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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照月發(fā)現(xiàn),心心念念的人都被鶯鶯燕燕給擋住了,親自湊過來拉她。 “怎么,因為我強行叫你進宮來,所以惱了,不愿意理睬我?” 伴君如伴虎,皇子王爺就是半只老虎,這得寵的大公主,至少也算三分之一只! 灼華本是打定主意謹慎對待的,可一瞧見姜照月生的花容月貌,笑容也明媚的不摻雜質(zhì),便生出了一種,真心想同她交好的愿望。 于是她老老實實的回答:“當然不氣!只不過我來得晚,宮內(nèi)規(guī)矩一概不知道,不曉得要如何行禮?!?/br> 姜照月見狀,也不做她想,高高興興的拽著她入席:“那就不用行禮了,反正若是在宮外頭見面,也用不著那些虛禮不是么?” 特權(quán)一個接一個的摞在身上,灼華只好假裝看不見其他伴讀們復(fù)雜的神情。 她的位置,是上首緊挨著大公主的左手邊席位。 她作為太傅膝下嫡女,這位置她倒是當?shù)闷稹?/br> 可她認為沒問題,但其他伴讀,可未必這么想。比如有個姑娘氣的將手中帕子都擰成了銀絲卷…… 只不過灼華根本不可能注意得到。 因為姜照月是真的熱情。 姜照月:“所以我先斬后奏,你真不生氣?” 灼華:“真不生氣,父親沒替我報名,公主卻肯給我這個機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之前心情不好,進宮如同進監(jiān)獄。 如今見姜照月目光不含情【】欲,應(yīng)當真是將她當做了情投意合的摯友,灼華就高興了。一高興便又認為,這當伴讀的好處不要太多—— 在教室里念書是上輩子纏綿病榻?jīng)]經(jīng)歷過的體驗,除此之外,還能躲掉許多爛桃花,還能收獲姜照月這樣美貌又有權(quán)勢的摯友當靠山,因著她的個性,跟平行世界中攻略姜照月的穿書前輩差不太多,還可不用偽裝做自己。 雙方投緣,相見恨晚,這一場晚宴,別人幾乎都插不進話去。 姜照月:“快要及笄還得進宮陪我,若是需要議親相看,不必麻煩去告假,來找我要腰牌便可。” 灼華:“還沒及笄那就是個孩子呀,議親什么的,還是等成年之后有判斷力再去考慮才好!” 姜照月:“課業(yè)枯燥,也不知各位能否習(xí)慣?!?/br> 灼華:“不習(xí)慣也要習(xí)慣,這是增長才略的圣賢書,不是三從四德之類的東西,再辛苦也值得!” 其他人:……插不上話。 等酒足飯飽,姜照月又提出要來點娛樂活動。 其他幾個伴讀終于插得上話,可提了些建議,姜照月都說平常玩膩了。 灼華的目光落在一直沒說話的,一個叫趙襄的姑娘身上。 她什么意見也沒提,眼光卻瞟了一眼殿外。 白日打招呼的時候,隱約記得她是將軍家的女兒。 不說話大概是因為她喜歡的活動,怕在場這些嬌滴滴的姑娘們不喜歡吧? 灼華論理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但看趙襄落寞的樣子,鬼使神差的提議了一句:“喝酒喝的這么熱,不如出去吹吹風,比如射箭投……” 她本來還想把投壺一類不那么專業(yè)性的運動都列出來,可姜照月已經(jīng)拍了板:“好!那就【】去【】射箭!” 也不知道是真喜歡這個,還是灼華說什么,她都覺著都好。 從花廳往外走時,灼華走在人群中間,就聽到身后不知誰低聲說了一句:“這是為了投合長公主的喜好,無所不用其極??!” 聲音很小,走在最前邊的姜照月是聽不到的,但正好能撞進灼華的耳朵里。 她回頭,沒看到說話的是誰。 再一轉(zhuǎn)身繼續(xù)走,就聽到另一個伴讀的聲音:“可不么,竟然還說要射箭去,感情就她不冷,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射術(shù)過人,故意想要露一手呢!” 前半句倒是說中了,她確實不冷——飲宴也不知什么時間結(jié)束,若是拖到深夜,走那么遠回儲秀宮路上一定會冷,灼華特意帶了外披來。 至于后半句,純粹無稽之談! 灼華可以拍著胸脯保證,射術(shù)她半點也不會! 她當時由此提議,真是沒想著故意討好姜照月來著。 只不過若非要說她沒有私心,卻也不全然。 畢竟這些古人喜愛的娛樂活動,詩詞歌賦,行酒令之類的,她半點不通。 旁人都會,就她一個一竅不通的丟丑,那怎么行?她力求推行個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的項目,一起當學(xué)齡前兒童蹣跚學(xué)步! 第11章 . 說教 長兄如父啊 鮮有人知,姜照月男裝出行可不光是去逛街取樂的。 她去過軍營,騎射都不錯,只是這些,在原文中沒提過,竹簡里也沒有。 灼華這算是歪打正著。 她自己不去射箭,只在姜照月拉弓的時候給她加油,在她射中了靶心的時候,夸她彩虹屁。 宮廷規(guī)矩多,姜照月倒是沒試過在夜里射過靶子,只覺著在火光下,更有難度卻也更有趣,她一個人射空了一整個箭筒中的箭,額頭已經(jīng)有了薄汗,轉(zhuǎn)頭高高興興的,將弓遞給讓灼華,讓她也試試。 所有伴讀的眼睛都落在灼華身上,想看她到底有多厲害。 灼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射箭?不可能的。 她只推說身體不好,但就是因為自己做不到,才更愛看別人英姿颯爽的樣子。 灼華這么說,姜照月不僅沒因為她的拒絕而氣惱,反而還心生憐惜,說她中陽殿的庫房內(nèi)補身子的藥材可多得是,讓灼華需要什么,隨時差人去取便是。 伴讀們雖然見她得了便宜還賣乖,多半心內(nèi)不忿,可到底有了榜樣,接二連三的,都拒絕了這弓箭。 眼看著要冷場。 直到弓箭傳到趙襄手里,她沒推卻,唇角竟是帶了點笑意:“我來試試?!?/br> 這一試不要緊,果然將軍家的女兒就是不一樣,趙襄的的技術(shù)比姜照月還好,射了五支箭,只有一支脫靶。 后邊又有人開始議論了,還是先前那個嚼舌根的:“呵,會點粗俗的玩意兒了不起???這是大家閨秀該學(xué)的么!” 灼華真是聽的煩,剛想回頭懟一句,就聽到樂如是突然開口:“君子六藝,何來粗俗一說?!?/br> 她是出了名的大才女,這話說出來誰都服氣。 那個碎嘴子立刻不聒噪了。 再看趙襄,沒射足十支箭便推說累了,最終中靶數(shù)量沒越過姜照月。 大概是還不夠了解姜照月的秉性,擔心自己比她還出風頭會惹她不高興。 姜照月無奈的看向灼華,攤手搖頭。 灼華明白她是覺著伴讀們?nèi)绱司惺珱]意思,湊到姜照月耳畔用極低的聲音道:“等熟悉了便好了,不熟悉誰敢招惹你?” 姜照月秀眉一挑:“你就敢?。 ?/br>