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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好生聊聊,關(guān)于未來的一些事兒,總要跟她確認(rèn)了才好。 說起來廣祿雖然是被完顏錦說得動心了,想要跟林黛玉成親,可步驟一步不能省,總得林黛玉點(diǎn)頭才是。如今看來,雙方的家長是十分樂意的,燦燦的意見未明,反倒是林黛玉,似乎有些排斥。 廣祿這個人精兒哪里會看不出來她這樣明顯的情緒外漏呢,不過也想了些方法,只等試試看效果。若能叫她回心轉(zhuǎn)意,那定下婚事后,一應(yīng)的流程都要開始籌備了,若是她還是很排斥,自己也要學(xué)著適可而止,并且跟她一同,與雙方的父母說清楚。 他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想來林黛玉也不是想要和自己糾纏不清然后扒拉著他,出于尊重,廣祿這才有了這么一個舉動。 倒不是第一次跟男子獨(dú)處,但是跟廣祿如此心平氣和地走在廣濟(jì)寺的后山上,即使沒有說話,林黛玉都覺得兩人之間有著絲絲的曖昧氛圍。她抿著嘴,只一味看著自己隨著走動從裙擺里露出來的小小繡花鞋頭,到底穩(wěn)住沒有先開口。 “怎得今日竟是不愛說話了?”廣祿像是沒有察覺這些尷尬曖昧一般,開著玩笑說道:“平日里你也不是這樣沉默寡言的人,本王還以為你會長篇大論一番?!碑吘骨皫兹樟主煊駨脑M醺叩臅r候,他遣人送了好些東西,聽下人說,當(dāng)下林黛玉的臉色就變了,想來是有些惱了。 未曾想,今日見面,竟然像是什么事兒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廣祿不承認(rèn)自己是被懟習(xí)慣,這會兒見林黛玉沉默不語,反倒是有些不習(xí)慣起來。 林黛玉顯然是不樂意被他說,撇了撇嘴,到底沒忍住,“王爺說這些話豈不是讓人誤會,我和王爺有云泥之別,哪有相處過?更何況,誰又敢對著王爺長篇大論?!?/br> 說罷,還抬頭偷偷的瞪了廣祿一眼,正好就叫垂頭低笑的他給瞧見了?!岸几业晌伊?,還說不敢對我長篇大論?!”他竟是顧不得自稱本王,只差伸手在她的腦門上揉幾下才過癮了,“云泥之別?我自是清楚,林姑娘如同天上的云一般。” 聽了這話,別說是林黛玉,就是后頭跟著的高彩都險些踏錯一步摔一跤,他自覺地拉著林黛玉身邊伺候的人退了一步,生怕聽到更多不應(yīng)該聽到的話,回去就叫廣祿給埋了。 廣祿給人的感覺從來都是冷,高冷,十分高冷。可如今這么rou麻且接地氣的話從他口中說出,真是叫人差點(diǎn)兒噎死。 可這不包括林黛玉,她聽出來對方的調(diào)侃,自是不以為然的,可不懟回去也不是她的風(fēng)格,等林黛玉正經(jīng)抬頭,想要跟他辯解一二,就看到廣祿臉上掛著的大大的笑意,心里自是惱了。 剛想發(fā)作呢,又想到他的身份,生生把自己的臉都給憋紅了。 這會兒她就有些煩躁了,若是燦燦在的話,絕對不會叫自己吃虧吃癟,果然,兒子就是比男人好很多。她可不覺得廣祿這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只覺得對方是在嘲笑自己,狠狠地在心里罵他。 林黛玉很少會有如此生動的表情,加上她不知道掩飾的眼神,小模樣竟是叫人覺得有些可愛呢。 廣祿見狀,伸手握拳在嘴邊掩了掩,用咳嗽聲掩蓋了自己已經(jīng)裂開的嘴角,生怕林黛玉更加羞惱。他緩了緩,到底還是顧及到林黛玉的情緒,跟她道歉,“是我不好,不該跟你玩笑,別當(dāng)真了?!?/br> 說罷,整了整衣角,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才鄭重地跟林黛玉說道:“我知道你對我跟你爹說的話心存猶疑,也不樂意跟我接觸,所以我才想趁著這個機(jī)會將你約出來,好生談一談我們之間的事兒?!?/br> 他認(rèn)真地跟林黛玉提了自己的情況,竟沒有一絲絲的隱瞞,“想來你也清楚,我今年都二十好幾了,可家里除了兩個通房丫頭,其他是什么都沒有。我額娘是千盼萬盼,就想我早點(diǎn)成婚,生個大胖孫子。我倒還好,身邊也不乏那些婚姻不幸福的人,大抵是見多了,心生膽怯吧,這才一直拖著。” 廣祿認(rèn)真地看著林黛玉的眼睛說道:“我就覺得你很好,若是余生都跟你一起過,定是很有意思!” 其實(shí)不僅僅是完顏錦盼著抱孫子,他也對結(jié)婚生子的事兒有所期待。有一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人應(yīng)該是件美好的事情,美好的事情自然是值得等待的。而比起這些,他更愿意自己日后相伴一生的,是個能跟自己心意相通的人,而不是因?yàn)榧沂辣尘昂线m而產(chǎn)生的政治聯(lián)姻。 當(dāng)然,兩者若是都能兼顧,自是最好不過。廣祿看著林黛玉,有些心熱,顯然,她就是那個能夠兩全其美的人。 林黛玉聽了他的話,臉都紅透了,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有將撇清關(guān)系的話說出口。她暗暗在心里吐槽自己,果然是慫的很,只是面對他,聽了幾句甜言蜜語而已,竟然就忘了自己剛出門時心里盤算的那些回應(yīng)。 “可說到底,王爺你又喜歡我什么呢?”遲疑了很久之后,林黛玉還是抬起頭,直視廣祿的眼睛,“又或者說,我林黛玉撇去家世背景的加持,還剩下什么是能夠區(qū)別于別人叫你心動的呢?!?/br> 這樣的喜歡和心動,又能持續(xù)多久呢。這樣的話林黛玉沒有問出口,顯得格外矯情且做作的這些質(zhì)問,并不是她如今能夠開口說出來的話。 林黛玉在賈府的時候也能夠感受到來自賈寶玉的熱情,可這種熱情不是唯一對她一人的,她便能不做他想,直接將賈寶玉當(dāng)做表哥。 廣祿卻不一樣,他是冷靜自持,潔身自好的人,想來不會隨意透露對別人的動心,既然他愿意跟自己說,且還鄭重其事地將自己約出來,林黛玉也覺得自己要端正態(tài)度。既然如此,何不直接問問他對未來的規(guī)劃定位又是什么呢,又為何會對自己產(chǎn)生好感呢。 哪怕是跟林如海分析過這樁婚事的利弊,甚至聽了他對廣祿的一大堆評價,可林黛玉到底還是想親口聽廣祿親口說一說。 無論是他做出這個選擇的原因,還是他背后思量的那些權(quán)衡利弊的過程,只要他愿意說,林黛玉就愿意理解,并且順著他說的好好想想。這也未嘗不是給了彼此一個機(jī)會,只是不知道廣祿能不能理解而已。 她說完之后,就瞪著大眼睛一直看著廣祿,兩人已經(jīng)步行至后山的涼亭,廣祿索性叫人上了茶水,坐下來準(zhǔn)備跟她詳談。 他雖不是那種巧舌如簧的人,可說清楚自己的心意還是可以的。尤其是從前常常跟燦燦討論未來的生活,畫大餅叫他開心,想來這招對林黛玉也是十分管用的。 高彩讓人上了茶水糕點(diǎn)后就在幾步之外候著,從斷斷續(xù)續(xù)傳來的話語能夠聽出來,林黛玉對于廣祿是不反感的,他心中感嘆,只怕再過不久,家里就要有王妃了呢! 這邊兩人是含情脈脈互相試探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