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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動靜他早就聽到了。這會兒有外人,他不好直接問女兒,只得將這事兒壓在心里,認真跟著大師一步步按著要求走下來。 燦燦稍稍有些心不在焉,他不認識賈敏,自然也不會有多少感情,即使這是他娘親的娘親。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這早就已經(jīng)被裕王府的人圍起來的廟里會出現(xiàn)那個傻大個,而且那人居然會不知道裕王,又或者說,不買裕王府的帳。 這個新奇的發(fā)現(xiàn),顯然讓燦燦捉摸不透,他分出來少許心思,觀察著邊上的林黛玉,想到了她跟廣祿的互動。 也不知道他們下午在一起說了什么,才不過大半個時辰的時間,竟然就這么熟稔起來。尤其是廣祿剛剛的舉動和言語,顯然是調(diào)戲了,而這樣的行為居然沒有惹林黛玉生氣,僅僅是簡單地懟了回去,叫燦燦真心看不懂。 林黛玉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的觀察,小心地推了推他,提示他認真些,自己卻并沒有因此分心。在母親的事情上,她還是十分虔誠的,只盼著佛祖能看在她的這一份虔誠上,讓她娘走得安心些。 這種心靈上的寄托是燦燦也無法給與的,他知道自己能做的并不多,便跟著林家父女好好地祭拜了賈敏。 等完事兒了,一行人往外走,林如海在大師走后才對林黛玉問起:“剛剛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他分明聽到外頭一陣喧鬧,而且裕王府地侍衛(wèi)也有調(diào)動地情況。女兒跟著燦燦,自然安全無虞,所以他僅僅只是好奇。 說起這個事情,林黛玉其實也沒鬧明白,她也沒有瞞著父親,直接將事情地經(jīng)過說了一遍,“燦燦也跟女兒說了那日地情景,這人真是好生不講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彼龑┏堑娜思疫€不是特別熟悉,更何況這外男甚少見到,更不可能認得。 燦燦在邊上聽到林黛玉提及自己,便解釋道:“要不是他剛剛突然跳出來,我都忘了這回事了。等會兒要跟祿祿說,叫他好好關(guān)照下這人才行!” 雖然他并沒有被嚇到,也沒有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燦燦就是氣不過。尤其是剛剛那傻大個竟然想讓人打他,是可忍熟不可忍,燦燦表示,自己才不會忍! 原本一貫是不喜歡他太過張揚的林如海這一次也沒有出言反對,反倒是支持燦燦的做法,“等會兒問問王爺這是誰家的,總得留意著些,別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按道理來說,裕王府應(yīng)該是不怕事兒的,但京城達官貴人數(shù)不勝數(shù),林如海還是很為廣祿著想的。 既然已經(jīng)完成點燈,他們來廣濟寺的最大目的已經(jīng)達到,剩下的時間里,自然是不能浪費。尤其是燦燦期待了許久,他迫不及待拿出自己的風(fēng)箏,帶著小新他們,打算趁著風(fēng)大好好放。 這可是在京城林宅里享受不到的事情,林黛玉也沒有阻止,沒有加入,就在邊上看著。 不遠處藏書樓二樓窗邊,廣祿正偷偷站著觀察他們呢。不是他不想去湊熱鬧,而是不想也不敢cao之過急。尤其是今日他察覺到林如海似乎態(tài)度有變,即使已經(jīng)跟林黛玉坦白過,得到她的一些認可,可廣祿還是不敢大意。 他未曾想,自己也會有這么一日,情怯到要躲在遠處偷偷觀望的程度。 邊上將自己的身影藏在窗后的高彩看著自家主子的這般摸樣,只覺得廣祿這次是栽狠了。他小心翼翼的觀察廣祿,一邊思忖著該怎么討好林黛玉這個未來的裕王府,一心兩用,卻并無差錯。 就這樣,等他們打道回府,走在路上時,林如海倒是跟廣祿發(fā)出了邀請。兩人都是需要上朝的臣子,休沐過后,他們自然是要去當(dāng)值的,相約一同回家,也算是一種示好。 廣祿還未露聲色,他邊上伺候的人卻都已經(jīng)察覺出不同來,個個喜笑顏開,帶著一種莫名的開懷。 完顏錦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直道阿彌陀佛。 邊上伺候的嬤嬤笑著打趣:“您不是一種盼著王爺成家,這下可好,有的是機會讓您好好忙活。這娶媳婦的事兒可多呢,怕是會累著您?!辈贿^她也清楚,完顏錦滿心歡喜,就算是再累人,也甘之如飴。 第44章 轉(zhuǎn)變 等回到家之后,林如海也就知道了很多事情,他將林黛玉叫到自己的書房,陪同前往的還有燦燦。自從他來了這個家,林如海和林黛玉就從未避開過他,事事都叫他參與的結(jié)果就是,他從來也不避嫌。 左右他年紀(jì)雖然小,但是到底是情況特殊,林如海覺得叫他聽聽也無妨。 “想來今日你與王爺也聊過了,可有什么決定?!绷秩绾?粗主煊?,很認真地問到。畢竟是皇家,林如海不敢怠慢,若是女兒沒意思,他拼著丟了官位的危險也要立即拒絕了。但若是林黛玉有意思,那就不能再耽擱了。 林黛玉原本就沒打算瞞著她爹,當(dāng)然,叫她將下午發(fā)生的事情直接復(fù)述一遍也是不可能,尤其是廣祿的話,許多她是覺得難以啟齒的。她將一直盯著自己看的燦燦拉到身邊坐下,給他倒了杯茶打發(fā)了他,才跟林如海坦白。 “爹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說起來也是爹爹疼女兒,才詢問女兒的意思,既然裕王有心,爹爹也覺得他好,那便定下來吧?!绷主煊裾f道,帶著一絲微笑,看不出她的真實心意。 她今天跟廣祿說起自己的婚事時,卻不是如今這說法,倒不是她想要吊著廣祿,只是剛剛回來的路上,她突然就想通了。 正如她剛剛所說的,既然這門婚事兩家人都樂意,廣祿和自己也懇切地談過,還有什么好怕的呢。相對于這個時代的其他人,她已經(jīng)是非常非常幸運的了,也應(yīng)該要稍稍體諒其他人。 女兒這樣的話,叫林如海有些驚訝。“玉兒可是想清楚了?”前幾日他找女兒聊的時候明明不是這個答案,想到今日廣祿的表現(xiàn),原本對他就有了些許意見的林如海險些直接黑了臉,靜靜看著林黛玉。 稍稍慌了慌,她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深深舒了口氣,“爹爹,你也不要覺得女兒是因為您才改了這主意,也不是因為今日見了裕王。只不過是突然想明白了,您其實也挺樂意的對嗎?”說罷,眼神稍稍掃過邊上的燦燦。 畢竟她還有燦燦呢,日后肯定會有他庇護著,總歸還是不至于被人欺負了去。尤其廣祿的表現(xiàn),應(yīng)該也不會欺負了她。 想不到自己還有什么需要擔(dān)心的,林黛玉覺得自己欣然接受了也無妨。拋開從前對廣祿的偏見,其實他真的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尤其在林黛玉面前的表現(xiàn),總叫她覺得似乎還有很多可以挖掘的地方。 “為父樂不樂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意思?!绷秩绾Uf道:“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接下來就好好準(zhǔn)備吧,等過幾日看看能不能給找個嬤嬤好生指導(dǎo)指導(dǎo)?!彪m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