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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嫁禍太子, 最終讓自己生的皇子繼位,好去當垂簾聽政的太后。 這寵妃身子不適,沒參加這次秋獵,表面上似乎遠離了是非,但有這樣確鑿的證據(jù)在,逃是不可能逃得掉的。 關于她的發(fā)落,已經(jīng)一道圣旨發(fā)回了宮里。 行刺是誅九族的重罪,她一家子都完了。 唯獨她那個挺小的兒子還嗷嗷待哺,幼子無辜,又有皇帝的一半血脈,免了死罪被貶為庶人。 這一切,在天黑之前都成了定局,根本就沒經(jīng)過什么專業(yè)刑偵人員的手。 灼華估摸著,這是一樁大家都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栽贓陷害。 當今陛下老當益壯,宮內不到十歲的皇子雨后春筍似的不值錢,想瞎了心才會認為扳倒太子之后,自家兒子一定能上位。 要么是被人蠱惑利用了,要么就是有人看不順眼,硬潑臟水。 而皇帝之所以沒叫刑部和大理寺的人細細查證,就大手一揮定了罪,根本就是早看那伯爵一家子不順眼,借勢而為罷了。 給灼華通風報信的閆道蘊,灼華猜他不是始作俑者。 且不說他如今是否有這樣大的本事,單論他無利不起早的性子,搞一個二流寵妃 二流貴族,對他也沒什么好處,甚至對他如今攀附著的那位貴妃娘娘,也沒什么好處。 估摸著閆道蘊就是在宮里,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卻樂得看好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是順便來給她提個醒。 結果她還沒領情,把閆道蘊氣得夠嗆。 圣上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他這輩子被行刺過不下二十次,而秋獵時環(huán)境開闊又人多眼雜,最是容易混進外人來的時候,這都已經(jīng)是第三回 在秋獵遇刺,連片油皮都沒傷到,完全沒當大事,處理完了就該搞宴會搞宴會,該怎么玩樂就怎么玩樂。 心態(tài)穩(wěn)的一逼。 灼華卻沒法恢復之前的心境了。 先前就被閆道蘊嚇破膽的小宮女,哪怕是聽說刺客的事解決了,仍舊不安心,生怕會被什么大人物針對,一直在帳篷門內外左右橫跳。 過不多時,小宮女神神秘秘的跟灼華說。外頭有看著臉生的小太監(jiān)路過不止一次,很是可疑。 伴讀這一塊兒,原本就沒有太監(jiān)隨行服侍,偶有路過不奇怪,來來回回的就很明顯是閆道蘊派來人,看灼華會否實現(xiàn)她說的那個計劃。 她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下去,估計在秋獵結束之前,就要被安排一個“死亡現(xiàn)場”了。 灼華去將外頭不知溜達了多少趟的小太監(jiān)叫住,管他要了男子衣衫,將自己偽裝成個小太監(jiān),暗搓搓的準備去姜濯川的營帳打卡。 邱思雨這功夫早就回來了,不知道灼華究竟要去哪兒,反正全程都是一副:我都懂,我理解,我不會說出去,你加油的表情。 灼華琢磨著,她如果真以為自己去找昭王,不該這么通情達理??偛恢劣谒龑φ淹酰哺鷺啡缡菍χx廷玉一樣,只是粉絲心態(tài)。 必不可能,人設重復了,這本文的作者雖然最后啥也沒在明面上表露出來,暗地里的設定卻是很精細的,不可能這樣設定。 臨出門之前,她忍不住回頭問:“你知道我要去找誰嗎?” 邱思雨只是笑:“當然是要找東宮的那一位了,這件事大家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儲秀宮的各位姐妹,沒人在你面前說,是怕你羞惱。” 呵,羞惱? 是怕她惱羞成怒懟人還差不多。 灼華自認是條咸魚,但她多年鍵盤俠出身,是個言語上的巨人,跟伴讀們吵架從來沒輸過。 身邊關系好的那幾人都不愛八卦,就算聽說了,也會顧忌她的面子體貼的不說。剩下的,是怕說了之后反鬧得自己沒臉。 也難怪邱思雨態(tài)度這么微妙的好了。 感情并不是認為她去跟昭王攪在一塊兒,而是別人啊。 難怪不吃醋。 灼華心內滿是苦澀,她一共就在東宮睡過兩夜,行事還算低調,第一次就只有大公主跟閆道蘊知道,第二次則本該誰都不知道。 可閆道蘊鬼精的,她哪天住儲秀宮,哪天不住,這人一準兒都知道。 還是他。 簡直就是個邪【】教cp粉頭子,不顧一切的放錘發(fā)糖,營造輿論,把他們倆硬往一塊兒湊。 她已經(jīng)兩次夜宿東宮這件事,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的秘密,接下來賜婚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圣上巴不得沐家跟太子綁定,姜濯川就算本身無可無不可,為了自己名聲,也為了不傷害姑娘的名節(jié),必然會承擔責任。 只要她點頭,一切水到渠成。 原本可以不點頭的。但如今都要去“投懷送抱”了,還不點頭,那不就成了只撩不負責的渣女? 嘖,左右為難。 灼華心內七上八下的,再次悲壯上路。 預備好的輕功沒用上。 太子沒挨著老皇帝住,他住的地方跟別的營帳都隔著一塊,旁邊都是些武官,這些平日在金陵城里憋壞了的男人,此刻還在野地里撒歡。 灼華一路就沒遇到過人,長驅直入來到了太子所住的營帳。 她若是直接揚聲,不免叫人聽出這兒有個女人,為了低調,還是抬手就將營帳的簾子撩了起來。 然后嗅到了藥味。 “出去!” 是姜濯川的吩咐。 聲音很冷,不帶感情。 上位者的呵斥本來是自帶壓迫感的,然而灼華聽著姜濯川的聲音,就害怕不起來。她下意識的抬頭,就見姜濯川赤著上身,一旁趙回正皺著一張臉給他上藥。 手法還生疏的夠嗆,袖子上都沾了好些褐色的藥汁子。 “殿下怎么受傷了?”她情不自禁的問了一句。 知道這次秋獵不太平,尤其比起陛下遇刺,太子受傷相比之下實在微不足道??蓪λ齺碚f,眼前這事最重要。 姜濯川可是她的…… 朋友! 一聽到是沐灼華的聲音,趙回跟姜濯川都愣了。 姜濯川立刻給趙回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將搭在桌上的袍子遞過來。趙回則好似沒看到,迅速退開—— 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趕緊讓人家姑娘多看你兩眼!你這身段也不比別人差,沒準姑娘看多了,就看上了呢! 最后還是姜濯川自己黑著臉帶著傷,去將衣服給拽過來披上的。他瞪了趙回一眼,將這個廢物攆出去望風,才問灼華為何過來。 灼華說自己聽聞刺客的事,心內害怕,所以要來求個庇護。 姜濯川一垂眼眸,心說先前只是聽說就已經(jīng)害怕成這樣,結果如今過來,又看到他半身血,估計更害怕了。 “不是我不收留你,只不過營帳密集,不似宮中,你若跟我在一處住兩日,怕是瞞不過別人的眼睛,到時候你的名聲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