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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說了些體己話,顧卿柔見沈驚晚那么喜歡兵器,便同她說過幾日給她送兩本關(guān)于制造器械的古卷,沈驚晚高興不已。 “晚兒,你瞧見... ...” 正打算走的顧卿柔與沈延遠(yuǎn)撞了個滿懷,沈延遠(yuǎn)當(dāng)即要道歉,卻在看清顧卿柔的一剎那,難以置信的喊了句:“母夜叉?” “什么?母夜叉?”顧卿柔捂著撞在沈延遠(yuǎn)鐵甲上的腦袋,也 * 試探的喊了一句。 沈驚晚僵在原處,干笑道:“啊,我阿兄就有時候喜歡喊我母夜叉?!?/br> 隨后不等沈延遠(yuǎn)開口,就推著顧卿柔道:“走走走,我送你上馬車。” “唉唉唉,不對... ...”顧卿柔卻被沈驚晚迅速的從室內(nèi)推了出去,留下凌亂的沈延遠(yuǎn)。 站在馬車上的顧卿柔掐著腰,怒批沈延遠(yuǎn):“他真不是個東西,怎么能給自家meimei取這種綽號?若是我,誰敢這么喊我,我非打掉他滿嘴牙,跪在地上叫我爹不可。” 隨即比了比拳頭,好證明自己說的話極具說服力。 沈驚晚干笑稱是,腦中嗡嗡作響。 - 這之后,京都又恢復(fù)了表面平靜。 但是時常叫沈驚晚覺得有些不自在。 不知為何,隔三差五就會與謝彥辭遇上。 頻率未免過高了些。 這日正與文時月在西市酒樓里吃酒,文時月選的臨窗坐席,兩人倚著雕花欄桿,憑欄而望,能瞧見西市不遠(yuǎn)處耍把戲的地方,正正是個好位置。 兩人中間隔著一道屏風(fēng),攔住了左右包間,算是卡間。 文時月看對面樓下耍把戲的地方,沖沈驚晚道:“好厲害,他們這樣真的能把劍吞下去,然后再抽出來嗎?” 沈驚晚看著她笑,她撐著下巴,感受透過房檐出現(xiàn)的光,很輕柔,叫她有些懶意。 底下時不時發(fā)出陣陣叫好。 忽然聽見隔壁間傳出一道聲音,沈驚晚睜開眼睛,只聽那聲音喊道。 “來吃酒?!?/br> 她循著聲音朝樓下望去。 正是謝彥辭,一襲錦衣玉袍,玉冠束發(fā)。 謝彥辭抿唇抬頭朝樓上看,只見賀游手肘倚著欄桿,彎腰雙手做喇叭狀沖他喊,開口剛要回絕,余光忽然注意到沈驚晚。 她也在看他,兩人視線撞上,竟有幾分尷尬。 微微愣怔,二人很快收回彼此視線,只聽謝彥辭改口道:“等下。” 隨后打了個彎進了酒樓。 他走上樓梯時一眼瞧見了沈驚晚,,一襲朱紅襦裙,白凈嬌美。 她瞥開視線,繼續(xù)朝著耍把戲的地方望去,對他一副置若罔聞的模樣。 謝彥辭沒吭聲,掌心捏緊,徑直走向賀游的桌前,賀游扭頭看向身后的屏風(fēng),卻什么也沒看到,只瞧見一抹朱紅,收了視線便嬉皮笑臉的問道:“等會去不去馬球場?” 謝彥辭本也不是為了吃酒來的,便一口回絕:“不了,一會兒還有事,吃完便走?!?/br> 他坐在賀游正對面,背后是平塘江,越過賀游,隔著卡間的屏風(fēng)縫隙能看到對面沈驚晚在低頭喝著茶,她在同文時月淺笑低語,偶爾也能聽到兩句女兒家的嬌羞之語。 眼睛彎彎如月牙,唇邊兩顆淺淺梨渦,如同裝滿蜜釀的老酒,笑的人心生搖曳。 謝彥辭的心宛若吹皺的春水,他蹙眉挪開視線,原先懶散的姿態(tài)忽而變得端正。 賀游見他走神,沖他招了招手:“想什么想的這么走神,吃茶吃茶,這家的糕點不錯?!?/br> 身邊小童替 * 他斟滿茶水,謝彥辭淺酌了一口,心思仍舊未歸位,耳邊是少女咯咯的笑聲,他靜靜聽著。 - “這位置不錯,我喜歡,呶,給你?!?/br> 文時月想起什么,忽然從身后的丫頭手中取走了什么,放到沈驚晚面前。 沈驚晚拍去酥餅的碎屑,接過去,狐疑道:“什么?” 文時月答:“燕先生來我家里找阿兄,聽說你要來,特將此物拿給我,要我轉(zhuǎn)送給你?!?/br> 口吻如此之熟稔,好似二人早已有了首尾一般,見慣不怪。 謝彥辭忽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連咳好幾聲,杯盞在手中咔嗒碎開,茶水順著桌子滴答而下,濕了半邊衣袍,面色鐵青。 賀游急忙招呼仆從去擦拭整理,蹙眉道:“怎得了,大早上就心神不寧?” 周圍人來人往,很是紛雜,伙計端著糕餅來回過路,時不時有人招呼小二送上酥餅,吵鬧如同沸水。 謝彥辭眼皮子眨也不眨,隨手將碎裂的杯盞丟到桌上,拿著布帕擦了擦手:“沒什么,繼續(xù)吃吧?!?/br> 賀游覺得奇怪,又轉(zhuǎn)身超后看了看,可是仍舊是一襲朱紅的袍子,只有一個背影,也就自顧自吃茶去了。 殊不知,謝彥辭已經(jīng)豎起十分的精神,窺查著前方的一絲動靜。 “對了,一會有馬球場活動,燕先生問我你要不要去。”文時月咬著酥餅,口齒不清。 沈驚晚尚未來得及推辭,便聽銀朱沖她道:“姑娘,去吧去吧,去瞧瞧?!?/br> 沈驚晚推脫不下,只好應(yīng)聲,打開盒子發(fā)現(xiàn)是一枚小小的木刻蝴蝶,拴著紅繩,翅膀薄如蟬翼,用墨玉做身子,鑲在檀香木中,白玉雕成翅膀,好不精巧。 臉頰一紅,急忙收起來,攔住了想要探視人的視線,沖文時月小聲低語:“下次先生若是再讓你帶給我,你就不要接了?!?/br> 文時月大大咧咧道:“這有什么,先生記掛你,總歸是好的?!?/br> 看著沈驚晚與文時月提著裙擺下了樓,謝彥辭忽然出聲:“今日馬球場有什么活動?” 賀游正在打著拍子跟臺上唱小曲的花旦跟拍,慢吞吞道:“好像是哪個侯爵開了個投壺活動還是覆射吧,大抵是相看的姑娘小子的,其實也沒什么意思... ...” “走吧,”謝彥辭忽然打斷賀游的話。 賀游一頓,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卻見謝彥辭已經(jīng)站起身,身邊小童彎腰替他捋平袍角,他冷冷掃過賀游:“不是說去馬球場?!?/br> 賀游忙站起身,又拿了塊槐花餅送進嘴里,含糊不清道:“走走走?!?/br> 難得謝彥辭有興趣,他素來不參加這種活動,平日里旁人想請他也是請不到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