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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日,林黛玉抱著他走了好長的路,居然也沒有喘。 “誰知道呢,你看現(xiàn)在,他走了后姑娘就病了,能說得清楚不?!”反正王嬤嬤就是對這孩子的來歷表示懷疑,即使她根本試不出來燦燦到底是不是妖怪,也差點兒被他的可愛俘虜了,卻還是堅持己見。 這話一出,林黛玉就不同意了,“嬤嬤,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我,可這話下回還是不要提了。我病了也不是因為燦燦,只是昨夜看書晚了些,吹了點寒風(fēng)著涼了罷了?!北M管只是短短接觸了一日不到的時間,她已經(jīng)將燦燦納入了自己人的范圍。 王嬤嬤不跟她爭辯什么,只點點頭, “姑娘也該多注意身子,這書什么時候不能看,何必急在一時呢,雪雁也不知道勸著些。好了,快些吃藥,然后躺下來睡會兒,到京城還有這么幾日呢,也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養(yǎng)好。” 要是不好,等到了京城里進了賈府,病懨懨的怕遭人閑話。 當(dāng)初自家姑娘不想到京城來,還是賈府的老太太三番兩次派人來請,又事事俱全地準(zhǔn)備了一切,叫人無從拒絕,這才叫林如海松口將人送往京城。她雖是林家人,也感念這一番心意,對賈府還算是親近。 至于自家老爺什么都沒多準(zhǔn)備,叫自家姑娘帶著她們倆一同上京的這個行為也不大理解,不過王嬤嬤知道林如海行事自有他的道理,也沒有過多煩心。眼看著林黛玉如今這個樣子,她憂心太過才會啰嗦了些罷了。 等林黛玉睡著,她帶著雪雁繼續(xù)趕工,燦燦的衣服,給賈府的小少爺準(zhǔn)備的衣服,自家姑娘的貼身物件兒,反正都是活兒。王嬤嬤還好,雪雁本就沒學(xué)到家,只能打下手,速度自然是不夠快的。 躺在床上的林黛玉卻陷入了光怪陸離的夢里,她感覺自己的魂隨著海浪漂浮著,找不到落腳點。不安定的感覺叫她輾轉(zhuǎn)反側(cè),春日微寒,她躺在松軟的衾被中,出了一身汗后,驀然驚醒。 王嬤嬤都嚇壞了,給她梳洗換衣,收拾好后,端來了一直燉著的燕窩粥,也不敢加糖,只撒了些許玫瑰鹵子調(diào)味?!肮媚镉眯┲喟桑苍擆I了?!彼龖z惜地看著林黛玉,讓雪雁搭把手將她扶起來。 “嬤嬤,我夢見我娘了?!绷主煊竦难蹨I含在眼里,勾起嘴角的瞬間掉落了下來,“她還是跟往日一樣美,笑得那么好看。我想追上她說句話,可用盡全力跑了,卻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彼呀?jīng)很久很久沒有夢到她娘了,夢中醒來,悵然若失,可卻又像是放下了一樁事,有些釋然的感覺。 她那模樣叫邊上的王嬤嬤都險些跟著落淚,她伸手摸摸林黛玉的腦袋,然后用帕子為她拭淚,無聲地安慰她。 雪雁見狀,垂下腦袋坐在邊上,扶著林黛玉,欲言又止,可見兩人這般模樣,到底還是不敢開口,只靜靜地陪著。 她盼著燦燦就在碼頭站著等她們! 第5章 京城 船上的時間過得飛快,眨眼就過去了幾日,眼看著船就要靠岸了,燦燦站在船頭的甲板上眺望著,看著京城被細雨裹著,霧蒙蒙的,也看不清是個什么樣子。他裹緊了身上的披風(fēng),跺了跺腳,小腳蹬著一雙纏金絲的布鞋,扭頭往回走的時候幾乎不點地。 他這幾日可是得了不少的好東西,除了廣祿給的之外,還有他晚上偷偷潛到江海里頭搜刮到的,都是千金難換的呢。 好些是古董,還有從海底的動物身上搜刮出來的珍寶,每一件他都好好處理過,準(zhǔn)備到時候送給林黛玉。 而隨著他搜刮到的好東西越來越多,他似乎漸漸能夠感受到汀汀的存在,甚至能夠取出一些靈泉水來。 要知道,這可是千金難換的寶貝。 他甚至還找到了一個小小的乾坤袋,藏在一條大魚的體內(nèi),也不知道過去多少年了。他用法術(shù)除塵后,便掛在了自己的腰間,之后,這個丑丑的荷包成了他的寶貝,連廣祿都休想碰一下。 廣祿想要拉攏燦燦,自然不會藏私,將調(diào)查林家和賈家的情況都一一告知,尤其是關(guān)于林黛玉的一切。最后他還感嘆了一句,“林大人的身子骨不康健,這林姑娘若是再沒了爹,也真的是太可憐了?!?/br> 燦燦聽到這話的時候,其實還不大理解是什么意思,不過他請教了廣祿之后,覺得自己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比如給她準(zhǔn)備數(shù)之不盡的錢財,為所欲為的權(quán)利,還有無微不至的關(guān)愛等等。若是自己能夠成為林黛玉的支柱,想來她就什么都不缺,也就不可憐了。 為此,燦燦一直積極準(zhǔn)備著,連著幾日也都沒有閑下來過。而廣祿為他準(zhǔn)備的人也在熟悉當(dāng)中,他已經(jīng)開始習(xí)慣使喚人了,算起來燦燦融入的速度還是驚人的。 廣祿對他的好意他自然也是領(lǐng)受到了,燦燦給了他一瓶子靈泉,還有十幾顆深海黑珍珠。別說這靈泉,就是這珍珠一顆都價值連城。而燦燦的行為倒是叫廣祿不好意思開口了,反正有了這些靈泉水也足夠交差。 他越發(fā)喜歡燦燦,慢慢開始真的把他當(dāng)做自己的弟弟看待。 另一邊的林黛玉也終于還是養(yǎng)好了身子,恢復(fù)了過來。她坐的船先一步靠岸,賈府的人已經(jīng)在碼頭等著了,可她還是堅持等一等,她得等到燦燦來了再走。王嬤嬤一催再催,可林黛玉絲毫不為所動,就是靜坐在邊上等著。 戴著帷帽的她坐在不遠處的空地上,邊上雪雁守著她,賈府的人離得遠些,大家都陪著她干等,卻不知道等的是什么。打首的是吳新登,他有些不耐煩地甩了甩袖子,站在馬車邊上冷眼看著,反正耽誤了事兒他也不怕的,這會兒多的是人給他證明。 一行人心里對這個表姑娘都有了不少的看法。 王嬤嬤怕給賈府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拉著對方套近乎,原本也不是那種巧舌如簧的人,到底比不得賈府的仆婦,反倒被問出了不少東西。 “前頭是誰?陣仗這么大,怪嚇人的?!蓖鯆邒咭妼Ψ皆絾栐缴?,索性轉(zhuǎn)移話題道:“這京城富貴云集,能這樣高調(diào),想來不是一般人家?!彼[了瞇眼睛,看著不遠處烏泱泱一片,身穿鎧甲的高大護衛(wèi)開路,看著陣勢就隆重得很。 這次來碼頭接林黛玉的除了吳新登還有四個嬤嬤加上幾個護院,而跟王嬤嬤說話的正是賈府的宋嬤嬤,她是賈府的老人了,跟京城勛貴人家的下人也算是混得熟,時常能初府走動的她認識不少人呢。 宋嬤嬤就是往那兒掃了一眼,一下子就認出了馬車上的皇家標(biāo)志。這樣規(guī)格的馬車,除了皇子,京城也沒幾個人敢用。 在看到領(lǐng)頭的那個太監(jiān)后,宋嬤嬤倒是來了興致,跟王嬤嬤科普道:“這是剛剛冊封的裕王,他阿瑪跟先帝可是同一個爹,聽說今年才不過弱冠年紀(jì),還未成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