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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虞魚忙抬手捂住了嘴,不敢說話。一直沒說話的賀故淵動身走過去,低聲問:“嚇著了?”虞魚眨眨眼,還在一抽一抽地打悶嗝。他覺得有點(diǎn)丟臉,干脆把睡衣背后的兔耳帽給拉起來戴上,試圖掩耳盜鈴,假裝不是自己在打嗝。賀故淵忍笑,捏了捏虞魚帽子上的長耳朵。虞魚今天穿的睡衣是鴿灰色的,帽子的耳朵里有支撐條,賀故淵微微一捏,那只被他捏了的兔耳朵就直立起來。虞魚還把帽子蒙在頭上,帽檐遮住了他的小半張臉,頭上的那對長耳朵,一只豎起來了,一只還半彎著。賀故淵被這只嚇到打嗝的小灰兔子萌得心肝微顫,他忽地摁住胸口,往下按了按,勉強(qiáng)平復(fù)了一點(diǎn)激動地心情。賀故淵伸出手,一下一下地?fù)崦蒴~的背,幫他順氣。“別緊張,放松?!辟R故淵的語氣放緩,摸背順氣的動作也輕。虞魚忍不住說:“我沒有被嚇——嗝——到。”他話都還沒說完,又冒出一個嗝,頭上的兔耳朵也跟著他顫。虞魚委委屈屈地閉上嘴,不打算再說話了,還把小腦袋往下埋了埋。賀故淵很輕地笑了一聲,繼續(xù)慢慢幫他順氣。男人寬厚的手掌隔著睡衣?lián)崦臣?,虞魚只覺得心跳也跟著放緩,心情放松下來,最后真的就沒再打嗝了。他覺得這樣的動作挺安心的,不免有點(diǎn)昏昏欲睡,差點(diǎn)兒沒一頭扎進(jìn)賀故淵的懷里。阻止虞魚撲進(jìn)賀故淵懷里的是溫羨清,他攥住賀故淵的手臂,把賀故淵拉開,眼神很冷。賀故淵倒是反應(yīng)不大,只看了溫羨清一眼,便回頭問虞魚:“不打嗝了吧?”虞魚摸摸脖子,小心翼翼地說了句話:“不打了?”他等了一會兒,都沒再打嗝,高興起來:“不打啦!”賀故淵望著虞魚笑得彎彎的眉眼:“那就好?!?/br>宿沉皺著眉,覺出了幾分不對。他瞧了一眼神情略微冷凝的溫羨清,又看了看笑容淡淡的賀故淵。只覺得仿佛有什么被打破了。虞魚沒打嗝之后,就去問小齊:“你是誰呀?”小齊正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生怕他溫哥拿他開刀,突然被cue,簡直驚恐萬分。他抬起頭,看見的是個長相好看的少年。少年的黑眸因?yàn)楹闷娑牬罅?,圓溜溜的透著股可愛勁兒。小齊本來只打算看一眼,但是又忍不住再多看了好幾眼。好像對方身上又什么在引誘著他的本能。他微微聳動鼻尖,總覺得似乎有一股香氣,又仿佛只是錯覺。虞魚瞧見他的動作,心頭一跳。他猛地拽住了站在身旁的賀故淵,在賀故淵詫異的目光下,握住了他的手。小齊嗅聞的動作停住。應(yīng)該沒有香氣,是他的錯覺吧。溫羨清注意到虞魚的動作,他不悅地看向小齊:“我說過什么?”小齊被溫羨清冷厲的神色嚇住,唯唯諾諾:“不、不許靠近他。”原來他就是那位小虞先生嗎?小齊低著頭,害怕地想。“對不起……”小齊惶惶道歉。其實(shí)如果單純作為溫羨清的助理,可能還是一件頗好的差事,畢竟溫羨清是娛樂圈內(nèi)出了名的性子好,待人處事的方式一向讓人覺得舒服。但壞就壞在,小齊不僅僅只是溫羨清的助理。他還是妖怪管理局當(dāng)初派過來看管溫羨清的“監(jiān)督者”。每個突然覺醒妖怪血統(tǒng)的人類,一旦被妖怪局監(jiān)測發(fā)現(xiàn),都會被迫接受一個“監(jiān)督者”。這是妖怪局用來維護(hù)妖怪與人類的和平協(xié)議的手段,以防半途覺醒的人類會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對社會造成危害。當(dāng)年溫羨清年紀(jì)還小,十五六歲,剛從他的父親溫行致的控制下逃出來,根本沒有心思隱藏,一下子便被妖怪局的監(jiān)測儀捕捉到。十五六歲的溫羨清可不像現(xiàn)在,還是個渾身是刺的小少年,當(dāng)即就對小齊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排斥,再加上他的血脈能力過于強(qiáng)大,小齊根本壓不住他。最后“監(jiān)督者”反而成了被監(jiān)督的人。“敢反抗我,就喂你喝一口我的血,聽見了嗎?”十五六歲的少年笑容陰鷙,小齊絲毫不懷疑,如果他反抗,溫羨清真的會為他喝血。喝下溫羨清的血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那個人將從五臟六腑開始灼燒腐爛,一點(diǎn)點(diǎn)痛苦地走向死亡。小齊想到這里,忍不住發(fā)起抖來。虞魚困惑地歪頭:“他怎么了?”溫羨清神情無異,微微笑道:“沒什么。他是我的助理,之前請假回老家的那個?!?/br>“是只膽子小的狗妖,最好別和他走太近,免得嚇著他?!睖亓w清似笑非笑地瞥了小齊一眼。小齊剛偷摸著抬眼看虞魚,被溫羨清一掃,又猛地低下頭。就因?yàn)樗潜谎志謴奈鞣降乃箞D納塔里救出來的改造妖怪,所以溫羨清再三警告他不許靠近小虞先生,以免身上不干凈的妖氣給那位小先生造成不適。虞魚瞧著害怕地垂著頭的小齊,相信了溫羨清的話。而且狗的鼻子比較靈,他也害怕會被對方聞出不對。晚上十點(diǎn),虞魚的生物鐘準(zhǔn)時(shí)開始發(fā)揮作用,很快就困得站不住。男人們見狀,就打算離開虞魚的房間,讓他睡覺。溫羨清先帶著小齊離開了,宿沉猶豫片刻,跟上了溫羨清,他有話想和溫羨清說。房間里只剩下賀故淵。虞魚躺到床上,裹好自己的小被子。房間的頂燈被關(guān)上,只剩下床頭的落地?zé)暨€亮著。虞魚把自己裹得嚴(yán)實(shí),只露出一顆小腦袋,被子都拉到了脖子上。賀故淵垂下目光,恰好與虞魚對上視線,他嗓音微微沙啞,磁性得性感:“晚安?!?/br>“晚安?!庇蒴~扒著被沿,眼睛里是落地?zé)襞谌诘墓狻?/br>賀故淵的心也跟著一片平和。落地?zé)舯魂P(guān)上,房間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