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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開,大概是心情過于好了,太宰治輕快的兩聲笑音流露自唇邊。 工作日的工作時間,路上的機動車寥寥無幾。一行三人很快就到達了福利院。千鶴只覺得她的魂魄都快要被顛出義骸了,路上即使是轉彎口,車子的速度也始終沒有正常過,她一度以為她們會連人帶車的翻倒。 亂相對來說好很多,過了驚慌期后他就良好地適應了這種新奇的感覺。更多的時候他都是在安撫著看上去快要吐出來的審神者。 “義骸應該沒有這個功能吧?” “嗯?”捕捉到了一個陌生的名詞,太宰治疑惑地歪頭,“你們剛剛有在說什么嗎?” “不……什么都沒有?!?/br> 因為還是白天,福利院的魂魄為數(shù)不多。為了不引起太宰治的警覺,千鶴并沒有打算和這些魂魄打招呼。她悄悄地觀察了一眼黑發(fā)的青年,對方的眼神漫無目的,掠過魂魄時沒有任何的停留。 果然,絕大多數(shù)的生者是看不到魂魄的。 福利院有一個小的后花園,里面的設施年久失修,秋千都已經(jīng)銹跡斑斑。亂好奇地圍著別的健身器材打轉,似乎是想回本丸也求著一期一振給他們弄一個。 “從痕跡上來看,我們大概是這個福利院近來唯一的客人了。” “這里的線索是其中一個受害人提供給我的。他今天晚點應該會來?!?/br> 說真的,千鶴編的謊話實在是太錯漏百出了。明明之前還和他說的是想找到受害人的尸.體,這會兒就冒出來了一個能提供線索的受害人。 但神奇的是,太宰治總能微妙的理解她口中篡改過的名詞原本要表達的意思。 不管了,被發(fā)現(xiàn)了大不了就是關個十年八年的吧?千鶴有些自暴自棄。 然而他們一直在福利院等到夜幕降臨,那個魂魄也沒有回來。 庭院里無人打理的雜草肆意生長過后幾乎有千鶴的膝蓋那么高,福利院位置偏僻,入了夜之后溫柔的夜風也有點鉆入毛孔的陰冷。 沒有回來的不止是那個給她提供線索的。 從他們到這里之后,再也沒有回來過哪怕一個魂魄。 “姬君……” 風突然有些大了,枝椏枯葉發(fā)出了繚亂的婆娑聲。張牙舞爪的斑駁落影交錯在福利院的墻壁上。 亂反手持刃站到了千鶴的身前,他眉頭緊鎖:“有什么東西過來了?!?/br> 在義骸里會被隔絕靈子的補給,一旦遇到危險,義骸就是最拖她后腿的東西?,F(xiàn)在還帶著太宰先生,如果他們躲回去本丸,太宰先生就很危險了。 “我們走。”千鶴當機立斷。 因為對未知的東西感覺到了緊迫感,三個人是用跑的趕向停在門口的車子。 太宰治人高腿長,走在了第一個。 “亂,攔住他!” “哇哦?!碧字慰粗冃瘟说能囬T,垂下了頭,“這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br> 千鶴在原地站定。 沉沉夜色中,虛的身影暴露在了千鶴的靈力線之下。 “看來只能這么做了……” 千鶴走到了太宰治身側,認命地嘆氣:“太宰先生,你可以一定要為我保守秘密啊??梢缘脑捯舱埬闶裁炊疾灰獑枴m然我知道這些要求可能很難做到來著……順便,能保護一下這個我嗎?” 沒等太宰治的回答,他眼前的少女就如昏厥般倒了下去。他伸手扶住即將摔倒在地的少女,聲音溫柔:“如你所愿?!?/br> 這一次前來的虛并不多,實力也實在不夠看。如果不是因為在義骸里無法持續(xù)給亂藤四郎供給大量戰(zhàn)斗所需的靈力,千鶴也不會脫出義骸。 “錆兔,亂,拜托你們了。” “下次亂的名字可以在前面嘛姬君?”對于極化的亂來說,夜戰(zhàn)正是他的長處。 他和錆兔一左一右,斬殺虛的速度竟然不分上下。 從戰(zhàn)斗結束到開始,也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千鶴惆悵地看著自己躺在太宰治懷里的義骸,突然想罷工了:“不想回去了?!?/br> “工作要好好的完成啊?!变澩锰州p輕敲了一下千鶴的腦門。 “嗚嗚?!?/br> 等千鶴再爬回義骸里,一睜眼就看到了太宰治那張仿佛什么都知道了一樣的神秘莫測的笑臉。 “我們不是說好了,什么都不問的嗎?”千鶴垂死掙扎。 太宰眼尾的弧度更彎了:“我好像只答應了最后一件事哦。” “太狡猾了!” 這一遭突然的襲擊也讓太宰治意識到了一件事。 “遇襲當天的幕后真兇和導致大量人員失蹤的元兇一定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甚至大概率上,他們是同一個人?!?/br> 這一點就算是千鶴再遲鈍也該感覺出來了。 “他是盯上你了。” 千鶴蹙眉:“為什么突然就要對我動手了呢?之前完全沒有前兆啊?!?/br> “如果這是第一次的話,那恐怕就是因為你開始調(diào)查失蹤事件了?!?/br> “能夠驅使虛的能力……這下麻煩了……太宰先生之后也很可能會繼續(xù)受到襲擊……” 而面臨危機的某人卻好像恍然未覺:“小千鶴說過會盡力保護我的人生安全的吧?” “我一定會負責起來的!” 既錆兔之后,太宰治成為了第二個全本丸的公敵。 “什么???姬君之后都要在現(xiàn)世夜宿嗎?” “還是住男人的家里???不行!我決不允許!” “人.渣啊!這個人絕對是個人.渣!姬君還那么??!” “姬君QAQ你不再考慮一下嗎?” 被一群淚眼婆娑的小可愛包圍,千鶴的壓力也很大:“總之,大家先冷靜一點……只是暫住,而且有客房。守夜的輪班也可以一起去現(xiàn)世,這樣大家就可以放心了吧?” “我知道大家都是因為擔心我。不過,答應了的事就要做到底。所以這一次我是一定要去的,抱歉。” 一個又一個的小腦袋安靜了下來。他們只是想慣例地向姬君撒個嬌,沒想到會換來千鶴這么正經(jīng)的道歉。 鶴丸右手握成拳狀,從左到右將小短刀外加螢丸挨個的敲了過去。 呼痛聲此起彼伏,其中還夾雜著一些指責的聲音和趁機撒嬌的渾水摸魚。 “鶴丸你偷襲!” “姬君,我的頭好痛QAQ可能要手入才會好了?!?/br> “別理他們,都是裝的?!柄Q丸面不改色地把一眾指責無視,他揉了揉千鶴的發(fā)頂,“你是對的。大膽去做你想做和認為正確的事,我們是你的刀劍,侍奉你是我們的職責?!?/br> 大概是一天下來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晚上睡覺的時候也容易多夢。 女孩兒面對著她,無論怎么努力,她都始終看不清女孩的臉。 太宰先生?我們開車是要去哪兒? 是什么……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