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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清澈的眼眸里像披著一層漂亮的星光:“是這樣啊?!?/br>“那你做了什么值得他驕傲的事情?”沈常文的情緒更激動了:“他喜歡你們這樣的妖怪,那我就變成他喜歡的樣子,把世界變成他喜歡的樣子!”“只要這樣,他一定會重新回來的?!?/br>重新活過來,回到他的身邊,夸贊他,愛護(hù)他,就像二十五年前那樣。虞魚把橘子皮丟進(jìn)垃圾桶里,他坐在床上,面對著過分激動的沈常文,仍然保持著從容不迫的寧靜氣息。虞魚看著沈常文,語速低緩:“你也是人類,應(yīng)該知道人死不能復(fù)生?!?/br>沈常文:“但他不一樣!他不是普通的人類!他掌握著那么多的術(shù)式,如果他愿意,他完全能夠成為永生不滅的神靈!”“所以你不了解他呀?!庇蒴~支著胳膊,托住了右臉頰。沈常文臉紅脖子粗地反駁:“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人!”他將日記翻看了無數(shù)遍,幾乎都能默背下來。在那人還活著的時候,他也一直都注視著對方,沒有人比他更接近他,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他。虞魚嘆了一口氣:“你還不明白嗎?”“按照你的說法,他能輕易地獲得神格卻又不做,那肯定是因為他不需要。”“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東西遠(yuǎn)比永生不滅來得有趣?!?/br>“爸爸一直都是個喜歡有趣事物的人,永生這件事,應(yīng)該無聊到他都不想考慮叭?!?/br>沈常文未盡的話語噎在喉嚨里,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深吸了一口氣,扭頭摔門就走。虞魚想了想,決定去洗個熱水澡,然后蓋被子睡覺。·厚厚一疊的文件被甩到了桌上。溫羨清臉色不佳,開口也很不客氣:“斯圖納塔的位置是被刻意藏起來的。就算是全知全能的外神尤格.索托斯也找不出來,別白費力氣?!?/br>作為被重點針對的“尤格.索托斯”,賀故淵感到了一點冒犯。白澤拿起了那一疊文件:“這是什么?”溫羨清指了指小齊:“他是改造怪物,身上帶著斯圖納塔里的氣息,大概能從他的血液里推測出斯圖納塔周圍的環(huán)境。這些都是妖怪局的檢測儀器分析出來的結(jié)果?!?/br>饕餮嘖嘖嘴:“我可以考慮少吃一點。”至少不要把整個妖怪局給吃光,給槐局長留一半建筑物好了。貔貅挑眉,決定不把妖怪局的財運全收走,也留一半好了。被趕出去只能在門外聽墻角的槐局長:……感謝科技!賀故淵掃了一遍那一疊紙:“分析結(jié)果不只一個位置?”溫羨清皮笑rou不笑:“總比你連個位置都沒找到來得好?!?/br>白澤皺眉:“一個個找過去吧,別浪費時間了。魚魚現(xiàn)在說不定在哭呢?!?/br>魚魚在哭……眾人在腦海里試想了下。……門外的槐局長頓時毛骨悚然,只覺得自己的妖怪局可能下一秒就要被門內(nèi)的大佬們給掀了。已經(jīng)蓋好被子,準(zhǔn)備乖巧入睡的虞魚忽然打了個噴嚏。……誰在念叨他嗎?作者有話要說: 魚魚的確是“人造妖怪”,因為他的確不是自然誕生的妖怪,是由于父親的愿望誕生的。但是他身上被寄予的是希望,不是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我覺得可能會在100章左右完結(jié)耶,之后會有番外就是了。第98章和虞魚的談話不僅讓沈常文一無所獲,甚至還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我懷疑和焦慮之中。他幾乎一夜沒睡,天亮?xí)r,沈鶴書看到了沈常文鬼一樣的臉色。沈常文攔住了提著畫箱的沈鶴書,面色難看:“上次的魚鱗沒用,它的活性最多只能讓C級的怪物有反應(yīng)?!?/br>“所以呢?”沈鶴書看著沈常文,神色散漫。“你得把他帶過來?!鄙虺N恼f。沈鶴書不為所動,他轉(zhuǎn)過身,微微彎下腰,冰涼的氣息攫住了沈常文:“你要帶走他?”沈常文被那對毫無感情的藍(lán)眼珠盯著,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我沒說要帶走他,讓他來抽點血而已。”沈鶴書微微笑了笑,他直起身:“你知道,我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他人觸碰?!?/br>“我只給你半天的時間。”沈常文注視著沈鶴書的身影遠(yuǎn)去,這才咬牙切齒地說道:“真是條瘋狗?!辈恢朗裁磿r候就要被咬一口。只要他能成為A級,成為妖怪,就再也不需要沈鶴書這個半成品瘋子了。·“小九……?”“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魚魚才對?!蹦腥溯p笑了一聲。虞魚被摸了摸頭。“聽好了。你的氣息能夠放大妖怪的血緣能力,你要謹(jǐn)慎地使用它。”“不用擔(dān)心,就算爸爸不在了,白澤他們也會護(hù)著你的?!?/br>“別害怕,別難過。爸爸只是突然對冥府的樣子感興趣而已?!?/br>男人幫虞魚擦了擦眼淚,虞魚能嗅到他身上帶著的死亡的味道。腐朽的、枯萎的,像是枯葉散發(fā)出來的味道。“如果你難過的話,那就忘記好了?!?/br>“魚魚只需要快快樂樂的就好?!?/br>“魚魚只需要做自己覺得高興的事情就好?!?/br>……虞魚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只手朝他的臉伸過來。他眨眨眼,從床上坐起來,避開了那只手的觸碰。沈鶴書收回了手,并沒有因為虞魚的動作而惱怒,甚至耐心地解釋了自己的舉動:“你在哭?!?/br>虞魚抬手摸了摸臉頰,指尖觸到一點濕意。沈鶴書的視線沒有離開過虞魚的臉,他能清楚地看見虞魚眼睫毛上承載著的細(xì)小淚珠,也沒有錯過虞魚眼底的水霧。他在哭。真好看啊。沈鶴書幾乎想要拿起畫筆把這一幕畫下來,但某種從心底升騰起的古怪情緒阻止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