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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只有口水印也就罷了,最主要還有點血痕。 姜濯川瞥了一眼那件灼華先前擋過頭臉,如今已經(jīng)規(guī)規(guī)整整被疊好放在她身后的外衫,沒勇氣去拿。 他不想讓沐姑娘愧疚,也不想讓這種曖昧的痕跡過于明顯。 沐姑娘對他并沒那么喜愛,這只會讓她窘迫。 “抱歉,我是聽紅柳回稟說你去了暖胭閣,我還以為你是聽了什么人的蠱惑,擔心你有危險,這才過來的?!?/br> 至于為什么沒讓暗衛(wèi)直接攔人,是怕灼華認為他送的暗衛(wèi)其實是暗樁,太不尊重她。 如今卻意識到,他親自殺過來,似乎也欠了點考量。 灼華先前整個人都傻掉了,如今眼角還掛著淚珠,卻是已經(jīng)尋回了思考能力。 她當然意識到姜濯川這行為的不妥之處了。 但對方到底是一片好意,如果是她哪個哥哥,或者是她爹,聽說之后肯定也是要沖動過來抓人的。 姜濯川在她這兒,跟這種能被稱之為靠山的親人,地位差不多。 他每每主動施以援手,灼華并不反感,畢竟她所處的位置很危險,說是四面楚歌都不為過,若事事都等她開口求救,怕總有根本來不及的情況。 灼華不會那么不知輕重,隨便怪罪人。 但還是委屈。 她吸了下鼻子:“既然是特意為了我來的,那你當時在門口,怎么不直說?” 姜濯川蹙眉,他剛才,沒直說嗎? 記不得了。 若是按著以往的脾性,他此刻定然是要復盤一下,看是哪句話搞出了歧義,但如今,對上灼華淚眼婆娑的眼神,就覺著那都不重要。 “是我魯莽,沒考慮既然你最初是跟著謝大人走的,自然是去辦案?!?/br> 而不是胡鬧,或者跟謝廷玉見了面之后,自己去青樓玩兒。 灼華點了點頭。 看起來算是接受了道歉。 一般這種情況下,這頁就該翻篇了。然而姜直男此刻最后的原則是:道歉可以,但該說的話,必須得說明白。 “只不過,若姑娘并不想嫁給他,我還是有一句良言相勸……” “我知道!”灼華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情緒,就猶如風暴眼中的海,此刻又被姜濯川直接戳中煩心事,瞬間風浪滔天,再一次控制不住。 積累的壓力實在太多了,她肩膀一抖一抖,淚珠又不要錢似的往下落。 她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難道真想去辦案? 最初那一次,是被殘楓劫走,不過是謝廷玉為了她的面子才偽造了過程。這一次則是為了不用遠嫁,不得不去救人。 那是她愿意,主動湊上去的么?都不是! 委屈,說不出,只能掉眼淚。 姜濯川慌了。 他知道女子愛哭,更有甚者,會用眼淚作為武器。但沐灼華明顯不是這樣,她只是為了發(fā)泄情緒而哭,并非為了得到什么。 這就讓人越發(fā)心疼。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別哭了?!?/br> 他也說不出別的好聽的話來哄人,干巴巴的。 姜濯川突然就有點后悔,他不該看不上趙回,應該跟他多學一學。 哪怕如今讓他跟趙回易地而處,讓那位擅長的來哄人,他都愿意。 奈何這次趙回根本沒跟他一起來,他想換都不行,恨不得掛到車外頭,省著灼華看到他,就越發(fā)生氣。 灼華旁若無人的哭了好一陣,逐漸止住了眼淚。 她只覺著最近積蓄的壓力都減輕了。 果然,她不是什么調節(jié)情緒的高手,難受了忍著自己化解是沒用的,必須得發(fā)泄出來。 方式么,可以是哭,可以是吵架,可以所打人。 也可以是咬人…… 想到這兒,灼華瞥了一眼姜濯川的手臂。 素來行止得體的太子爺,如今的坐姿很別扭,一條手臂特意扭著撐在膝蓋上,將手臂外側那一截袖子完美的遮住。 灼華知道自己那一口咬的挺重。 她倒霉又不是姜濯川害的,結果她情緒崩潰還咬了他一口,姜濯川真是遭受無妄之災。 一想到這兒,她徹底哭不出來了。 想掏手帕擦一把臉,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再說話,卻尷尬的發(fā)現(xiàn),這身謝廷玉給她預備的男裝哪里都好,就是沒來得及配小物件。 自然也沒有手帕。 總不能將腰帶解下來擦吧? 正不知所措,姜濯川就遞了帕子過來。 白色細麻布的,很低調樸素,上頭甚至沒有什么彰顯身份的刺繡。 看來是姜濯川布衣出行時的標配,就算遺失了也不會節(jié)外生枝。 灼華接過用了。 不是名貴料子,但軟軟的很舒服,帶著一點體溫,暖暖的。 “謝謝了,我回去洗干凈之后還給殿下。” “不用?!苯ǖ?。 那帕子他原本貼身放著,如今見灼華用它擦過眼角,擦過嘴唇,總覺著是他親手撫摸過似的…… 然后他就恨不得錘自己兩下。 這是什么登徒子才能有的想法!尚未成婚就開始浮想聯(lián)翩,太不尊重了! 灼華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說不用洗還是不用還。 想了想,這人沒那么浪蕩,定然是說不用還。 反正就是塊細麻布罷了。 既然他不要,灼華打算回去洗好之后,自己帶著用。 這好像是姜濯川第一次送東西給她? 嗯,紅柳那個暗衛(wèi)不算的話…… 總之,這是友誼的見證,要收好了。 見灼華將這帕子珍而重之的疊起來揣好,姜濯川又有點激動。 畢竟她對自己的好感度,已經(jīng)有足足45%了! 將近一半!上次突然拔高之后,回落的部分又漲了回來,有了穩(wěn)定的基準線!以這個基準作為支撐,就能期待下一次大漲了。 在很久以后,灼華知道姜濯川此刻的心理,不禁感嘆,這分明就是股民心理! 但此刻,她只當這是革命友誼,倍感珍惜,覺著姜濯川這名字真是太貼切了。 魚入淺灘遇濯川,果然是一股清流。 就這么回宮之后,因為又已經(jīng)蹉跎到了深夜,灼華很輕車熟路的又去東宮借宿了。 這一回她沒得適合的衣服,原本還想著跟女官要一身,喊了兩聲沒找到人,然后就聽到敲窗戶的聲音。 要是平常,她肯定嚇一跳,然在東宮里,就莫名覺著安心許多,直接打開窗子,見到是紅柳偷偷潛入儲秀宮,給她帶了她原本的衣服過來。 原來是姜濯川的吩咐,讓她明日一定得穿回自己的舊衣衫,以免明日叫伴讀們瞧見,又背后嚼舌根。 灼華領了他的好意,但也知道,沒什么用。 她如今這名聲,已經(jīng)不能更燥了,怎么編排她的都有,已經(jīng)不是一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