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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已經(jīng)秋天了,還有啥涼可以納。 起初宛貢王子不同意,這一回的婚事跟他沒關系,又比預計行程還多耽誤了時間,他此刻歸心似箭,覺著小妹任性,發(fā)了通脾氣之后,被宛多不知用什么理由給說服了。 然后隊伍就慢了下來,正中灼華下懷。 她耐心的等待著時機,冷眼看著,發(fā)現(xiàn)看守她的人,果然也開始了輪班—— 再是鐵打的人,這么長時間繃著也受不住,尤其是比計劃中更長的旅途中,還要始終提防著內(nèi)憂外患。 不光要防范可能的外敵,還要防寮國使臣那邊的探究,又要防灼華逃走。 偏偏王爺還不許給灼華喂迷藥讓她睡一路,許是怕藥勁太大,人睡傻了。 思及此,灼華又一次感謝了昭王他八輩祖宗。 這些值班的看守,輪著輪著,就有rou眼可見的松懈和漏洞,每天交班的間隔越來越長,還有開小差睡覺的,吃零食的,斗蛐蛐的…… 這松懈最初還讓灼華很興奮,看多了,也就熟視無睹。 呵,姜慕白那人面上裝的和藹,這些肯給他做腌臜事的,難道不知道他多計較?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偷jian?;饺绱说夭?! 這一定是大狗比指示的,就是在釣魚執(zhí)法! 一旦灼華以為時機成熟,可以逃了,就會被貓捉老鼠似的捉回來,到時候姜慕白就會出現(xiàn),嘲諷她一通,碾碎她的希望。 PUA常見手段。 灼華才不上當,于是對于大敞的車門,看起來縱身一躍就能躲進去的小樹林,驛站后頭蜿蜒曲折的小路,灼華統(tǒng)統(tǒng)瞧都不瞧,只當根本不存在。 這期間,姜慕白一次都沒出現(xiàn)。 宛多公主總是時不時的出現(xiàn)一下,讓他實在不方便去往隊伍最末尾的粗使丫鬟隊伍里湊,而且也想消磨一下沐灼華的氣焰。 但還是很在乎的,所以每天總會叫看守來匯報情況。 這匯報起初還讓他很是放心,但接下來,就在是千篇一律的乏味了:吃了睡,睡了吃,因為嗓子啞了還拒絕寫字,所以她如今是什么心情別人也看不出,只能膚淺的看出她比剛拐來時胖了點兒。 姜慕白心里這個納悶。 什么都不做,太不符合灼華在他心中的形象了! 灼華那邊越是無風無雨,他越是覺著灼華是在心底謀劃了大計劃。 這樣悶了幾天,欲擒故縱的陣法也演練膩了,灼華始終沒反應,老僧入定一般。 眼看著啞藥的效力都快過了一茬,姜慕白終于忍不住了,吩咐下去:“今夜等沐姑娘能說話了,別再給她喝藥,來稟告給我,我有話要問她?!?/br> 實際上,灼華白日就能說話了,那藥說是過喉嚨的時候起效,但估計喝下去之后還是有些輔助效用的,吐了之后,藥效還是縮短了半日。 她為了防止對方立刻給她續(xù)上一碗,所以只當沒這事兒。 等見到了姜慕白,她依舊一言不發(fā)。 啞了好啊,啞了就能無聲抗議了,還省著絞盡腦汁想如何應付! 第53章 . 投河 我——不——是——自——愿——…… “怎么, 生本王的氣,嗯?” 姜慕白此刻游刃有余,倒是不氣了, 面上還帶著笑。 笑容頗為欠揍。 灼華白了他一眼, 不吭聲。 “別裝了,藥效到今夜該過了, 還不說話?”他如同從前(自以為)關系還親密時一般靠近, 抬手就要去摸灼華的下顎。 灼華嫌棄的將他的手拍開。 姜慕白認為一切盡在掌握, 耐性都比以往要好。 “你若是肯開口,接下來就不再逼你喝藥如何?雖然只是臨時的啞藥,可若是喝的太多, 保不齊也會留下治不好的病根,比如讓聲音嘶啞難聽之類的……” 灼華聽他這么說, 原本打算沉默到底, 也經(jīng)不住誘惑投降了。 主要是那藥太雞兒難喝,她不想再來一次。而且逃脫之后,有把好嗓子可以呼救, 對她來說還挺重要的! “所以王爺,找我做什么?” “做什么?當然是想看看, 你有沒有回心轉意了,如果你乖乖的,正妃之位早晚還是你的?!?/br> 灼華覺著, 姜慕白這話比啞藥還毒,沒法接。 姜慕白卻自我感覺良好:“或者,之前那個陰陽怪氣的國師不是說你皇后命么?也許你還可以期待一下那個位置?” 灼華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回嘴了:“別吧,你的正妻是宛多公主, 不可能是別人,別管是王妃還是皇后,我都不稀罕,我就想出家。” 擔心刺激的他又想什么saocao作,所以懟的很柔和。 “怕什么?”姜慕白見灼華這個態(tài)度,心頭卻是驟然一松。 還是她之前的態(tài)度,沒什么魚死網(wǎng)破的狠厲,卻也不像是意圖掩飾什么的故作輕松。 他繼續(xù)試探:“反正姜氏一族,素來克原配,別人替你把這個坑踩平,不好么?” “不好!”灼華顯露出獠牙和脾氣。 但她很快收斂,嘆了口氣。 似乎是為了讓自己的認命更可信一些,提出了折中的建議:“不然這樣,你到了川南,也給我修個廟,反正我如今是出家人了,再哪兒修行都一樣的?!?/br> “然后我就去廟里跟你幽會?”姜慕白瞇起眼睛,似乎這樣也不錯。 灼華不理他了。 點到為止,她可不希望姜慕白心猿意馬,在路上就開始占她便宜。 姜慕白似乎還想說什么,就聽到外邊有人稟報,說是宛多公主來找他問事情。 宛多很是喜歡看姜慕白那張臉的,有事兒沒事兒就要逗一逗,姜慕白就是因為煩她如此,才特意到夜里才來尋灼華,結果還是沒躲過。 估計是因為自己房間內(nèi)的燈還亮著,就叫那個女人察覺到了,真是難纏! 姜慕白冷哼一聲,少不得還是要去應付。那可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需要維持表面關系的“合作伙伴”。 不得不說,他的心理,算是被灼華跟宛多摸的透透的。 本來也不是很難懂啊,追求權勢的偏執(zhí)狂一類,宛多算是有見識,而灼華也是一樣,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從前追文多,文里的反派男二多得是這種性格。 在走之前,姜慕白還不忘吩咐看守們,看的再緊一些。 灼華的態(tài)度很自然,連他都挑不出毛病,但就是太自然了,才莫名讓他逐漸放松下來的心情中,摻雜著無法摘出去的雜質。 他總覺著,這個夠聰明,思路又每每驚世駭俗的狀態(tài),不如之前獵場上那種狠中帶著慫的樣子來的真實。 總而言之,欲擒故縱那種手段不必用了,恢復之前表里如一的嚴加防范就好。 哄走了姜慕白,灼華得到了正常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