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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并非必須,自從她能進(jìn)姜慕白的營帳,只要扯開衣襟跑出去,姜慕白就說不清了。 只是那樣一來,鬧得太過難看,容易逼的別人魚死網(wǎng)破罷了。 姜慕白自以為他喝的酒水沒問題,其實酒里下的藥,比宛多帶來的勁兒還足,整個人意識到不對的時候,為時已晚。 等生米煮成熟飯,二人要被賜婚,宛多以受害者的姿態(tài)提出要求,正中老皇帝下懷,順?biāo)浦蹖⒄淹鮼G去偏遠(yuǎn)南疆。 那地方對姜慕白是災(zāi)難,可對宛多來說如魚得水。 “我今后是跟兩國接壤之,一邊的王妃,另一邊上的公主。這樣一來,我在邊境上還不橫著走?誰能不服我?姜慕白看不慣我,肯定是我不在他王宮里頭待著他才開心呢,我也就真的能如同今日在大帳中說的那般,仍舊在寮國當(dāng)我的公主了!” 當(dāng)然了,被姜慕白當(dāng)成眼中釘rou中刺,要提防被他殺了,是微不足道的后遺癥,可南疆是她的主場,到了那兒她還未必就怕了姜慕白。 灼華聽完宛多的心路歷程,佩服之余,還覺唏噓。 平行世界的宛多公主么,雖然也不拘小節(jié),但腦回路也沒這么清奇啊! 真就為了利益,將自己的婚姻價值全部榨干唄? 但見宛多面上的笑容,意外的帶點嬌羞。 “而且能跟昭王成婚,也不虧啊,雖然心肝都是黑的,可那張臉,嘖嘖嘖,真的是不錯?!?/br> 跟平行世界的那位一模一樣,平常有原則,愛算計,但只要臉好看,原則都是狗屁。 如此一來,灼華知道自己沒牽錯了紅線,徹底放心,拍著宛多的肩膀:“那你今后千萬小心,你擺了姜慕白一道,他如今肯定恨你恨的要死?!?/br> 宛多歪頭:“安心啦,他接下來要在南疆立足,怎么可能會弄死我,如果我死在他的王土之內(nèi),他還能有好果子吃?” 所以二人一定會維持住一個微妙的平衡,貌合神離…… 不,表面上也不會合,只會是同床異夢,相愛相殺。 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挺適合姜慕白的,他那個pua大師,不適合由圣母感化,就是和以暴制暴。 這一聊就聊了整個上午,午膳灼華就不便在這兒蹭了—— 她怕碰到宛貢王子,對方想來個好事成雙。 離開之前,宛多提醒灼華,讓她別光擔(dān)心別人,還是得顧著自己,那姜慕白的心思最愛遷怒,指不定會做些什么。 灼華心說,她的防范意識都已經(jīng)刻再骨子里了,別管姜慕白是愛她還是恨她,行為上都沒區(qū)別。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大不了縮在東宮。 等回到自己的營帳,久未謀面的邱思雨剛好在。 她低垂著頭抱著膝蓋窩在床腳,整個人好似一坨缺乏營養(yǎng)的蘑菇。 房子塌了,灼華能理解。 她悄無聲息,盡量讓自己不要打擾到邱思雨。 失戀可以安慰,而無法對外人言說的單戀就安慰不來,相約喝酒一醉解千愁是個辦法,但她跟邱思雨明顯沒有這種交情。 灼華狗狗祟祟的扒拉了兩口飯,隨后悄無聲息的脫衣服,躺回床上。 可偏偏在小宮女們端了食盒出去之后,營帳里過于安靜,就連布料之間互相摩擦的聲音,都顯得巨大。 灼華就連翻身都不想翻了。 然就算一動不動,就覺著連呼吸的聲音都大。 見了鬼了,大家閨秀就是不一樣?呼吸都沒聲音的? 灼華忍不住了,她還是躲吧,然而剛一披上衣服要出去,就聽到身后傳來很低的啜泣聲。她一轉(zhuǎn)頭,就見邱思雨正默默低淚,不時用帕子擦一下。這擦拭也只是機(jī)械性的,大多數(shù)的淚珠,都在順著臉龐往下落,一滴一滴吊在被子上,暈成連綿不斷的陰影。 灼華有點麻爪。 她該不該去……安慰啊? 好像應(yīng)該,畢竟這事兒還是因為她才搞出來的。 若是她沒有穿越,姜慕白就不會因為感情糾葛而結(jié)識宛多,也就不會跟宛多相愛相殺,被坑到南疆去。 雖然留在金陵城也沒什么好結(jié)果,造反失敗生死未卜,是原文中他注定的結(jié)局—— 有穿書前輩的愛與關(guān)懷,倒是假死之后隱姓埋名過活了,可在邱思雨眼里,沒區(qū)別。 對于邱思雨來說,她如今因為昭王娶了別人,去了南疆,再也見不到而傷心,遠(yuǎn)遠(yuǎn)好過在為了姜慕白付出許多心力去爭去斗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徒勞,卻又無法回頭,只能深宮殘月了此生。 那才是真的悲劇。 她此刻還有不嫁給姜濯川的機(jī)會,算是得救了。 這么一想,簡直應(yīng)該恭喜她。 于是,灼華拍著邱思雨的肩膀:“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原本你們是公開的舅甥,就是沒結(jié)果的,反倒是再不相見,相忘于江湖,省著彼此蹉跎,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 邱思雨突然就不哭了。 她盯著灼華,好一會兒之后,顫聲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心悅昭王?!” 啊這…… 對哦,她怎么知道的呢? 從原文知道的。 “咳咳,我這人沒別的本事,察言觀色還勉強(qiáng)做得到。你對我最感興趣的時候,不就是在太后那邊有意將我跟昭王撮合成一對的時候么?” 灼華很牽強(qiáng)的拼湊原因。 邱思雨咬著下唇,手足無措的全然沒了往日大家閨秀的淡定:“原來這么明顯,完了完了,你都看得出來,太后娘娘,還有王爺,肯定也都看在眼里,只是因為這事實在荒唐,有辱門楣,才沒說出來……” 她“蹭”地跳了起來,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完了完了,太后娘娘這該怎么看我,一定覺著我寡廉鮮恥,我……我死了算了!嗚嗚嗚……” 大家閨秀的面子,對她來說無比重要。 羞恥心瞬間將昭王成婚并被趕去封地的悲痛都沖散了,灼華眼見著邱思雨活蹦亂跳,心說這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安慰成功……吧? 秋獵前半程豐富多彩,后半程無風(fēng)無雨,很快迎來了結(jié)束。 歷來的秋獵,皇帝都會借著誰家兒郎夠英勇,獵到了提前標(biāo)記過,帶彩頭的獵物,給他賞賜。 這個賞賜既然是個彩頭,那么其中又至少有一半,會請求賜婚。既有面子,還能跳過媒妁之言,是很多私下看對眼的小兒女,一致認(rèn)為最浪漫的方式。 然而今年有所不同,這次秋獵是名副其實的多事之秋,先是有行刺的事,以至于大家的心思都沒放在狩獵上。后來又出了昭王和寮國公主這檔子事,實在是一場鬧劇。 跟他們在一塊兒被賜婚,好像也跟著變的丟人起來。 所以那幾個獵到了彩頭的青年才俊,紛紛求了別的賞賜,婚事什么的,低調(diào)點兒吧,總比出洋相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