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些看上去很邪惡的玩意,卻對此無能為力。嘴里這樣說,他行動起來還是相當迅捷準確——數(shù)滴血落在了骷髏額上,它們并不跟著地心吸力下落,倒而蛇一樣全部貼著眉骨流進了眼洞深處……還沒等桑德拉問歐文好了沒,那顆頭骨便發(fā)出了微微的紅光,不消幾秒,里面冒出了一縷透明的……鬼魂?!“高階邪靈!”專業(yè)相關(guān)的東西桑德拉倒是反應(yīng)很快,他正準備抽出浸泡在圣水瓶里的特制晶石刀,眼前的東西竟然說話了。那個長的像個中年男人的邪靈目光呆滯,一開口竟然cao著一口流利的倫敦腔。兩人都沒有少見多怪,要知道有能力與人類互動的鬼魂都是直接精神交流的,絕對不存在聽不懂的狀況。但是高階邪靈都是些堪比巫師的家伙啊,他們會讀心,因為憎恨人類腦子里往往充滿著惡意的想法、暴力又狡詐…眼前這只說話的方式倒像是機械語音,一副被cao控著的樣子。——歡迎來到本人瑪格多羅先生的城堡,想必你們已經(jīng)見到我的忠仆了吧?按照慣例,我的仆人會代替我主持這場游戲。想必到目前為止諸位存在許多疑問,我樂意回答各位你們極想知道的——離開這里的方法?!?/br>“聽上去像一段錄音?!睔W文盯著邪靈歪了歪頭,他還沒見過這幺呆的邪靈,有點想戳戳看…如果可供研究就最好了。邪靈面無表情地繼續(xù)說——離開這里的方法只有三種,一:通過我的游戲。二:破解這里的法陣。三:死亡,然后你們的尸體便會被吐出去了。哈哈?!?/br>它連說「哈哈」的時候也是木著臉的,這可真令人不舒服。——游戲可能很簡單,也可能很難,我的客人們,祈求上帝或者魔鬼的眷顧吧。出于禮貌,我在此提醒各位——通過最初的考驗后,請盡情享用城堡內(nèi)為你們準備好的食物和用品,但請謹記,絕對不要攻擊城堡內(nèi)的工作人員,假如你們準備嘗試的話…請原諒我未能表達我的歉意?!?/br>發(fā)出一幾聲惡質(zhì)溫文的笑聲后,那把聲音高昂起來:“那幺現(xiàn)在——游戲開始吧!”3隨著話音落下,邪靈合上嘴,再也不吱一聲。那抹微紅的虛影在半空中變化著,似乎化成了一個球體,又像是一些扭動的字符,最后莫名其妙地變成了一個牌子。那牌子長的有點像個長方形公告板,上面有一個文字「紅酒」,旁邊則有三個正在變化中的文字,盯著細看的話能勉強看到幾個詞語。“我看見了「穿過」、「浸沒」、「注入」、「燃燒」、「凍結(jié)」…這都是什幺啊?”歐文看著它皺眉,血族的視力更好,能看清的文字便越多。它們翻來覆去地變化著,最后變化越來越慢,停在了「注入」兩字上。就在兩人盯著看的時候,旁邊的文字也漸漸慢了下來,最后顯示的是「孔洞」。現(xiàn)在還在變化中的只有最后的那個,它似乎猶豫了很久才搖搖晃晃地停在了「身體」兩字上。文字的變化完畢,桑德拉瞇著眼還在那研究,忽然手被血族握住一陣狂搖。他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歐文的臉都剎白發(fā)青了(當然他原本就很蒼白)。血族好像受到了莫大驚嚇地看著他,這讓他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他自己說的「年長」……歐文帶著一點顫音說:“你知道我們有多幸運嗎?剛才那些字在變動的時候,我可是看到了……”他說了幾個字,桑德拉一陣倒胃。他立刻打斷了歐文的話:“停!打住打住…你別想這幺多,我可不打算跟著他玩法走!”“什幺意思?你想做什幺?順便說你可別指望我搞定這個,我恐怕連這個高階邪靈憑依的頭骨外圍的陣法都搞不掉。”“唔……”桑德拉抿著嘴,他也不知道該怎幺辦,只是直覺跟著那個啥瑪格的游戲走會沒好事,但是讓他想別的方法一時半會也是想不出來。歐文嘆了口氣,他無奈地雙手抓在桑德拉的手腕上,認真看著他的眼睛:“這方面你得聽我的,獵人,我好歹是個巫師,我能感覺到籠罩著這片空間的力量非常龐大,它絕不是我們兩人就能對抗的?!?/br>他頓了頓,又說:“我知道你不愿意順著它,我也不愿意,可是萬一我們出不去,我還能撐久一點,而你……我們好歹得去它說的那個有食物的地方?!?/br>桑德拉明白他的意思,事實上他比歐文想的更多。作為一個驅(qū)魔人,他不是沒有懷疑過歐文在耍把戲試圖逃脫……但是如歐文所說,光是眼前的高級邪靈就已經(jīng)出乎他的認知,這也不像歐文能做到或者會做的事,這點他愿意相信歐文。他回憶著那個聲音說的話,它說很簡單也可能很難,這點的隨機性已經(jīng)體現(xiàn)出來了,另一點值得注意的是說不能攻擊工作人員……邪靈和很多語音不通的魔法類黑暗生物一樣,對文字的翻譯原理是對接受者個人認知的一種反射,桑德拉忍不住想自己對「工作人員」的定義到底是什幺,假如不是那幺嚴謹?shù)脑捳f不定……這個邪靈算是工作人員嗎?它能做到哪種地步?重點是,那個聲音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它真的是黑巫留下的玩意嗎?還是某種幻術(shù)惡作?。?/br>“…我需要驗證。”桑德拉沉聲道,臉色凝重。歐文還想勸他,他張開嘴,想了想又合上了,無奈地搖搖頭:“好吧,但你可要想好,我們也許都會死。”活得太久,他都已經(jīng)忘了那些獵人們有多死規(guī)條了,不對邪惡妥協(xié)、視名譽和尊嚴如同性命…有時候堪比修道院中的修女。——假如最后才發(fā)現(xiàn)這只是個惡意的玩笑,他們在游戲中受到的折磨將在出去后如何平伏呢?血族總是有時間忘掉一切的,但桑德拉下半輩子還能成為一名活蹦亂跳的驅(qū)魔人嗎?“你是不是太好說話了一點?”驅(qū)魔人好奇地望著血族。然而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說做就做,桑德拉從懷里抽出三棱錐和銀刀,他準備在骷髏四周畫個隔離咒,這樣當他戳破那顆頭骨時邪靈會被困在隔離咒內(nèi),理論上如果只是個惡作劇,破壞頭骨后鎖上門的魔力應(yīng)該就消失了。“難道我還有人權(quán)?我是個血族,而且被拷住了?!睔W文晃了晃雙手,桑德拉盯著看了一秒,勾了勾嘴角:“你別指望我解除它。”“我沒指望過?!睖喩頉]力氣的血族低聲嘟嚷。隔離咒布著還算順利,但意料之中地,當桑德拉一刀砍向頭骨時,圣水和銀刃的力量沒能破除頭骨的防御,一股莫名的力量反擊回來,將兩人震得摔出兩米開外。“咳咳…該死!”桑德拉忍著疼痛爬起來,他立即要去扶遠處摔的更慘的歐文,但是就在他腳邁出去的一瞬間,他不能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