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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存在的。 只是這些不重要的事,老皇帝只打算帶進棺材。 姜濯川不需要知道。 就在他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時,就聽姜濯川長長的嘆了口氣。 “母后的在天之靈,若是知道父皇您將她形容的如此柔弱,一定會很氣憤。能在邊□□撐局面兩年有余的人,真是因為生育之后的衰弱和郁結(jié)而死?” 第63章 . 萬事俱備 只欠? 老皇帝面上的暴怒一寸寸的龜裂, 眼底的那抹勝券在握也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不可置信與惶恐。 已經(jīng)在唇槍舌戰(zhàn)中逐漸淡去的血腥味,又從喉頭涌了上來。 “你怎么知道的, 是太傅?” 難道他還是違背了之前發(fā)的誓? 不, 也不算背叛,對其他人提起當(dāng)然是重罪, 但如果是對姜濯川呢? 姜濯川是他的學(xué)生, 那件塵封的秘事中另一位當(dāng)事人。 老皇帝還在糾結(jié)該不該因此給沐成禮定罪, 就聽姜濯川道:“不,太傅什么都沒說,是兒臣自己在查關(guān)于小舅舅的死因時, 機緣巧合之下得知的?!?/br> 說來也巧,之所以會去查這個, 是因為他那凌亂的夢境之中, 似乎有那么一段:因為沒有適合領(lǐng)兵的將領(lǐng),不得不跟草原上那些游牧的匪徒和談的屈辱。 雖然最終是狠狠打回去了,但那種憋屈的幾乎吐血的難受, 卻深深刻印在了腦海里,成為帝王永不得安寧的另一佐證。 這之后, 姜濯川就對英年早逝的將領(lǐng)們開始投以注意,哪怕他與其中某位血親其實從未謀面,平心而論, 哀悼之情甚至少于帝王謀略,但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令人震驚的一件隱秘。 他無意于用此事來苛責(zé)誰,但如今父皇要欺他無知,以此來往他肩上加擔(dān)子, 那就是打錯了算盤! 需要背負(fù)什么,他比誰都更清楚。 姜濯川平靜的看著面前的老人:“我不需要讓自己在意的女人上戰(zhàn)場,她的長處不在那里。” 就算是不刻意埋沒她的才華,她也更適合在幕后做個軍師,而非親身上陣。 老皇帝鐵青著臉坐下,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又放棄了,只無力的擺了擺手,意思很明顯:滾出去。 姜濯川很利落的滾了。 他父皇這輩子哪哪兒都荒唐,唯有一件事讓姜濯川足夠佩服,并認(rèn)為很值得學(xué)習(xí),那就是他的決定,從來不被那些朝三暮四的朝臣所左右,只要認(rèn)定是對的,排除萬難也要做。 政務(wù)上如此,后宮也是如此。 所以他只要如今說服了父皇,讓東宮可以清凈,等將來他登基,也不會有人敢給他強塞女人。 他不需要對心上人食言。 老皇帝在他離開之后,咳了兩聲,但這次竟是沒吐血,咳了一陣之后,露出了一個血腥又頹唐的笑容來。 “果然是我老了,這小子倒是越來越出息,就是總愛給人甩臉色,太像你了?!?/br> 就是因為相像,才一見面就心痛,連好臉色都擺不出來。 結(jié)果這兒子也一點都不體貼孝順! 哎,氣人,還是找兩個溫柔小意的妃子來吧,畢竟不趁著如今享受幾日溫柔鄉(xiāng),等到了下邊,有那大老婆管著,就沒得享受了…… 與此同時,在府中“待嫁”的灼華等來了從宮中回來的老父親。 沐成禮給她傳達(dá)的話言簡意賅:管好你自己,萬事不用cao心。 灼華眨了眨眼。 雖然感覺父親心情不大好,但這無關(guān)于自己的婚事。 她無意于打探更多宮廷秘聞,遂開溜。 但溜也沒回自己院子,而是賴在了沐文洲的地盤—— 她自己的院子,總能聽到隔壁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太吵了?/br> 家廟已經(jīng)不需要建,但旁邊的那間院子,被皇上賜給了沐家,就是沐家的產(chǎn)業(yè),沒被收回去。 跟灼華幾乎是同一時間回到金陵的沐文海,準(zhǔn)備修養(yǎng)一陣,而且要親眼見著小妹風(fēng)光嫁人,所以短時間內(nèi)部打算離開金陵,卻因為實在沒必要的慚愧,非要給自己找點工作不可。 他決定將那間閑置的院子改成一間店鋪。 并不是那種進好了貨之后,等著人來采買的那種鋪子,否則建在這種地方,根本沒生意。 沐文海要開一間只接訂單的鋪子。有人想要什么東西,來下定金,再由他的人出去采買,賺取傭金和差價。 這樣一來,只需要很少的人,輕裝簡行,很多時候甚至不需要馬車,一人一馬就夠了。 雖然成本不低,但更加靈活機動,也免了會被山賊的sao擾,而且免除了進到手里的貨因為未知原因而跌價,從而砸在手里的風(fēng)險。 大約是受了樂如是那張購物清單的啟發(fā)。 沐文洲起初不反對小妹來蹭清凈,時間一長,看她只無所事事,就忍不住說上兩句。 灼華兩手一攤,她是真的沒什么好忙的。 嫁娶的事兒不用她擔(dān)心,唯一的小問題,出在她的及笄禮上。 說來尷尬,府里根本沒有女主人,所以這及笄禮上必不可缺的主事長輩,只能找外援。 外援也不是說找就能找的。 沐成禮本身只有一姐一妹,長姐已經(jīng)過世,meimei的夫家距離金陵城甚遠(yuǎn),如今送信將人叫回來,根本來不及。 沐成禮也犯愁,他久違的想到了自己的岳家。 灼華這才意識到,哦,自己還是有外公外婆那一家子親戚的…… 她也挺無奈的,原文之中外祖一家就跟隱形似的,從沒出現(xiàn)過也就算了,那么多平行世界中的穿書者,也沒誰跟他們有過交集。 后來跟哥哥們一打聽,她才知道,原來母親去世的時候,正巧是跟著父親在外地上任,所以外祖一家總覺著是女兒被夫家苛待了,才會客死異鄉(xiāng)。 甚至連灼華這個小女兒,都被懷疑是不知哪個野女人生的私生女,只是隨便就認(rèn)在了原配名下而已。 哪怕這女婿后來官居高位,也不太待見他。 私底下,沐文海來嚼舌根,說明面上的說辭是那般,深一層的緣故是:沐成禮自己兩袖清風(fēng),根本不會以職位之便去討好岳家。 日積月累,已經(jīng)連表面熱絡(luò)都不存在了。 難怪灼華在金陵城這幾個月也算是風(fēng)口浪尖上的人物了,卻一丁點兒那邊的慰問都沒接到。 想必是認(rèn)為,哪怕她真嫁入東宮,也撈不到什么好處的緣故。 這樣的人來主持自己的及笄禮,灼華一想到就覺著窒息。 她思考了一下現(xiàn)代的成人禮流程,跟沐成禮建議道:“如果如此生分的話,倒也不必非要請來兩看生厭,不如就請些好友熱鬧一下得了……” 結(jié)果就遭到了全家上下的一致反對。 沐成禮甚至立刻決定,親自去挑選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