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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刺的是,最后一條還停留在聞硯影的“比心”表情上面。 聞硯影沒有再發(fā)微信。 真是個沒良心的。 到現(xiàn)在,他都看不出她幾分真心。 或許真是消遣吧。 剛好她無聊,剛好他有空,剛好稍微能入她眼,剛好撞上去,剛好而已。 她的那些舉動,可能只是由于剛好,再加上怕被他發(fā)現(xiàn)真相。 當真的只有自己。 可他還是不愿相信。 他還是,只想相信她。 酒一口一口下肚,空瓶子越來越多,他的手機屏幕,依舊停留在這個界面。 他就這么一直等著。 很久,很久,久到薛淮忍不了了。 在霍淵再一次返身去往酒柜拿酒時,薛淮追了上去,拉住他說:“行了別喝了?!?/br> 霍淵甩開他的手,力道大,薛淮沒站穩(wěn),撞到了柜子,柜子晃了晃,一個盒子掉到地上,里面的東西掉了出來。 兩道視線齊齊看去。 地上是一個錢包。 薛淮記得,這是情人節(jié)那天聞硯影送給霍淵的。 四目相對。 薛淮明顯從霍淵的眸中看到了難以抑壓的波動。 可因剛才那一下,薛淮心中也有怨,尤其霍淵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想看霍淵這樣。 酒精上頭,讓薛淮不太理智。 于是,兩只手同時去搶錢包,而薛淮快了一步,猛地抽走了錢包。 “你——” 霍淵瞳孔微微聚縮,還不等他說什么,薛淮手一揚,就把錢包扔了出去。 錢包穿過打開的窗戶,消失于夜空。 - 聞硯影到達帝景云灣的時候,心中十分的忐忑。 一路上打了很多草稿,可此時此刻,來到樓下,就在霍淵百米的地方,她腦子里卻一片空白。 她仰頭望向頂樓。 燈是亮著的。 霍淵在家,只是不知道會不會見她。 聞硯影沒有立馬邁步。 像是在給自己打氣,她站在樹下,一遍又一遍的深呼吸。 天色陰沉,烏云似乎壓在頭頂,悶悶的透不過氣,晚風從林蔭道上吹來,斑駁的影子在地面輕晃,沒有人發(fā)現(xiàn)那道躲在樹影中的人影。 徘徊,躊躇,好半晌。 然而就在她提起一口氣,終于鼓足勇氣決心邁步時,突然從上空掉下什么東西。 差一點砸中她。 但是當聞硯影后退兩步皺著眉看過去后,卻倏地愣住,臉色幾番變化。 她一動不動,就這么近乎呆滯地盯著地上的錢包。 她送給霍淵的錢包。 那一瞬間,她自己渾然不覺,豆大的淚珠毫無預兆地滾了下來。 心臟被緊緊攥住。 聞硯影明明是在哭,淚水決堤止不住地滾落,可她好似沒有意識,只是呆呆地,木然地,看著地上的錢包。 然后。 她緩緩俯身,撿起錢包,轉身,離去。 她還是一個懦弱的人。 她不想再經(jīng)歷那種剜心的疼了。 她怕。 - 聞硯影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身影消失于轉角的下一秒,一道人影從樓里跑了出來。 * 霍淵跑得很急,薛淮跟在后面,很快就沒再追了,靠著墻,望著遠處四下張望的男人,深深嘆了口氣。 路燈昏黃,冥冥不清中,還是映出了男人那張焦急的臉。 他開著手電筒,彎腰不停尋找,穿過昏暗幽深的草叢,踩過坑坑洼洼的泥土,價值連城的鞋子和西褲很快就沾染上了污漬。 可是哪里都沒有。 終于,找完這片區(qū)域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后,霍淵停下了身子,垂頭站在原地,好半天。 薛淮頓住了,甚至不敢過去,那道沉默的身影像一座巨山,無形的壓力將他碾壓。 又是好一會兒過去,霍淵終于慢慢抬起了頭。 身旁路燈忽地閃了閃,映得他眼底時而冷戾,時而晦暗。 就那一個眼神,卻叫薛淮心里一抖。 明暗交錯,漆黑草叢中那道身影,竟讓薛淮乍然從心底涌上恐懼,感覺他下一秒就要沖過來揮拳頭了。 好在這時,霍淵的手機突然響了。 霍淵緩緩低頭,瞄了一眼,旋即卻猛地一愣。 竟然是聞硯影的電話。 他握著手機的手顫了顫,沉默片刻,面無表情地接起了電話,卻不說話。 可他的冷漠還沒撐多久。 “喂你好,請問你是手機主人的朋友嗎?” 電話那頭是一道陌生的聲音。 “——是這樣的,她出了車禍……” - 意識喪失的前一秒,聞硯影腦子里的畫面走馬觀花。 就是剛才的那一剎那,她馬路過到一半,卻毫無征兆地突然后悔,原地折返。 她不想就這樣回去。 依然不敢看他的眼神,但她想給他打個電話,哪怕只是把欠他的道歉說完也好。 更想通過窗戶看看他的身影。 可那通電話沒有撥出去。 路燈轉綠,司機沒想到她會突然折返,驚慌之下猛打方向盤,但為時已晚,隨著一聲刺耳的剎車,聞硯影的手機在空中劃過,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聞硯影也倒在了地上。 她的頭猛地撞在欄桿上,耳朵里充斥著嗡聲鳴叫,眼前的世界都模模糊糊,只能感覺到一股溫熱液體,從額頭緩緩滑下。 恍惚間,聞硯影看到從撞她的那輛車上下來一對老夫妻。 夜已深,又是小路,周圍幾乎沒有人。 但好在,那對老夫妻沒有扔下她,連忙報了警。 滑落的鮮血模糊了她的視線,頭疼得快要炸開,她的意識漸漸昏沉,眼皮的沉重也越來越無法抵擋。 就像墜入了漆黑的深海,沒有底,沒有著力點,就這么慢慢地下墜。 冷,很冷。 可能要死了吧。 聞硯影突然做了個夢,在夢里,她看見了好多人。 去世的母親,花光獎金郁郁而終的父親,過去瞧不起她不帶她玩的同學,于曼,路虎,秦未意…… 還有,霍淵。 霍淵一會兒冷冷地看著她,一會兒又朝她伸手,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霎時,溫暖來至。 - 病房外,薛淮透過門窗,望著床前埋著頭的背影。 梁助理正在處理事故的后續(xù)事情,路虎在詢問醫(yī)生,等他回來,薛淮問:“她怎么樣?” “沒什么大礙?!甭坊⒄f,“腦部撞擊陷入了昏迷,中度腦震蕩,額頭縫了幾針,其他都沒什么,醒后再觀察一段時間就能出院了?!?/br> 說到一半的時候,何晴就提著飯盒跑了過來,卻在門口躊躇著不敢進去。 她可沒忘記,在她火急火燎趕來醫(yī)院時,看到霍淵坐在搶救室外面。 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