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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撥開簾子,忽然瞧見了大開的后車門。 忙道:“有人跑了!” 馬車卻并未停,架馬的道:“你看看里面坐著的是不是咱們要找的人?趕緊給她送過去辦了,等人來了直接收尸。里面跑了的,等到山頭再派人找,她們腿跑的還能跑過馬不成?” 沈驚晚一驚,這是她沒想到的,對方目的很明確,甚至壓根不在意跑掉的人是不是要去報官,看來他們是得了命令,直接來滅口的。 馬車很快就到了一個山腳下,男人直接將她拽了出去,推推搡搡道:“老實點,自己走!” 沈驚晚怕惹怒了對方,只能咬著牙關(guān)慢慢的走。 后面的人直接惱了,一把拎起她的衣領(lǐng)往上提。 沈驚晚也惱了:“有話好好說,想要錢你直接說,多少我都給。” 男人冷哼一聲:“錢?老子不要錢,就要命。” 穿著粗 * 布麻衣的男人沖山上吹了個口哨,不一會兒,就從草叢中跑出好幾個彪形大漢。 沈驚晚愣住了,他們的裝束很奇怪,完全不是南明的裝扮。 頭上帶著羽毛的裝飾,身上穿著馬革裹著的,沒有袖子的衣物。 只聽那個粗布麻衣一直不說話的男子用奇怪的口音沖他們吩咐著什么,那幾個人面色很是嚴(yán)肅,點了點頭。 不一會就四散下了山。 - 銀朱與春兒分別后,二人就各分東西去了。 銀朱小腿被石頭刮傷,現(xiàn)在正在細(xì)細(xì)的流著血。 心中惦記沈驚晚,怕她出事,顧不得查看,朝著長滿松柏的另一頭就跑去。 也不知春兒有沒有找到出去的路,小路太多,他們根本不認(rèn)得。 殊不知春兒走到了一處溝地,腳下一滑,直接跌進(jìn)了深深的陷阱中。 她急的原地打轉(zhuǎn),怎么也出不去,扯著嗓子沖上面喊,就是沒人。 這里太荒涼,別說是人,恐怕只有猛獸飛禽,一想到這里,沒經(jīng)歷過什么太大風(fēng)浪的春兒只能哭了起來。 她長這么大,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事。 忽然聽到頭頂上方傳來聲音,只聽一粗獷的聲音道:“大哥,陷阱的草塌了,是不是有野豬掉進(jìn)去了?” “野豬?我回家拿叉子?!?/br> “行,我去瞧瞧。” 這話一消失,春兒眼淚也停了,她捂住嘴,拼命的往旁邊躲。 “哎,小丫頭,你在我陷阱里面干嘛?”頭頂忽然傳來一聲并不友好的聲音,只聽男人有些喪氣與氣惱的問道。 春兒一見對方不像壞人的模樣,忙求救道:“大哥,你能將我拽上去嗎?我家姑娘遭到劫匪了?!?/br> “劫匪?”那年輕男子長著很是濃密的胡子,一聽這話,眉頭皺成一團(tuán),連忙站起身子。 春兒以為他要走,忙喊道:“大哥,你別走,等你拽我上去后,我給你銀子!” 一根繩子穩(wěn)穩(wěn)的丟了進(jìn)來。 春兒愣了好半晌。 “還傻愣著干嘛呢?還不快上來,誰要你銀子?”對方語氣帶著不屑。 等到春兒好不容易爬上來,滿身是泥,顧不得道謝,掉頭就朝著另外的方向跑去,只是跑了一半,又哭哭啼啼跑了回來。 男子看她半晌,問道:“你還不去報官要咋樣?這陷阱可是你自己落進(jìn)去的,跟我沒關(guān)系?!?/br> 春兒搖搖頭,抽抽噎噎道:“大哥,我不認(rèn)識回去的路,您能送我一程嗎?” - 沈驚晚此時被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靠在寺廟的立柱前。 寺廟很破,風(fēng)一吹就嗚嗚作響,鬼哭狼嚎似的。 她時不時偷偷瞧對面正在磨刀的人,上下打量,思索他們究竟是不是獠奴,或者是細(xì)作。 她惡狠狠的瞪著那邊,那刀疤男卻將刀沖她比了比,眼神中充滿警告的興味,見沈驚晚收了視線,繼續(xù)磨刀去了。 沈驚晚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面,又不動聲色的查看周圍的場景。 一間破敗的寺廟,面孔猙獰的佛像,形態(tài)各異,黃幡隨風(fēng)鼓動,場面略有些 * 駭人。 男人朝這邊看過來,沈驚晚忙收回視線,不再看那邊。 可是刀疤男忽然來了興致,走到沈驚晚面前,用刀尖挑起沈驚晚的下頜,陰陽怪氣的笑道:“長這么好看,白白死了不是可惜?” 若不是嘴里堵著布,她想她一定要狠狠啐一口面前的人。 “好看?好看有什么用,一會不過就是一具殘尸罷了?!?/br> 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笑意。 果然是孟舒,她面含笑意,一步一步邁進(jìn)了寺廟,臉上的笑意叫人覺得可怖。 沈驚晚咬牙瞪著那頭仍滿面笑意的孟舒,眼神冰冷刺骨,如同彎刀。 孟舒無所謂的笑笑:“你現(xiàn)在恨死我了吧?恨不能殺了我吧?” 她蹲下身子,伸手直接扯掉沈驚晚嘴里的布。 沈驚晚咬牙切齒道:“孟舒!” “是我,沈二姑娘,是我孟舒。你沒想到吧?我沒有死,我還活著,茍延殘喘,甚至還將你帶到了這里?!?/br> 孟舒笑的很是陰險。 她沖男人抬了抬下巴:“把她,給我?guī)У酵饷娴膽已逻叀!?/br> 刀疤男不解:“做什么?” “叫你做就做,問那么多?” 刀疤男睨了她一眼:“你個老娘們別命令我?!?/br> 孟舒譏笑出聲:“好啊,我不命令你,等你主人回來,看他怎么說?” 锃亮的短刀忽然抵住了孟舒的脖頸,孟舒笑著用食指抵開:“別生氣,你要是殺了我,孟府現(xiàn)在就會去報官,告到圣人那,然后你們邦國再吃一次敗仗,值得嗎?” 男人咬了咬牙,收回短刀,一把將沈驚晚從地上提起。 “走!” 沈驚晚被推搡著,從孟舒身邊走過。 - 春兒一到京都,壓根來不及管送她來的男人,提著裙子踉蹌朝著文府哭哭啼啼跑去。 文府下人見是沈驚晚身邊的小丫頭,瞧對方灰頭土臉,便知出事了。 一問,果不其然,顧不得更多,當(dāng)即帶著春兒進(jìn)了院子。 一進(jìn)院子,文時月正在撈魚,同身邊伺候的丫頭們有說有笑。 春兒入院就喊了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