,想好的要說的話,吞咽了一下。“大哥,究竟有什么為難,你快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